“咱再说说你的亲爹,我那相貌普通却迷了阅美无数的先女皇的太后老丈人。”蓝信的故事还讲上瘾了,拉着我没受伤的左手坐在我怀里,这样一个月复黑的男人居然学人家撒起娇来。
“臭美!有话快说。”嘴里骂着,却还是忍不住抱紧他,他不是甹绘翎和楚世修那种身材,我抱着还真有点吃力,奈何故事吸引着我,我不得不这样费力的讨好他。
“这两个月来我游走在暑国和乌旦国,接触了不少皇族也趁机调查了很多仙岛国内皇族的往事。本来这些事也不过当成一段历史听了没想出什么,今日听了你的身世,才知道我的老丈人和丈母娘早在二十多年前就为你安排好了未来。既然寒嫦熙突然醒过来支持了自己的媳妇,恐怕我那老谋深算的老丈人现在已经对她下手。”
“太后派和相国派打起来,你猜女皇会帮谁?”蓝信拉着我的手亲了一口,一副坐山观虎斗的悠闲自得丫。
“要是我一定会找一方弱的支持,待打的差不多了,两边一起收拾。”我努力进入状态猜测着,不过对这种心机游戏确实不是我在行的。
果不其然,蓝信摇摇头。“如果是平时她一定会乐见其成这样做,可是她已经将你放到暑国,明知道外敌即将来袭,她不会在这个时候损失自己的实力。”
“这两方争斗的原因就在于你到底是谁的孩子,口说无凭,最好的办法就是拿出证据,可是你压在怡亲王府,目的没达到不能抓回去,所以他们抓了栾迪和黛儿。”
“你是说女皇抓了黛儿去滴血验亲?”我不能淡定了,黛儿落到女皇的手里绝对不会有好下场,为什么蓝信还如此平静媲?
“证明你是谁的孩子对女皇都没有好处,这不过是她的缓兵之计等待你引爆争端外敌入侵。寒嫦熙可以等结果,因为她不清楚你到底是不是寒阳的孩子,我那老丈人和我老丈母是什么感情?他怎么会怀疑你的身份?恐怕现在抓了栾迪和黛儿的就是我那深谋远虑的太后老丈人,一来保护自己的孙女安然,二来让寒嫦熙继续模棱两可下去失了动力好缓冲局势。三来,怕是下一个狠招的开端。”
我长长的出了一口气,我这亲爹真是聪明反被聪明误啊!每次都将我这个傻女儿耍得担心的要死,什么都不告诉我,就让我陪着观众一起瞎担心。
“你也别怪他这样对你,你生活在所有人监视之下,如果连你都不入戏,他要拿什么对付其他人?”蓝信倒是挺能体会心得的,居然劝起我来。
“是是是,你们都是聪明人,就我一个是傻子。”我白了他一眼,相比我蓝信更像他儿子。
蓝信抬手捏了捏我的脸颊,宠溺的说。“傻子也有傻子的好处嘛!”
“什么好处?”我乐颠颠的接话,想找回一点自信的感觉。
“傻人有傻福呗!”他边笑边回答,气的我又用力的捶了他一下。
肚子吃痛,蓝信仍旧死性不改的开口。“我说的是真的!我那太后老丈人什么都帮你算好准备好了,你也该回国帮他做完最后一步了。”
我顿住想继续捶打他的手臂,这世上除了亲自做过皇帝的幽灵儿,居然所有人都支持我做女皇,先不说我自己的想法,他们到底都是怎么想的呢?“你也觉得我做女皇合适?”
“不合适,但是你非做不可。从来钱权都是分不开的东西,想只有一样就足够根本不可能。你父母这些年处心积虑为的就是保住茹府,为了能让一家人活下去。你父亲甘愿进宫做嫔妃几年才能偷着在后山地洞与你母亲见上一面,你母亲不惜娶了包括我在内四个不爱的男人,为的都是将力量积蓄到最大,站到世上真正的最顶峰不再受人控制,让血亲得以自由的活下去。他们忍辱负重,处处小心谨慎,为的都是你能够平安快乐的生活下去,你忍心辜负他们吗?”
蓝信说的一点都没错,我无力反驳。是我无法将事情看透彻,才会怪茹庆兰给我找麻烦她自己躺在床‘上睡觉,才会怪张维庆恋权贪心将我也牵扯进来。原来竟是我自己自私懦弱,从来都没为他们考虑过什么。
再看看斯文俊美的蓝信,不是第一次送他上战场,却从没有一次会像现在一样担心难过。“你真的有把握控制暑国的军队吗?怡亲王根本不信任你,你会不会有危险?”
蓝信撅撅嘴漂了我一眼,语气有些哀怨。“我记得上次我上战场,某个人怎么祝福我来着?让我想想哈!她说:祝将军马到……”
我再次捂住他的嘴,即将要上战场的人了,怎么还敢在这个时候和我耍这样的贫嘴?“马到功成,大破敌军。”
蓝信拉着我的手滑落还不忘偷个香,斯斯文文的俊脸挂着动容的浅笑。“夫人请放心,家里还有你和黛儿等着为夫,为夫怎么会失败呢?但是一时半刻可能也不会回去找你们娘俩,我必须等一个合适的时机归来,才能辅佐我的妻主登上皇位,凤临天下。”
“未来到底走到哪一步都不重要,我只希望我的家人平安,我不想看到任何一个人有事。你们都是我的心口的动脉,随着我的每次呼吸跳动存在,少了谁我的心都不会完整,没了谁我都一样会痛的无法呼吸。”我拉着他的手贴在脸上,是真的很确定自己的感觉,很确定心的那个位置有他。
蓝信到底不适合这样的伤情,让他打仗行,让他算计人也可以,他就是无法面对这样伤痛的离情。伸手拔下我头上的发簪,几下除去所有修饰,任一头深紫色的长发就这样从我头上垂下,一直垂到他的胸口。“絮絮,你头发真漂亮,听说暑国有个传统,叫结发夫妻。就是成亲当天将夫妻两个人的头发削下一缕绑在一起,这样就可以夫妻同心恩爱永远。”
月复黑男在想什么,我这次可是听明白了。还说不担心,那为什么一向精明的他会说这个迷信至极的传统?我‘操起刚才割伤我的匕首,毫不犹豫的将头发割下一缕。
在仙岛国男子都是有岁发的,也就是右耳后的那一缕头发,结婚的时候割下送给妻主表示忠诚,可是女子是从来不会这样做的,古人认为身体发肤授之父母绝对不能剪。男子是嫁出去的,所以割下头发也代表对方父母将自己的肉送给女方,请女方珍惜。
蓝信接过匕首将自己右耳后那长了二十几年的头发岁发割下交给我,我将两缕头发并在一起,认认真真的打了一个死结,保证谁也不能解开。“这结发就暂由我来保管吧!待你归来之时,由你来保管后半生好吗?”
“结发为夫妻,恩爱两不疑。相信我,我一定会平安回来,陪你看着我们的黛儿长大。”蓝信用力的抱住我,泪珠不断的在眼里打着转。
“结发为夫妻,恩爱两不疑。”我重复着这句话,手里握着结发莫名的心安下来。这个月复黑无敌的男人,我相信这世上没人能算计得了他,他定会平安归来,然后陪着我笑看云开日出。
外面脚步声速度很快的变大,我只比蓝信晚了一点听到,却比他先清楚来的人是谁。“灵儿!”
幽灵儿收了轻功推门进来,一袭黑衣带着耀眼的阳光步进房间,额角细细密密的汗珠儿滚动,一头蓝色如海藻的长发飘散俊逸。“夫人!”
蓝信自动自觉在我身上站起来,对着幽灵儿点点头。
幽灵儿也点点头,来到我身边低声开口。“事情办的差不多,那老家伙若想要命,定会在九月初八前交出奇儿,我们可以准时上路。”
“你竟然能给百毒之祖下毒?”就算知道幽灵儿那毒仙子封号,蓝信仍旧无法不惊讶。而且是在这么短的时间内就摆平,这世上还有他幽灵儿不能毒死的人吗?
幽灵儿邪魅一笑,对蓝信的误会已经开解,这会儿对他也没了敌意,轻轻松松的摆出个经典表情,斜斜的嘴角勾了勾。“论毒技他不是我的对手,论制毒他不是我的对手,若不是我嫁与夫人退隐江湖,那百毒之祖的称号哪里轮得到他?”
我忍不住笑出声,这家伙就是禁不起夸,谁一说他好马上就屁颠颠的美上了。
蓝信现在不光是惊讶,更加入了几分算计在幽灵儿身上,我虽然看见却不再担心。
幽灵儿当然也感觉到,不过仍旧不能放过这么好的机会。抱着我的胳膊不依不饶的问,简直和要糖果吃的小孩儿差不多了。“夫人,你说对不对?”
“对对对,我家灵儿是世界上最棒的毒师,最高明的下毒者。谁要是敢说不是,本王就国法处置定斩不饶。”我推了一下他的脑门,这些天的不愉快都在他的撒娇中消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