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出来”
九鲤在出声时已开始运气,但看到来人时,悄悄散了真气。
“属下见过少主!”
“安晴,你怎么来了?”
“宫主见少主迟迟没有回去复命,担心少主,所以派属下等来寻。”
“除了你还有谁来了?”
“还有石樱,乔乔,她们在城中客栈内等候。”
“我正打算回去,和你一起走吧!你先等我一下,我去收拾收拾。”
九鲤回到房中,熄灭灯火,正准备离开,忽地想起什么,来到梳妆台前,将玉簪收于锦盒之内,置于怀中,这才离开。
穿过树林,进入甬道,两旁皆种着双生花。一株二艳,竞相绽放。双生花--残酷而美丽,最深刻的伤害来表达最深刻的爱。
回到凤鲤宫,回到熟悉的地方,心总算能安了。
主殿正中,三层的汉白玉台基上,雕刻精美的椅子上坐着衣裳华丽的夫人。只是人们无法看不到她的表情,她的脸上总是附着黑色镶钻面罩,她的喜怒只能从她那双明亮的眼睛里显示出来。
“属下见过少主”
“徒儿见过师傅”
“属下拜见宫主”
“嗯,回来啦!”
“师傅,徒儿让您担心了。师傅,宫漠谦还有个女儿尚在人世。”
“噢,是吗?”
“我被紫隽王爷所救,他以为我就是那宫家小姐宫妍兮。”
“安晴,传令下去,尽快找到宫妍兮,斩草除根!”
“属下领命!”
“鲤儿,还有没有什么要说的?”
“嗯?没有了。”
凤昔猛地从椅子上站起来,用内力隔空取出九鲤藏于怀中的木匣子。一双眼睛犀利的盯着九鲤,似是要将人吃掉。九鲤看出师傅是生气了,很生气。
“师傅,我…”
“不必再说,刚不说,现在也没有说的必要了。”
凤昔打开匣子,取出玉簪,便将匣子仍在一边,用内力瞬间将玉簪化为粉碎。那些细细粉末从凤昔手中缓缓流出,而九鲤却只能无力的看着。
“师傅,我…”
“对于永远不会属于你的东西,就不要妄想了。你和他是绝无可能的,劝你趁早断了杂念。”
“师傅,我,我没”
“好了,不要再说了,你回房去。”
“少主,还是回房吧!”身后一众皆上来劝慰,因为她们知道,若是宫主真的发起脾气,那便是灾难了。
“师傅,徒儿告退。”
看着九鲤离开的身影,凤昔心中一阵烦闷,便将手下都喝退,自己一人回房了。
坐在梳妆台前,凤昔取下面罩,看着镜中的自己,比之以前确是苍老了许多,这其中除了岁月的痕迹,便是因他而伤所得的。
从抽屉中取出一块玉佩,正面雕刻着鲤鱼戏水,鱼尾交缠,恩爱无比,被面刻着“七月七日长生殿,夜半无人私语时。在天愿作比翼鸟,在地愿为连理枝”。
“这辈子,我要你的女儿断情绝爱。我得不到幸福,她也休想。她存在的唯一意义就是做我的杀人工具。你给我的痛苦,我要从你女儿这里讨回来。她最好能乖乖听话,否则我不会留她!”
狠狠将玉佩捏在手心,哪怕挌着手疼,哪怕手上已渗出血来,也不轻易放开。这辈子,怕是再也放不开了。
这边,九鲤回到房间,刚坐下,便有人来找。
“安晴,有事吗?”
“少主,对不起,玉钗的事是我告诉宫主的。您罚我吧!”
“我知道,我不怪你,你走吧!”
说着,九鲤便要关门,现在的她不想和任何人说话,只想静静的呆一会。看到九鲤满脸的疲惫,安晴便也不再说话,临走,把藏在袖中的盒子递给九鲤。九鲤看着手中的盒子,对着安晴的背影道了声谢谢。
安晴听到后,回过头说:“终是我对不住你。盒子你收好,可不要被宫主知道了。”
打开盒子,里面已经空无一物,仿佛它本来就是这般,不曾盛过任何东西。九鲤用锦帕包好盒子,将它置于梳妆台最下面的抽屉里的箱子里,附上锁,应该不会再开启了吧!因为没有再开启的理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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