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学良温柔的吻着孙心怡,故意在敏感部位流连忘返,孙心怡轻吟,似在梦里,却又那般真实。
吻一点点落下,全身的酥痒,孙心怡很享受,脑子里飞快的运行,这样的感觉似乎很遥远又很陌生,他隐隐约约记得是刘学良在和自己对话,而这样的感受从来不是刘学良带给自己的。
是谁?是林楷文吗?林楷文怎么来了,是在梦中吗?
孙心怡一下子推开压在身上的身躯,大声说道:"林楷文,是你吗?梦里也不许你来,我们彻底结束了"。
刘学良一怔,终于听清楚了全名,林楷文?这个名字怎么这般熟悉,原来,"文"是林楷文,刘学良的激-情全部被浇灭。
刘学良离开了孙心怡,只听见孙心怡喃喃的说:"林楷文,我们彻底结束了,梦里也不许你来,因为,我爱我的家"。
刘学良看着孙心怡,心里说不出是什么滋味,原来,孙心怡的梦里有的只是林楷文,而自己的存在,只是因为孙心怡爱着这个家。
可是,他不能责备孙心怡,结婚这么多年,他始终不能取代林楷文的位置,只是,林楷文这个名字怎么这般熟悉。
刘学良给孙心怡盖好了被子,返回自己的房间,一下子想到了器械商--林楷文。
林楷文是恒康医院最大的器械供应商,一想到这个可能,刘学良才惊讶的发觉,但凡是林楷文在新月的时候,孙心怡都给他打电话,有同学过来,她陪同学吃饭。
自从刘学良当上了主任以后,器械一直是林楷文供应,期间在一起吃过好几次饭,无商不奸,林楷文固然优秀,但是,很具备一个奸商的气质,手段非凡,短时间内,恒康医院的器械就由他独家供应。
这几年来,林楷文可谓是赚足了油水。
刘学良几乎敢肯定器械商林楷文就是孙心怡口中的林楷文后,有一种很受伤的感觉,和林楷文认识好几年,一直被蒙在鼓里,而且,孙心怡的意识状态,明明感觉到是和自己对话的,吻一下去,她便认为是林楷文,难道,林楷文的吻让孙心怡如此记忆深刻?
刘学良不敢再想下去,突然有种头痛欲裂的感觉,刘学良痛苦的躺在床上,这一夜,他失眠了。
第二天醒来,刘学良去上班,孙心怡还在熟睡,这是周一,刘学良刚出门,孙心怡的闹钟就响起来了,孙心怡立即起身,华华没在身边,才想起昨晚忘记接华华了,飞一般赶去孙妈妈那儿,孙妈妈已经送华华去幼儿园了。
孙妈还没有起床,孙军也是,孙心怡就拿起遥控看电视,没几分钟,孙军就从房间出来。
"姐,你来了"孙军招呼道。
"起这么早?"孙心怡道。
"昨晚一夜没睡呢?"孙军打了呵欠。
"为什么不睡呀"。
"炒外汇呗"孙军懒懒的答道。
"又赚了吗?"孙心怡问。
"亏了"。
"多少?"。
"几十万"孙军说道,没什么精神。
"啊,不会吧"。
"姐,别一惊一咋的,我还算动作快,不然更惨"孙军一副无所谓的模样。
"孙军,那我的股票如何?"孙心怡突然想到自己的第三笔交易,买了就亏,一直没有出手。
"姐,你那只股票连续三个跌停,我帮你卖了,这段时间先观察,过段时间再说"。
"那我还有多少资金"。
"三分之二吧,几万元,不足为奇"孙军说完,看着孙心怡一副心疼的模样,接着说,"别难过,我赔给你"。
"不,不,愿赌服输"孙心怡道,虽然心痛,也不想在弟弟面前失了身份。
"我去趟卫生间"孙军说完,走了,在卫生间蹲了近十分钟,出来,直接回房间睡觉去了。
谁说孙军不心疼,熬了一晚上,到底还是亏了几十万,对于孙军来说,几十万不算多,而是在观察走线图时,过份的用脑,把他累坏了。
刘学良在科室里,交完班,查完房后,就在自己的办公室躺下,好在今天一台手术也没有,他正好可以舒舒服服的补瞌睡,下午,刘学良没有给孙心怡打电话,组织了全科室的人去吃饭,吃完饭后,自然KTV。
孙心怡带着华华一个人在家里等,华华怎么也不睡,两天没有看见自己的爸爸,小家伙硬是要等刘学良回来。
孙心怡打了几次电话,都没人接,孙心怡就模模糊糊的想起了昨天,孙心怡猜想,准是自己昨天的醉酒状态惹刘学良生气了。
孙心怡不再打电话,和华华坐在客厅,一直到凌晨一点,刘学良才回来,一身酒气,华华亲昵的跑过去抱住刘学良,嘴里"爸爸""爸爸"叫着,这一幕,看得孙心怡心酸,孙心怡就想,不能发火,不能发火,为了华华,家里必须安宁。
刘学良弯腰抱起华华,亲了两下,仅一分钟,华华便在刘学良怀里睡着了。
孙心怡接过华华,把华华抱进了房间,就没有再出来,她担心,和刘学良的对话,会让自己流泪,而她,也不想和刘学良争吵。
刘学良看着孙心怡的背影,又一阵心痛,如果是林楷文呢,林楷文喝醉了,孙心怡也是这样不闻不问吗?
刘学良也不想说什么话,脚不洗,脸不洗,直接上床睡觉。
躺在床上的刘学良莫名的烦躁,冷战,又是冷战,这两个多月来,好容易培养出了的热情,一霎那间又变成了冷战。
以前冷战,至少早晨还要起来一起上班,而现在,似乎想要冷战,便连面都见不着了。
刘学良莫名的烦躁,比以往任何时刻的冷战都烦躁,他一直知道孙心怡心中有人,却不想这个人竟然那么真实的存在。
刘学良依然上手术,术前选用器械的时候,林楷文的模样就真真实实的出现在自己的脑海,刘学良第一次在选用器械的时候发呆了。
"刘主任,这套器械有问题吗?"一旁的术护看见刘学良迟迟没有选好,担心的问道。
"没有,可以用的"刘学良一下子回过神来,报以护士一个微笑。
刘学良上手术的时候,孙心怡已经把华华到幼儿园,正在回来的路上,一边走,一边反思这几天发生的事。
本来一切都好好的,就因为那晚刘学良的拒绝,心里糟糕透了,本来,那事,说重要也重要,说不重要,它就是最不是事儿的事。
以前,无数次的心情糟糕也是因为这事,凭良心说,如果说因为刘学良是先天性的冷淡,那么,刚结婚的那段时间呢,刘学良隔三岔五的纠缠,那时候的自己应付得颇为反感。
孙心怡清楚的记得,刘学良说过一句话,"现在你嫌我烦,五年以后,我怕你会空虚得寂寞"。
当时孙心怡还嬉笑:"怎么可能?"。
刘学良坏笑:"女人三十如虎"。
孙心怡惊讶地发现,关于刘学良的记忆,竟然很多都与性有关,孙心怡不得不承认,她和刘学良的不和谐主要体现在这方面。
她已经记不得刘学良从什么时候变得冷淡,但她记得,自己从什么时候开始在乎刘学良的冷淡。
华华两岁多了,孙心怡也就在乎两年多了,可是,这两年来,再是争吵,再是冷战,刘学良一句我养你,孙心怡便百分之百的信任。
孙心怡不知道自己该去做什么,她只知道不能再让冷战继续,没有工作的她,第一次害怕冷战让自己对婚姻失去信任。
这种感觉太微妙,又太现实,孙心怡不得不承认,不再工作的她,已经失去了曾经的骄傲,全职太太的生活似乎没有预想中的理想。
孙心怡买了菜,给刘学良打了电话,刘学良没有接,她就知道刘学良一定在上手术,孙心怡给刘学良发了一条信息,"今晚,我做好菜,你回来吃啊"。
可是,在中午十二点的时候,刘学良发来一条信息,"孙心怡,今晚有饭局,你自己吃吧"。
一条信息把孙心怡的心打入深渊。
而刘学良是真有饭局,他给林楷文打了电话,科室准备开展新的手术,器械设备一直是林楷文那儿提供,那么这次进设备也不例外。
刘学良正好可以和林楷文多交流,顺便试探,孙心怡口中的林楷文,是否真的是此林楷文。
结婚那么多年,刘学良觉得自己对孙心怡了解太少了,而随着华华的成长,他和孙心怡扮演着一个爸爸妈妈的角色,让他深刻的感受到了一种亲情。
如果当初是因为玫瑰而和孙心怡结婚,爱不够深刻的话,那么现在是因为华华,这份亲情足够的深刻。
所以,刘学良渴望一个完整幸福的家。
孙心怡在家里又流泪了,刘学良现在连饭也不回家吃了,孙心怡感到很恐慌,不自觉间打了黄安杰的电话。
黄安杰正好下午没课,黄安杰说:"正好,下午,我约了宋文娴,咱们三人去郊外散散心"。
"嗯"孙心怡点头,可是,心里还是有一种说不出的感觉,曾经的黄安杰无时无刻不以自己为中心,现在,自己对于黄安杰,也成了多余的了。
黄安杰挂断了电话,立即给宋文娴电话:"宋文娴,刚刚孙心怡约我了,我感觉到她的心情不好,你做好准备了吗?"。
"我随时准备好,我帮你,我一直觉得孙心怡和刘学良间没有爱情,人说宁拆一座桥,不毁一桩婚姻,可我真的觉得孙心怡和刘学良不幸福"宋文娴说道,她一想起孙心怡说过和刘学良分床睡,她就觉得很可怕,如果是她宋文娴,她宁可不要这样的婚姻,而宁愿单身。
"好,我先过来接你,我们再去找孙心怡"黄安杰说道。
"嗯"宋文娴应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