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上的落叶骤然间飞起,冰十指舞动,顿时,树叶形成了一道屏障,为她和炎月布下一层防御。
炎月一手捉住饼,朝着前方狂奔,脸色难看之极。
‘嘶嘶……’身后的碧绿虫子发出的声音越来越近了,树叶屏障的防御几乎对牠们无用,凭着牠们的速度,能直接穿过树叶的屏障。
一个转角,冰斜眼看了一眼身后,远处通体碧绿的虫子密密麻的在地面上布满了一地,如飞一般朝他们逼近,冰不由一个寒战,手指更加飞舞了起来。
虫子的速度太快,在屏障还未正在形成时便已经穿过来了,她要比牠们更快,才能拦截牠们,才能对牠们起到作用。
十指翻飞,只见冰的速度越来越快,越来越快,只看得见手指晃动间的虚影。
汗水顺着脸颊流下,冰无暇无他顾,双手挥动得更加的快了。
不能被牠们追上,一旦追上……
‘砰!’一声重响,早自冰腰间抽出的银色软剑,向着边上的树木一扬,在还没倒下时,炎月和冰早已过去,倒下的数,减缓了它们的速度。
然而那些虫子却像是毫不理会一样,急冲而过,没有因前方的阻拦动作有所变慢。
炎月眼角扫之,不由面色一片铁青,该死的,这到底是些什么怪物!
杂草太高太多,一路奔走的炎月和冰,冰没有注意到许多高及他们脸庞的树枝和杂草,已经割破了两人的脸,鲜红的血一滴一滴的滴落在地,然而炎月和冰好像没有注意到一般,依旧一路狂飙。
闻着血腥味,碧绿的虫子们好似精神越发的高昂了,速度更加的快,几乎可以听得见牠们破空射来的声音。
只见昏暗的从来里,冰和炎月如飞一般在前面飞奔,身后不远处跟着一大群虫子,紧追不舍,阴风阵阵。
近了,近了,那阴寒的感觉几乎巳经在背后,那虫子爬行的沙沙声,在这静寂的空间内,好似奔雷一般震耳欲聋的响彻在冰和炎月的耳边。
该死的,还以为她们说的机关最多只不过一些能布置的机关而已,却想不到,却是本该在自然界的家伙,而且还在这样的家伙。
冰咬紧银牙,有些懊恼当初回去后怎么不去研究这种虫子的抑制办法。
一前一后不停的追逐、穿梭,人和虫之间只隔着一道昏暗的影子了。
汗水从额头上滑落,冰双眼血红,该死的,什么样的家伙都好对付,就是自然界的东西最难对付了,不仅因为他们有动物的冷血,还有异于人类的嗅觉,天生的敏感。
要怎么样才能摆月兑这些东西,或者要怎么样才能消灭它们?
十指舞动,冰一面狂奔,身后的树叶也飞舞扬起。
一个闪身冲过一道弯角,炎月有些愤怒的眼突然一亮,瞬间狂吼道:“有门!”
从林的另一边,一小块山坡处,却意外的有一扇黑色的铁门,在这样的地方,着实很诡异。
“快,进去!”一瞬间炎月的动作加快了起来,朝着大门扑去。
不管里面是什么,现在也只能先进去再说。
而在这时,身后的虫子也到了,只听破空声嗖嗖的传来,密密麻麻的虫子们,居然腾空就朝冰和炎月飞射而去。
眼中一片血红,冰狠狠的咬住下唇,十指疯狂般狂挥,满天花雨,那一片片的树叶,瞬间幻化成利刃,朝
着身后扑上来的虫子们就笼罩了上去。
一瞬间,眼看着要扑到他们身上的虫子,在空中一顿,齐齐停顿了一瞬间。
就在这一刹那,炎月抱着冰狂冲过去,一掌朝铁门推去。
本以为不容易打开,却不想,只是一推,黑漆的大门上暗光一动,炎月只觉得按在大门上的掌心突然钻心一疼,有什么东西咬了他一口,然而现在那有时间想这些,炎月也来不及看到底是什么东西,一掌推开大门,抓着冰就朝里跑去。
身后被冰阻了一瞬间的虫子,冲破树叶的屏障,如飞一般射来。
一个闪身冲出里面,演越想也不想,返身拳脚齐出,轰的一声铁门关闭了。
只听的一声沉闷巨响后,铁门门关闭,那嘶嘶声再也听不到了,炎月和冰顿时齐齐松了一口气。
对他们来说,再厉害的敌人,他们都不放在眼里,可是畜生就不一样,特别还是稀少之地长成的毒物。
喘气声中,炎月抬手看着自己的掌心,那上面有着米粒大小的一个黑点。
炎月顿时一皱眉,什么东西,不疼不疼的,又感觉不到什么中毒的征兆,可这看起模样,又应该是被什么毒虫之类的咬了,这到底是中毒还是没中毒。
“怎么?”喘着气的冰,见炎月看向自己的手掌微微皱眉,不由面色一动,凑过身来沉声道。
“没什……”一话还没说完,炎月突然全身一抖,一股钻心的疼痛从掌心直击心脏,心脏犹如一瞬间被千刀万剐一般,疼的几乎无法呼吸。
“嗯……”一声申吟,炎月一剑插入地面,右手狠狠的握着长剑,整个身体都支撑在其上,豆大的汗珠顷刻间从他额头上冒出来,顺着脸颊直接滴了下来,落入尘埃。
身形剧颤,那刚硬之极的脸上一瞬间苍白无色,从来都是冷酷妖媚的脸上,此时完全的扭曲在了一起,整个人都在发抖。
冰心中大骇,一步抢上前去,一把抓住炎月的左手,快速一眼扫去,那上面米粒大小的黑色已经快速的淡化了下去,只剩下一个暗影,中毒。
冰来不及多想,拿开炎月的手掌,快速的往出挤毒血,一边卡住他的左手手臂,阻止血气上涌。
然而,剑尖挑开的地方,根本没有黑色的血迹流出,只有红色,鲜艳的如完好时候的一般通红而富有光泽,没有毒,怎么可能?
冰双眼瞬间圆睁,不可能,若不是中了剧毒人,普通毒素怎么可能一瞬间让他如此模样?
她和月都是一样的人,什么样的痛对他们来说,都是可以忍受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