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说花逸对花斐君的崇拜,那绝非一日之举,而是在长久以来的生活里细水长流般的积累起来,好比他对待发型这态度,明显是比他的光头要丑,可是态度却没有自己恶劣,这说明他比自己富有男子汉的气节,着实佩服,而更让他佩服的,还在后面。
花斐君转过身,看着他的脖子,面无表情的走了过去,手臂刚一抬起,花逸就放开了嗓子嚎啕大哭起来,一边哭一边喊:"救命啊,我叔要打人了啊!"
在他眼里,花斐君这手掌一抬必然是那那所谓的宝剑出鞘一样,必须见血。
他哭的花斐君一愣一愣,心想这会儿该哭的不是自己吗?这孩子怎么这么会抢戏份呐?他这不吃亏的性格真是从小练就从女圭女圭抓起啊!
花斐君伸出手指,在花逸的脖子上抓下一个黑色的小甲虫,捏着放到他的眼前,说:"你哭什么啊?我又不打你,再说我打你你还手就好了,有什么可哭的,你脖上有虫,我给你拿下来而已。"
他这么一解释,反倒显得花逸很小人,因为只有小人才会用小人之心度君子之月复。
花逸的哭声暂时停顿了若干秒,待擦干泪眼模糊之后发现眼前正是他的另一个不共戴天的敌人时,竟一把打翻他手里的小甲虫,落在地上被他踩个粉身碎骨然后扑进花斐君的怀里哭的好像要不是要出家就是要出嫁了一样。
他与小甲虫的不共戴天缘起于他3岁的那个夏天,他因为刚在水盆里折腾够而赤身果体的躺在藤床上,就在这时,他忽然发现自己的小**有些痒,于是坐直身体,定睛一看,是一小黑虫。
本来只想看看这小虫在他这么**的地带要做甚,可是最后竟悔于下手捏死它过晚,那虫狠狠的咬了他的小**一口,让他那个原本很小的小**硬是肿了三天,裤子都不敢穿,穿个满寨子晃悠,被一些不正经的大孩子看见,都调戏他说,呦,花逸要娶媳妇了。
那个时候还没有流行"你妹"这两个字,如果有,他将会说了无数遍"娶你妹!"。
"小叔!我小**!我小**!"
花斐君把手伸进他的裤子里模了模,拿出来拍拍他的头,安慰道,"没事啊花逸,你小**还在呢!"
他又哭:"肿了!肿了!"
花斐君再次把手伸进去模了模,安慰道:"没肿没肿,别哭了。"
虽然花逸平日里大部分时间是看不上花斐君的,但是他是他叔这是必经已经根深蒂固,对于长辈的话,还是相当的有说服力,他说没肿,他就坚信不疑。
哭声戛然而止,这情绪收放自如的比演员还要演员,比水龙头还要水龙头。
花斐君用水在自己的头上抹了两把,将两边参差不齐的头发向脑瓜顶集中,弄出一个鸡冠一样的造型,自信满满的带着花逸出门遛弯,他在前,花逸在后,嘴里还啃着属于花斐君的水煮蛋。
这是一个类似莫西干的发型,由此可见,早在20年前,花斐君就已经是个潮人,懂得如何引领寨子里的潮流。
一天下来,寨子里的孩子们都纷纷嚷着要梳花斐君的新发型,自己爹妈会剪的就在家剪,自己不会剪的,就到寨子里唯一的理发大师老李那里去剪,李大爷观摩了一番,觉得这发型真没西瓜头好剪,这么没章法这么没层次这么没秩序,他竟不知如何下手!
导致所有去了那里的孩子,也都跟被旺财啃过一样,兴高采烈的回了家。
都说人靠衣装佛靠金装,但首先前提是你得先长的像个人,或者长的像个佛,你长相随意的和地里的土豆萝卜似的,那便不可能领会到花斐君英俊的精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