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娘,可有人送什么东西给你喝了?”
淑颜摇摇头,“并没有人送什么来……”声音显得有气无力。
舒娥深深吸了口气,忽然轻轻“啊”了出声。她急忙上前捏住淑颜的下颏,让她张开了嘴,又推捏着她的喉部,淑颜双手动了动,却已经无力阻止,忽然哇的一声,一口一口吐出了一些颜色红褐的液体。舒娥喊了紫毫和素墨进来,吩咐她赶紧去拿绿豆、甘草和蜂蜜,煎一大锅水来。又让素墨倒些开水,喂姑娘喝下。
紫毫和素墨只以为姑娘在闷坐,不承想姑娘此时神色委顿,双手兀自在轻轻抽搐,一时都吓得慌了手脚。素墨端来了水,喂姑娘喝下,舒娥又捏住她的喉部,让她吐了出来。素墨虽然不解,却并不多问,只见舒娥一举一动间神色安定,有条不紊,反而把一直悬着的心稳了下来。如此吐了三次,淑颜虽备受折磨,神智却清醒了许多。
此时然诺已经从太太那里过来,只见紫毫煎好的汤用一只大汤碗盛了过来,舒娥让淑颜尽力喝下半碗,又命紫毫素墨再去煎来。
屋门关上后,舒娥走到淑颜身前:“姑娘,你为何要杀害自己月复中的孩子?”
话一出口,然诺和淑颜都是大吃一惊。
淑颜忍不住便欲冲口而出,问舒娥怎么知道。
“舒娥,你不是说……要谋害这孩子的,另有其人吗?怎么会是淑颜?”然诺不愿意提起母亲要除掉这个孩子的话,只说另有其人。自己已经拦住了太太吩咐医生煎好送给淑颜的药。并且他向来相信舒娥的智慧,今日救治太太,他又明白舒娥所学的医术是多么的不可思议。然而不能理解的是她前后矛盾的话。
“另有其人,那人要的,是姑娘的命!”
“是谁?谁要害我?”淑颜因反复折腾而变得虚弱无力的声音,尖叫起来更让人听着不寒而栗,“是廖碧琪……太太吗?”称呼一声太太,想来是因为尊重三哥的原故。
“不是太太”,舒娥抢在然诺开口之前,说出来了这句话。“太太是个谨慎之人,在我顺利顶替你之前,还不至害你,以免我也出现了什么不测时……太太若然要动手,只会对你的孩子。”
“你出现什么不测,我再去自毁容貌、自残肢体,虽然我已……失贞,有些冒险,也算是一个办法,再或者,我还有一死,失职被罚总比丢了官衔性命好。”淑颜倒是看得十分透彻,“若有其他办法,我也并不打算死,我还有父亲,还有哥哥”,说着看了然诺一眼。
“三少爷又去求恳太太,不要伤害你的孩子。”
“那自然是以你去代替我进宫做的交换了?”淑颜的声音不高,却句句异常准确清晰,舒娥暗想,原来姑娘是个十分聪明之人,到不是一味的骄傲。
“这件事知道的只有寥寥几人,恐怕老爷还没有知道。因此要害拿掉这孩子的,只有姑娘自己了。”
“你快说,到底是谁要害我?”淑颜不再说堕胎一事,显然舒娥说是她自己所为,并非虚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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