沙鲁在那样的不骄不躁的笑容里沉默了,他不知道自己想要什么,一直都不知道,经久流年,他想要让莫曦婷不比他好过,可是昨晚的他却下不了手。
他知道莫曦婷醒着,他感觉到了,莫曦婷是谁,他与她相处了两千多年,她是真睡着还是装睡,他都知道,只是他同样察觉到的是莫曦婷不打算反抗,她,是愧疚吗丫?
沙鲁走出厨房,直到那道熟悉的视线不再追逐着他,他停了下来,背靠着墙壁,茫然望着自己的手,竟是下不来手,那么,他想做什么,再回到过去那道时光吗?
狠辣的一拳砸在墙壁上,沙鲁再次睁开嗜血的红眸时,里面深幽无比。
他的身后,原本端着香浓咖喱饭走出来的莫曦婷脚步僵了好一会,深幽地看着背对着自己的沙鲁,许久她后退着,走回了厨房。
厨房门关上,莫曦婷背靠着门,缓缓滑落在地板上,许久,她闭上了美眸,抱住自己的膝盖媲。
“会好的,终有一天会不再有任何膈膜……”
微启的红唇里吐出这句话,仿佛是安慰自己般,莫曦婷反复地开口,最后她的红唇边缓缓蔓延开的却是苦涩的笑容,一次还好,而她给沙鲁的却是无数次的伤疤,真的……可以吗?莫曦婷?
那天,莫曦婷擦掉美颜上的泪水,端着香浓的咖喱饭出去的时候,女儿莎随和沙鲁已经坐在餐桌上了。
她含笑走向他们,他的眸光深幽,许久没有说话,餐桌上反倒是莫莎随喋喋不休的话语,莫曦婷只是含笑听着,沙鲁优雅地用着早餐,很沉默。
许久,莫莎随嘟了嘟红润的小嘴,泄气地看着父母亲大人,好吧,一直都是她在自言自语,好伤不起!
一个月后,晨曦的阳光透过落地窗照耀进来,缥木狐栗来到莫家族的时候天气晴朗,却在踏进莫家族看到沙鲁时如遭雷击。
沙鲁修长俊美的身体趟在沙发上闭目养神,他手撑着额际,妖艳的薄唇微微张启。
缥木狐栗震惊了好一会,她才没来几天就出了什么事?
沙鲁不是死了吗?他……怎么会在这里?
不对,缥木狐栗狠狠甩了甩头,平复了下复杂的心情,她美眸幽深起来,紧紧盯着沙发上的男人。
当年沙鲁只是伤势过重,并没有人说出他确切的死讯,他活着也是理所当然,那么,莫曦婷现在在哪里?
就在缥木狐栗要找莫曦婷的时候,清脆的脚步声从寝殿里传来,她抬起美眸看过去,是莫曦婷,看到她来莫曦婷有些惊讶,然后美颜上含着笑,纤长漂亮的手指抵在红唇上,对她嘘了一声,意思是要她不要吵到沙鲁。
缥木狐栗突然平静下来,美眸灼灼,垂在身侧的手紧攥成拳,莫曦婷在笑,时隔半年,她会笑了……
缓缓移动着目光,缥木狐栗看了眼沙鲁,有些发愣,因为沙鲁回来了吗,也好,这样也好,至少莫曦婷高兴。
莫曦婷在沙发边蹲下,手里拿着张毛毯,刚要盖在沙鲁身上,一双有力的手扣住了她的手腕,莫曦婷低头的时候,美眸看到了沙鲁缓缓睁开双眼,深幽地看着她,四目相对,她的心一紧,卷翘的长睫毛轻颤,美颜上有些不知所措。
“沙鲁,可以和你谈一谈吗?”就在这个时候,身后的缥木狐栗突然开口,美颜上萦绕着复杂,她顿了下,“莫曦婷,你回避。”
听到她的话,莫曦婷蹙紧了精致的眉宇,明显有些不愿意:“狐栗,你想说什么,在这里说就……”
“可以。”
莫曦婷最后一个好字还没说出口,就被沙鲁打断了,他撑起身体,赤脚踩在柔软的地毯上,平静地走进寝殿里,临进去时喉咙里传出的声音很淡漠:“进去吧。”
莫曦婷有些出神,缥木狐栗的红唇微启,溢出了一声叹息,她只是拍了拍她的肩膀,轻声道。
“不用担心,我只是有些话想对他说而已,莫曦婷,逃避没有用,这一次,我帮你,可好?”
她的话音含笑,莫曦婷抬起头就看到了缥木狐栗的美颜上是无波无澜的神色,隐约透出坚定。
她的心脏微颤,美眸里有些恍惚地望着那道高挑的背影,她,好像一直在她的身边陪伴着她,期间她们亲热过冷淡过,嫉妒过淡定过,最终原来她还在,莫曦婷突然有些出神,也许,这才是真正的友情。
寝殿里。
缥木狐栗走进去的时候沙鲁靠在落地窗前,修长的手指间拿着一杯红酒,不知道在想什么,他深幽的眼眸里萦绕上了迷离的雾气,缥木狐栗看着他,许久脚步在离他不远处停下。
沙鲁走到寝殿里的吧台边给她倒了一杯红茶,递给她的时候声音平淡:“请用。”
缥木狐栗坐在沙发上,垂下美眸,啜着瓷杯里的红酒,再次抬起美眸的时候,她的喉咙里传出了柔美的声音:“沙鲁,你觉得莫曦婷是个怎么样的人?”
闻言,沙鲁拿着红酒杯的手明显一僵,他顿了下,挑了挑眉,深幽的眼眸看向她:“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缥木狐栗对于他的不答反问并没有恼火,只是笑了声,美眸里萦绕开了复杂的幽光:“沙鲁,旁观者清,从你认识莫曦婷开始到爱上莫曦婷,两千年来,我和南宫桀都有看着,莫曦婷不是个好女人,一直都知道,她心机重,她背叛过你同样侮辱过你的感情。”
“但是沙鲁你却还在她身边,那个时候我就在想,你为什么可以忍受这样的莫曦婷,只是因为爱吗?从你和莫曦婷在一起的时候我就有预感,终有一天你或许会离开她,也或者是莫曦婷离开你,因为一个爱一个不爱,我自认为没有多大的默契可以一直这样在一起。”
“莫曦婷是不好,她爱南宫桀,一个是你尊敬的人,一个是你爱慕的人,你选择的是装作不知道,直到你假死,那时候我在莫曦婷身边,有一种感情,总是隐藏在自己不曾察觉的地方,一如莫曦婷。”
“那时的她时常会恍神,我知道她在想你,沙鲁,莫曦婷曾经不要过你的孩子,与南宫桀订婚,那是她一生做过最大的错事,而她也为自己年轻气盛犯下的错付出了一辈子都不能当母亲的代价,你是孩子的父亲,你怨恨她,我知道。”
“但是沙鲁,我的母亲大人犹京樱姬曾经对我说,缥木狐栗,在你怨恨一个人的时候要学会换位思考,我换位思考了,开始做什么事都学会换位思考,我站在莫曦婷的处境上,从她的世界看待所有的事情。”
“当你爱上其他男人到了疯狂的地步,沙鲁,如果你是莫曦婷,你不会一头热吗?她一头热了,她还错的离谱,但是在半年多前,莫曦婷清醒了,顽固执着了那么久的她因为以为你死了而清醒。”
“你看,莫曦婷那样没心没肺的女人在你失踪半年多的时间里把自己封闭起来,她会在半夜因为梦到你哭醒,她会很沉默的一整天,却在看到与你有关的东西时叫出你的名字,然后一个人埋在膝盖里哭,一个人的心可以伤多少次,我不知道。”
“莫曦婷带给你的都是伤疤,最后让你变成一个刺猬,她是可恨,是有时候让人恨不得掐死她!但是沙鲁……整整两千多年,你和莫曦婷的感情不是假的,我想说的是,请你原谅她犯过的错,她在等你,一直都带着莎随等你回来。”
“你们纠缠两千多年,爱过痛过,沙鲁,你真的不原谅自己深爱过那么多年的女人吗,这一刻,我请求你,拯救那个错的离谱的女人,她懂了自己的心,沙鲁,她的世界一直就只有你和莎随,让她变成一个贤妻良母吧!”
最后一句话,缥木狐栗在沙鲁面前弯下了腰,沙鲁震惊住,许久,她坐回了沙发上,等待着沙鲁的答案,她相信,沙鲁明白的。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温热的红茶在她冰冷的手里缓缓变凉,缥木狐栗放下了手掌里的瓷杯,她凝望着茶几上红茶里荡起的涟漪,美眸里有些恍惚。
过去的莫曦婷是什么样的人她清楚,很久以前南宫桀就和她说了莫曦婷当年肚子里的孩子是沙鲁的,他和她订婚也是帮沙鲁照顾她们母子,而当你的莫曦婷却是不曾开口说过这个。
她懂她,她纵使再不堪也要维持她的尊严,这一点和她如出一辙。
而如今的莫曦婷与过去早已今非昔比,她开始学会宽容,她开始当个称职的母亲,这是莫曦婷的改变,这样的她,缥木狐栗知道,她变了。
沙鲁一直没有说话,抬起美眸的时候,缥木狐栗看到了他眼里的幽深,眼底深处隐藏着挣扎。
最终,缥木狐栗的红唇里溢出一声低叹,她站起身,平静地走出了寝殿,只留下一句清冷的话:“沙鲁,你自己想想吧,真正对她有感情的,一直是你,无论如何,如今的我希望我认识的所有人都不要做出让自己后悔的事情。”
缥木狐栗的背影消失在寝殿里,许久,沙鲁修长的手指缓缓放下红酒,他单手插在黑裤里,走到落地窗前,晨曦的阳光照耀在他身上,不知不觉到了黄昏,他才动了下僵硬住的身体,眸光幽深,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大厅里,从缥木狐栗走后,莫曦婷就一直抱膝坐在地毯上,茶几上的红茶已经凉了,她的美颜上有些烦躁,抓了抓卷翘的长发。
莫曦婷从地毯上站起身,走到了寝殿外,寝殿的殿门还是和早上一样紧锁着,站在外面的莫曦婷有些心浮气躁。
沙鲁……是不是走了?还是生气了?她红唇微抿,美眸灼灼地望着紧闭的殿门,控制不住胡思乱想的脑子。
许久,莫曦婷看了眼大厅落地窗的黄昏,她犹豫了下,还是转过身走到了厨房开始准备今晚的晚餐,不要乱想,沙鲁他……不会丢下她的,一直就不会,是吧?要不,他从两千年前就会丢下她了。
不管是不是自欺欺人,但这一刻莫曦婷却因为自己的安慰,平静了下来,脑海里响起了缥木狐栗离去时的话语。
“莫曦婷,勇敢说出你的爱吧,不管怎么样,你都是莫曦婷!”
红唇边因为想到缥木狐栗说这句话时的俏皮样,情不自禁地染上了笑意,莫曦婷无奈地摇了摇头,走到厨房里。
傍晚的时候,莫曦婷还在厨房里做着美食,突然听到寝殿的门打开的声音,她揉搓着面团的手顿下,美眸里染上了喜悦,几乎是一瞬间冲出了厨房。
果不其然,莫曦婷冲出去的时候,就看到了站在寝殿外的沙鲁。
他抬起幽深的红眸看她,不知道为什么莫曦婷觉得他好像有哪里不对劲,又说不出是哪里,就在她纠结的时候,沙鲁的薄唇染上了淡淡的笑意,他突然含笑看着她,看到他在笑,莫曦婷有些愣住。
片刻后,莫曦婷深呼吸了口气,囧着美颜望着他,像个孩子般无措地挠了挠脑袋,话有些笨拙:“我去做饭好了,那个,你等等我,我马上就好!”
她说着转身就要走进厨房里继续做晚餐,沙鲁的薄唇里溢出一声低叹,有力地手臂拉住她,修长的手缓缓从后圈住她纤细的腰,喉咙里传出了低沉嘶哑的声音,震颤了莫曦婷的心脏。
“莫曦婷,要不我们定下吧,这一次,我们真的结婚。”
莫曦婷的美眸里染上了震惊,她美眸一热,晶莹的泪水再也忍不住,顺着美颜缓缓滑落下来,滚烫得坠落在沙鲁的手指上,灼伤了他,让他的眸光幽深起来,沙鲁缓缓拉过她的身体,修长的手指怜爱地擦去她脸上的泪水。
察觉到莫曦婷眨巴着眼,美眸灼灼地看着他,像在探究什么,沙鲁薄凉的唇角轻启,在莫曦婷眨眼的间隙,他捧住了她的美颜,灼热的吻贴在她的红唇上,温柔地与她的舌交缠在一起,攫取着她的呼吸。
莫曦婷喜极而泣,勾下了他的脖子,有些笨拙地回应着沙鲁。
莫莎随的寝殿里,小丫头趴在柔软的地毯上,自然卷的两条可爱羊角辫上扎着蝴蝶结,她纠结地瞅着凌乱的拼图,红润的小嘴不悦地嘟起来,胖乎乎的小手拿着一块拼图,不知道往哪放。
最后,她死活不知道往哪放,恼火地嘟起小嘴,一股脑从地毯上爬起来,懒得管地毯上凌乱的拼图碎片。
模了模扁扁的小肚子,莫莎随踏着小步伐,走出了寝殿,刚要走进大厅就看到了长廊上父母亲大人拥吻的一幕,她如遭雷击,这是在干什么?
嘴对嘴是在吃对方的东西吗?纠结了好一会,她胖乎乎的小手摩挲着下巴,歪着小脑袋,许久像是想到了什么,漂亮的大眼睛里染上了欣喜,她想起来了,这应该是在吃对方的豆腐,于是以后热了她就有豆腐吃了!
想到这里,莫莎随粉女敕女敕的小脸蛋因为兴奋而红彤彤的,很是可爱,她蹦蹦跳跳得转身走回了自己的寝殿里,不去打扰父母亲大人,热豆腐不能心急,她知道的!
夜,很长,皎洁明媚的月光透过落地窗照耀进莫家族,柔和了那对深情拥吻的男女,那一晚,莫曦婷美眸里的璀璨照耀了他心里的阴霾,阴霾散去,迎接而来的却是不曾减退的爱意。
****************
梓葵家族。
这是笑宴妮结婚的前一晚,夜晚的时候,梓葵珞躺在寝殿里气红了美眸,美颜上满是隐忍的怒气,她咬牙对身旁的笑翼开口:“笑翼,我不希望他们结婚,这场婚事我不赞同有错吗,你没看见笑宴妮对我冷笑,那不孝女……”
听着耳畔妻子喋喋不休的抱怨,背靠着床头翻阅着杂志的笑翼瞥了她一眼,修长的手指怜爱地揉着她的长发,柔声道。
“老婆,宴妮有自己的想法,两个孩子之间还是有感情的,我们都看得出,再说了,当年小茶并不知道那晚的人是宴妮,放宽心吧,我们的女儿一生跌跌撞撞,也许这场婚事是对的。”
“等到错了就晚了!”梓葵珞激动地坐起身体,慵懒的卷发垂在腰间,她紧紧盯着笑翼,语气很冲,“笑翼,你到底是我的丈夫还是澄末茶的丈夫?”
笑翼并没有因为她的话发火,梓葵珞是什么想法他自然知道,如今的她只是没从因为上次突然查明是澄末茶的事缓过神来,顺不下心里的憋了多年的气。
想到这里,笑翼的眸光幽深,他也坐起身来:“老婆,为了宴妮,这一次我们真的不该再干涉,她已经不是个孩子了,她大了,懂分寸的。”
梓葵珞明显还憋不过气,她的美颜上还含着薄怒,笑翼安慰地拍了拍她的手,梓葵珞抬起美眸,还要说些什么,却在看到笑翼安定人心的眼神时住了嘴,只是抿紧了红唇,张了张嘴,最后吐出的只是一句干涩的话。
“我只是关心你们。”
要不是因为是她的丈夫女儿,她哪里会操那么多心而他们父女俩纯粹就是来气她的,一个个恨不得气死她似的,好心当成驴肝肺,完全在笑翼和笑宴妮这兔崽子身上显露出来了有木有!
要是谁这么问梓葵珞,她第一个跳出来吼绝对有,虽然只是想想……
笑翼看到她垂下美颜,明显气堵的样子,笑了起来,推搡了她一把:“好了,睡觉吧,明天的婚礼还要早起,要是真的生活不好,我让你休了我,再二嫁个好男人怎么样?”
“尼玛,分明是你和我腻歪了几千年,真腻了,想要我离婚,休想!”梓葵珞听到他的话,美眸里满是没好气,最后她倒在床上,扯过被子不再理他。
台灯灭掉,黑暗里,笑翼只是轻笑了声,修长的手臂从后将她抱入怀里,头抵在她的脑袋上,喉咙里传出的声音低沉嘶哑:“梓葵珞,我开玩笑的,就算是你想离婚,我都打死不离,所以你以后看上谁都死了心吧!”
这句话……她爱听!梓葵珞笑眯眯地抬起美眸的时候,就与笑翼的眸光相撞上,四目相对,黑暗里她的美眸晶亮晶亮的,清楚地看到了他眼底深处隐藏的***,灼热难耐。
梓葵珞呢?她含笑凑上去,反压在他身上,美臂勾着他的脖子,主动送上红唇。
欲火由一个激烈的吻点燃,越烧越旺,火辣辣地燃烧了整个寝殿里,依稀有男人急促的喘息声和女人娇媚的申吟声传出,旖旎在寝殿里萦绕不散。
第二天的婚礼殿堂很热闹,天气晴朗,血族里但凡是有身份的人都收到了邀请函,前去参加婚礼。
婚礼后台,新娘休息室。
笑宴妮坐在轮椅上,美眸凝望着梳妆镜里那张熟悉而陌生的美颜,镜子里的女人穿着一身漂亮的白婚纱,红唇含笑,却有些勉强,许久,笑宴妮有些恍惚。
原来,她要结婚了,犹然记得,很久以前她曾对母亲大人说她要当不婚主义者,一辈子都不会结婚,如今仿佛都历历在目。
如今,她还是结婚了,和她从没有想过的澄末茶,很久以前笑宴妮就觉得,澄末茶那个男人是她不会爱上的男人,他的爱一向很浅,可以分给任何一个人,而她懂,所以她觉得自己不会爱上这种男人,她还没有到自己寻死的地步。
她只会感慨,将来嫁给澄末茶的女人一定很倒霉,看着梳妆镜里的自己,笑宴妮的红唇缓缓蔓延开自嘲的笑,原来那个倒霉的女人会是她。
“公主殿下,婚礼要开始了。”
就在笑宴妮失神的时候,殿门外响起了血仆的敲门声,她美眸敛下,淡声开口:“我知道了,下去吧。”
她的话音落下,身旁的仆人推着她出了休息室。
豪华的婚礼场面,笑宴妮看向红地毯尽头的澄末茶,今天的他穿着一身黑色西装,俊美的容颜上无波无澜。
澄末茶走向她,血仆退下了,他推着她的轮椅,在神父面前深情宣誓,即便他没有要当新郎的欣喜,他蹲子吻上她,交换婚戒,接受众吸血鬼的祝福,这是她和澄末茶的婚礼,众人激动鼓掌,她和澄末茶却很平静。
婚礼完美落幕,梓葵珞忍不住向身旁的犹京樱姬开口:“我怎么觉得,这场婚事怎么那么勉强?”
犹京樱姬当时正优雅地啜着红茶,当场就喷茶了,她纤长漂亮的手指攥紧成拳,抵在唇边轻咳了咳:“我说,要时间啊时间,梓葵珞,我说了多少遍了,你当结婚就有感情么,很多都是婚后才开始经营感情的,再说了笑宴妮那孩子还要慢慢来。”
澄末雪啜着杯里的红酒,美眸里有些幽深,像是不经意地开口:“我倒是觉得犹京樱姬说的话好,虽然这两孩子都有感情,但都闷着不说,等结婚后慢慢来吧,感情这事一时半会急不来,想当年我和澄末擎不就磨蹭了那么久么。”
好吧,梓葵珞被噎得哑口无言。
夜幕降临,寝殿里,笑宴妮还是坐在轮椅上,当听到他从浴室里出来的脚步声,她的美眸里荡漾起了幽光,转身看过去的时候就和澄末茶四目相对。
他俊美的脸上无波无澜,薄唇紧抿成一道坚毅的弧度,晶莹的水珠顺着他微湿的黑发滑落下来,滑过他鲜红的薄唇,滑过他滚动的喉结,最后到性感的锁骨。
他赤~果着健美的上身,头顶上水晶灯耀眼的光芒洒落在他身上,有抹异样的诱惑风情。
“等我一下。”突然的,澄末茶开口了,转身又走进了浴室里,笑宴妮的美颜微愣,片刻后澄末茶再次走出来,她就看到他手里拿着的毛巾,散发着温热的气雾。
“你拿这个干什么……”笑宴妮的话还没有说完,澄末茶已经蹲在了她的身边,拿着热毛巾擦她的脸,笑宴妮挣扎着躲开了,没好气地开口,“你干什么,很痛哎!”
闻言,澄末茶擦着她脸的手顿下,幽深的眼眸看向她,悠闲地把毛巾放到一旁的茶几上:“我给你擦干净脸,今晚不用洗澡了你,擦下脸就好了,睡吧,我抱你到床上。”
澄末茶说着就抱起她了,把她放到床上,澄末茶刚要拿着一旁的毛巾走进浴室,脚下不小心崴到了床脚,身体失去平衡摔到了床上,压在笑宴妮身上,笑宴妮的美眸一闪,别过了脸,才没有和他错吻,尽管他的薄唇贴在她的脖子上。
寝殿里的气氛一瞬间凝滞住,笑宴妮没有说话,空气里只有澄末茶单薄的呼吸声,她抿紧红唇,有些恍惚,她记得,很多年前她就是和澄末茶错吻,才开始追着他喊打喊杀的,也才有了日久生情。
澄末茶压在她的身上,眸光暗沉,他撑起身体刚要离开就听到了笑宴妮烦躁的声音:“下去!”
澄末茶身体微僵,心里有股没由来的怒火,他突然捏过笑宴妮的下巴,让她与他对视,当看到笑宴妮美眸里隐忍的怒气时,澄末茶突然笑了,鲜红妖艳的薄唇勾起一抹冷笑,他扣住她的后脑勺,霸道地攫取她的气息。
唇齿间的交缠让人意乱情迷,笑宴妮的眸色却一点一点地冷了下来,终于,她硬挤出几个字:“澄末茶,你理智点!”
澄末茶,你理智点……
今晚是他和她的新婚之夜,澄末茶冷笑,她倒是说得意味极重,是啊,是该理智点!
离开她的唇,澄末茶翻了个身,倒在身旁的位置上,突然刹住***,他的呼吸有些急促,他扯开了脖子间的领带,薄凉的唇角轻扯,有些讽刺的意味。
许久,澄末茶平静下来,眸光幽深,看都没看一眼身旁的笑宴妮就起身离开了寝殿,厚重的殿门被轻轻关起,仿佛没有过那细微的声响。
笑宴妮听到那道细微的关门声,身体有些僵,片刻后恢复如常,她躺在床上,美眸幽深,红唇抿成了一道倔犟的弧度,一句话都没有说。
***************
“澄末茶!”
就在澄末茶走过花园的时候,耳畔突然响起了檀香幽怨的声音。
下一刻,檀香就冲上前拽住了他的手臂:“你为什么要和笑宴妮结婚,啊!讽不讽刺,你今天结婚,却没有一个人告诉我消息,等你结完婚我才知道,澄末茶,你忘了吗,我为你……”
“檀香……”
突然的,澄末茶打断她哽咽的话,他眸光幽深,声音轻柔,却是一点一点地拉下她的手:“我不说并不代表我不知道,你当年的孩子是谁的,你自己清楚,那个孩子是你耐不住寂寞勾搭上自己下属的。”
“檀香,我可以对你好,我可以对你像妹妹一样疼爱,但是你一直都懂,我对你没有感情,一直都没有,我结婚也好,没结婚也罢,我们都还是这样不是吗?”
檀香如遭雷击,许久,她美眸红肿,突然笑了出来,喉咙里传出的笑声到唇边却苦涩无比,脚下一阵无力,她笑着笑着就颓然跌坐在地上哭了,要不要这么戳穿她的美梦?嗯,澄末茶?
澄末茶蹲在她面前,递给了她干净的手帕,檀香紧捂着嘴,美颜上梨花带雨,滚烫的泪水坠落在澄末茶手上,他还是平静无波地看着她:“檀香,我对你的感情不一样,我还会照顾你,即便是用另一种身份。”
“够了,我不是你苍露母亲,我是檀香,和你上过无数次床的檀香啊,澄末茶,你混蛋!”
檀香突然破碎地哭喊了出来,她做了那么多,骗笑宴妮也好,当年让笑宴妮没了孩子也好,她檀香哪样不是为了澄末茶,他不爱她,她知道的,她可以等,不管多久都可以!
可是他怎么可以不声不响的就跟笑宴妮结婚,而所有人都把她蒙在鼓里,她没有笑宴妮的好运,她只要他就够了,明明,他该娶的,是她啊!
明明该是她檀香的,笑宴妮算什么,一个半路杀出来干扰他思绪的人,凭什么?
檀香感觉到一阵前所未有的颓败感,她捂着嘴呜咽着,凭什么?千百年来她爱过痛过,这个男人却还是不属于她,她檀香是谁,她不稀罕!
真的……不稀罕。
她这么告诉自己,泪水却越来越多,止都止不住,晶莹的泪水滑落美颜,澄末茶听到她提苍露母亲,仅是眸光闪了闪,却是平静无波。
泪眼朦胧间,檀香看到了笑宴妮,她在不远处,坐在轮椅上,美颜平静地看着她,即便她听到了他们的对话。
看到她,檀香的颓败感更重,她挣扎着站起来,向她吼道:“笑宴妮,你骂我啊,我骗了你这么久,我就是故意的,如果再重来一次,我一样会推你下去,两次,笑宴妮,你欠了我的!”
“你知道我知道当年碰你的人是澄末茶,被我害没了的孩子是澄末茶的我有多高兴吗,你活该,第一次没了孩子,第二次你终身残废,如果不是你犯贱,和我抢……”
她的话音未落,澄末茶的手就扬了起来,檀香看到他扬起手,明显震住了,就在巴掌要落在檀香脸上的时候,笑宴妮开口了:“澄末茶,够了!”
她的声音很重,澄末茶听到她的话有些微愣,最后只是眸光幽深地看向发愣的檀香,缓缓放下了手,檀香却像是受了什么强烈的刺激,死死地咬着红唇,哭喊了出来:“神经病,澄末茶,你个神经病,你为了她想打我吗!”
澄末茶俊眉隐忍地蹙起,最后缓缓扯开了她的手。
笑宴妮美眸灼灼,平静地看向檀香,她是恨过檀香,以前恨她到了想杀了她。
但是这个女人何尝不可怜,如果千百年前她不曾出现,不曾去参加樱姬姨姨的婚礼,不曾有与澄末茶的意外,也许檀香现在早已和澄末茶结婚,幸福地在一起了。
终究,笑宴妮的红唇里只是溢出了一声叹息,她推着轮椅到了檀香面前,苍白漂亮的手上拿着一条干净的手帕,递给了她。
檀香的美眸紧缩着,缓缓后退,美眸里萦绕上泪水,为什么不恨她?为什么?
她害了她那么多次,是笑宴妮疯了还是她疯了,她既然从笑宴妮的眼里看到对她的可怜,该可怜的是她啊!
怎么可能是她檀香?
那一晚檀香跌跌撞撞地跑开了,离开了血族聚集地法老院,这个她生活了千百年的地方,她爱过痛过同样执着过的地方,再也不曾回来过,她真的累了,这一次,她很累……
两个月后。
晨曦初照,阳光温暖地透过落地窗照耀进来,刚睡醒的笑宴妮撑着拐杖,美眸里还残留着朦胧的睡衣。
她走到了厨房里,一眼就看到了里头的澄末茶,他穿着一声休闲服,衬出他修长俊美的身形。
他在做早餐,修长的手指拿出热好的吐司,摆上火腿肠蔬菜鸡蛋,再夹了一片热腾腾的吐司,一个三明治就做好了,一个做完,他又开始做另一个不同口味的三明治。
有人说专注的男人很吸引人,是的,澄末茶聚精会神地低头做着早餐,俊美的侧脸被阳光勾勒出一道坚毅的弧度,他鲜红妖艳的薄唇紧抿,眸光里无波无澜。
“你后悔吗?”突然的,笑宴妮红唇微启,她的意思是后悔檀香离开了吗?毕竟在一起过那么多年了,没感情也有了亲情。
厨房里突然响起一道熟悉的声音,澄末茶转过俊美修长的身体,瞥了妻子笑宴妮一眼,眸光缓缓下移,在她的站起来的腿停留。
最近法老院多了个皇室御医,开始替笑宴妮医治,她的腿也差不多要好了,至少已经开始慢慢走路了,虽然有些艰难的地方还要倚靠着拐杖,但不久后也会慢慢好。
澄末茶没有说话,转过身继续做着早餐,笑宴妮以为他没听到,忍不住又开口问了他一声,她想还是有些事说清楚吧,她也不想有疙瘩,要是澄末茶还真没放下,她现在腿也要好了,他不用对她愧疚,虽然这理由有点牵强。
听到她不依不挠的问话,澄末茶头也没回,修长的手指继续做着三明治,从喉咙里传出的声音懒散无比:“笑宴妮,我们好好过日子成么?”
少胡思乱想什么,破坏婚姻的和谐,好不容易开始温情蜜意了。
听到他的话,笑宴妮微愣,最后竟是笑了出来,红唇染着妩媚的笑意,笑宴妮的美眸里有些恍惚,是啊,这两个月来,从一开始的冷淡排斥到现在的释然温馨,她和澄末茶真的该好好过日子了。
“两位大人,夫人,请进。”就在笑宴妮出神的时候,血仆恭敬的声音在大厅里响起。
笑宴妮有些疑惑地走出去,就看到了父亲大人和母亲大人,还有澄末茶的父亲大人与母亲大人,梓葵珞和笑翼有些意外地看向澄末雪和澄末擎,像是没想到对方也会在这里出现。
笑宴妮看了长辈们一眼,把手里撑着的拐杖放到了一旁,她纤长漂亮的手紧攥成拳,抵住红唇边轻咳了几声:“我去厨房里帮忙做早餐,你们……那啥,做吧。”
一下子两家的长辈都来了,笑宴妮表示她招架不住。
看到那两对夫妻没意见,笑宴妮立刻就溜进了厨房里,里头的澄末茶已经听到了外面的声响,笑宴妮进去的时候就看到他在揉搓着面粉,她有些愣:“不是吃三明治吗?”怎么又揉起面团来了?
听到笑宴妮的话,澄末茶直接白了她一眼,没好气地开口:“三明治不够吃,煮面吧,过来帮我揉面团。”
耸了耸肩,笑宴妮走了过去,其实揉面团还真挺好玩的,虽然途中和面的时候会不小心沾染上一身的白面粉,就在笑宴妮揉上瘾的时候,感觉到了灼热的视线,她的美颜一黑,看向澄末茶,就看到了他眸光幽深,隐隐燃烧着***。
次奥,等一等!她怎么感觉澄末茶那眼神不怀好意呢?
想到这里,笑宴妮黑着美颜,退后了几步,手里还抱着面团,澄末茶深幽地看着她,凑近了笑宴妮,从喉咙里传出的嗓音暗哑无比:“我给你擦干净,乖,过来,脸上有脏东西……”
这,好像是在诱~拐她吧?
笑宴妮沉默了好一会,刚要吼脏东西一定是你,结果话还没出口,红唇就被堵住了,厨房里的温度越来越高,唇齿间的交缠让人意乱情迷,就在笑宴妮发现自己今天穿的黑色短裙被澄末茶手里的面粉染白时,她惊呼出声。
澄末茶那厮则幸灾乐祸地啧啧了几声,瞅着她直笑,仿佛罪魁祸首不是他一样,笑宴妮表示她很恼火,吵吵闹闹的两人没发现厨房外面几个长辈偷偷地掩嘴笑了。
“该释然了。”笑翼拍着妻子的肩膀,梓葵珞终究只是叹了口气,红唇缓缓勾勒起笑意,与澄末雪相视一笑。
澄末雪回过头的时候,忍不住推搡了一把澄末擎,话里满是戏谑:“澄末擎,你有没有发现澄末茶有一点和你如出一辙?”
“什么?”澄末擎听到妻子的话,平静地啜了一口杯中的红酒,漫不经心地开口。
“啧,瞧那和你一样诱~拐小白兔似的语气,和你一样月复黑!”澄末雪说这句话的时候很复杂,美颜上一会是戏谑,一会是想到澄末擎时的愤怒,表情精彩得史无前例。
“哦?”听到妻子的话,澄末擎拿着酒杯的手顿了下,看向她时眼眸深处隐隐燃起了***,磁性地含笑声溢出唇齿间,他凑近她耳畔,“那么,今晚试试看是不是真的和我那么像。”
“……”澄末雪顿时无语,其实,她觉得澄末茶的欠揍和他父亲大人更是像。
衣冠禽兽不可怕,可怕的是直接禽兽,一如澄末擎,这是澄末雪的心声,绝对的,有理由!
等到早餐做好的时候已经是早上九点了,饭桌上几人用着早餐,气氛温馨愉快。
其实幸福就是这么简单,当笑宴妮抬起美眸的时候,吃着碗里丰盛的面,这般想着,一家人在一起填报肚子就好了,不需要太多,简简单单才是最好。
***************
C国,公寓里。
凤鸾从没有想过城莫馨的母亲大人会来到C国,前一秒他还坐在沙发上闭目养神,于露露喜滋滋地抱着一堆婚纱照片,说起婚礼她明显很激动,凤鸾只是含笑看着她,让她随意。
下一秒公寓的门铃声就响了起来,凤鸾打开门就看到了门外的美妇。
此刻,凤鸾看着出现在门边的露玥玥,眸光幽深,声音平静:“夫人,您怎么会来C……”
啪——
一声清脆的耳光声响起,原本懒洋洋地趴在沙发上看婚纱的于露露有些惊讶,赤着脚就走到了门边,当看到凤鸾脸上鲜红的五个手指印时,她怒了,没好气地看向突然出现的美妇,却在看到她美眸里一闪而过的嗜血幽光时,愣住了。
原本到了喉咙里的破口大骂硬生生地卡在了喉咙里,于露露看着她,这个女人的眼睛……
她看起来很年轻,凤鸾认识她吗?就在于露露要问的时候,凤鸾却将她拉到身后,声音平静:“露露,你进去,我一会回来。”
于露露拽住了凤鸾的手臂,美颜上有着不悦:“凤鸾,她是谁,为什么打你?”刚刚听到凤鸾叫她夫人,那就是他尊敬的人了,那为什么打他,真的是,一大早破坏人家的好心情!
察觉到于露露愤怒的眼神,露玥玥抬起美眸,犀利地看向她,红唇缓缓勾勒起一抹冷笑:“你倒是,懂得疼爱男人,就这一点把凤鸾迷得鬼迷心窍的吗?”
她的话里讽刺意味极重,于露露顿时就火了,话语咬牙切齿:“你什么意思,如果是不怀好意的,那我这里不欢迎你!”
凤鸾刚要把于露露拉进去,露玥玥明显被于露露的话激怒了,她冷眼看向凤鸾,每句话都充满了愤怒的谴责。
“凤鸾,你未来的妻子还真是护你的紧,早有这个女人,你就该和我说,难道我会拿刀架在你的脖子上让你娶城莫馨吗,我的女儿我自己会看好她,你到头来弃婚是闹得什么样,你很好,你和这个女人温情蜜意的在一起时,有没有想过城莫馨那蠢孩子满世界的找你!”
她提到了城莫馨,于露露明显愣了下,这是凤鸾那个小未婚妻的母亲?她刚刚说弃婚,是凤鸾弃婚了吗?
于露露看向凤鸾,就看到他低着头,一言不发。
突然的,电光火石之间,就在露玥玥气急攻心,伸出利爪要伤害于露露的时候,凤鸾猛地拉过了于露露,挡在了她面前,声音还是很平静:“夫人,请您手下留情,城莫馨的事我会和她说清楚,当年的弃婚我很抱歉。”
抱歉?露玥玥听到凤鸾的回答只是想笑,她平静下来,放下了利爪,只是犀利地看了一眼凤鸾:“凤鸾,那么你要和她在一起,我完全没有意见,从今以后,请不要再出现在我城莫馨面前。”
她的话音落下,头也不回地就走出了公寓,凤鸾的喉咙滚动了下,一句话都没有说,回过神来的于露露松了口气,刚刚城莫馨母亲的爪子差点就要划到她喉咙了,是想要她命呢!
想到这里,心里总憋着一股子气,于露露咬了咬牙,指着她背影消失的地方,声音里满是没好气:“明明就是你自己不管好你女儿,让她到凤鸾这里犯贱,我们要结婚了你知不知道,你自己还不管好女儿,当狐狸精很好吗?”
她的话音落下,凤鸾听到她的话,瞳孔剧烈地紧缩了好一会,愤怒的一耳光甩在了她脸上,那一刻,凤鸾的眼底阴霾,他的声音冷寒刺骨:“不要侮辱她,露露……”
“她就是狐狸精,就是她破坏了我们的婚礼,如果不是她,我们早就结婚了,狐狸精狐狸精,城莫馨就是狐狸精,我恨不得她出车祸,一辈子都不出现!”
他说的她是城莫馨,于露露自然知道,她哭了起来,震惊地捂住美颜,哭喊着低咒了声,转身就跑了出去。
许久,凤鸾站在原地,幽深的眼眸凝望着她背影消失的地方,抿紧了薄唇。
黧樱PS:o(≧v≦)o~~于是我今天既然更新早了有木有,一直码字龟速,有一直追的几位读者,我爱乃们有木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