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傲天一腿反勾,勾夹住她的双腿,单手将她双手牢牢固定在她膝上,另一只手扣住她后背,她无法动弹分毫,她的双唇被他咬吞在他的嘴里,唾液淹没,口齿相缠。
与其说是相缠,不如说是擦撞。
她先是反抗,后来又停止了。
一是因为她不是他对手,反抗也是无效,二是,反抗只会徒增他想要征服的欲|望。
她甚至微微放松身子,去顺从他,任由他吻着,默默吞咽他唇舌上的唾液和气息。
他感受到她的顺从,松开了对她的钳制,手掌探进她的衣衫里去。
他的手掌隔着她的柔软揉捏了一会,感觉还是不够,便伸进她的肚兜离去,紧紧罩握住,用力抓捏,而她此时就坐在他腿上,能清楚感受到他胯|下的坚硬和灼热。
在她丰盈上肆虐了一会,未得尽兴,又撩起她的衣袍,伸手拉开了她的裤头,要往更深处探去。
她本能地要并拢双腿,而后他的另一只手用力一拉她的大|腿|内侧,她微微蹙眉,又微微张|开。
她心底不觉嗤笑,为何明明没有深情,两人还是不可遏制地都有感觉。
一边抵死一般的与他热吻着,嘴里空气早被他抽干,唇上也是痛得发麻发热,另一边他的手已进入她的长裤内,隔着她的褒裤,熟稔地揉搓按捻。
一根手指挑起褒裤,从侧缝里钻进去,往那一撮柔软耻|毛上探去,在花丛里捕捉到她的敏|感媲。
当他的指月复与那敏|感之处相触碰时,她在他口腔里忍不住哼了一声。
那声音让他的手指微微一跳,让他更兴奋更急剧地去探索她,连他的吻也越加粗重起来。
“爷,怎还不出来,就等你与明珠姐姐了……”
车帘轻轻被撩起,帐外突然透进来熟悉的声音,明珠与黎傲天同时一惊,动作皆微微一停,这声音是董玉致。
然而,黎傲天比她更胜一筹,剑眉一紧,连脸色也微微一变,像是做贼一般被发现了,手指也是在眨眼间迅猛地从她敏感地带抽离出来。
明珠坐在他身上,面朝车帘处,眼梢瞄到帘子稍动,猛地抱住黎傲天,深深吻上他的唇,黎傲天也不由自已地将她紧紧抱住,去回吻她。
帘外的声音随即僵住,撩起帘子的细白玉指猛的一抖缩,帘子落下瞬间。
要不是那帘子挡住了外面所有灼热惊异目光,她不知道自己会不会在这目光里“牺牲”掉。
这抢眼的世纪一吻,不禁让外面唏嘘一阵。
在外面的抽气声中,黎傲天猛的抽神,唇舌从明珠嘴里退出,立即瞥向帘子处,看见帘子微荡,他知道是让玉儿给瞧见了,不由得眸光一敛。
眼前的这个女人倒也有这份心思?
攸得,他黑沉的眸光又落到明珠身上,见得这个女子身子微微轻颤,他二指迅速地、用力地捏住她的下巴,喷薄在她面颊上的气体粗噶低厉,“故意这么做,还会心慌害怕么?”
明珠却冷笑,“王爷,你不要搞错,臣妾是在替你心慌担心,你待会出去该怎么办,刚刚可是让你宝贝得紧的董小姐看到了。”
没错,她是故意的又怎样?她刚才瞥到董玉致撩帘子,猛的又生出了这个想法,她带着玩性,故意吻住了他,就想看看他的反应是什么?
果真,又没错过她的意料,他又对她动怒了。
这次的怒不比之前的打打闹闹,而这次是真的动怒了,从他这要吃了她的眼神里就能看得出,而每当他动怒之时,他这周身散出的闫冷肃杀之气,就不禁教她身子微微打颤。
“纳兰明珠,你玩不起这样的花招。”他的眸光顿时又暗鸷了几分,带着逼人的胁迫和警告,而在她下巴上的手指用更是用力了几分。
明珠心里微微一震,连同身子也是震得更哆嗦了些。
原来同为他的女人,董玉致在他逗留在她房里时,可以明目张胆拉走他,而她却玩不起任何花招。
只许州官放火,不许百姓点灯么?
这就是区别啊,赤果果的区别……
明珠心里又被狠狠揪了下,自己双手用力一握,努力地扯出薄凉而讽刺的笑意,但即便是笑着,仍遮掩不了她声音的微微嘶哑,“爷,您别太用力了,待会我下巴上多两道指印,谁都难堪。而且,外面这么多人都在等着我们呢,我们这里还是速战速决吧。”
他眼眸一眯,唇角凌厉地爬上一抹冷笑,随即在她下颚上的手也顿时松开。
她从那抹冷笑里看得出,这仇他稍后是一定要替董玉致报的,她只轻轻一笑,从男人身上下来,坐到一旁,整理起自己的衣衫。
男人瞥了一眼她,她小脸上红白参半,他的眉眼里登时擎起一丝笑意,他一掀衣摆便走。
明珠整理好自己后,也随着他下去,哪里知道一不小心踩到了自己扔在帘子口的香蕉皮,劈叉式的岔开腿,这滑跤来得太匆快、而车厢过于宽大,抓不住什么来让自己稳定下来。
唉呀妈呀,真是造孽啊。
望向前面男子,也回过头来看她,见得她向自己跌滑过来,他竟长眉一挑,眼里含笑,好整以暇地侧过身子。
她心里冷笑,刚刚她给了点颜色给董玉致看看,他这是见死不救吧,妈的,老娘以后一定要好好整回来的。
可当下却完了,注定要跌出马车,虽然不至于摔个狗吃屎神马的,她可以来个完美的凌空侧翻,然后安全落地,可是毕竟与这些个人精们许久不见,却以这样的出场方式相见,总归有失她淑女的颜面,不是?
正当她的身子要被华丽丽地甩出去之时,腰月复前忽然一重,一条强有力的手臂将她给半路截住,手臂又是一带,她跌进他的怀里。
他是半蹲着的,而她半趴着,这么古怪而暧昧的姿势,幸好还有帘子挡着,不然落入旁人眼里,这次唏嘘声也是不够的,恐怕要来些尖叫的。
惊魂未定,她微微撑住他坚|硬的胸膛,想从他身上出来,打破这个别扭的姿势,却见到他深黑如墨的眼里那份淡淡挪揄,“自造孽不可活也。”
明珠抽了抽嘴角,你爱笑便笑吧,谁教她倒霉,扔给他的香蕉皮他没踩到,自己却踩到了呢。
“还不放开我,董小姐又要来催了。”
黎傲天立即松开她,二人才出了马车,而在走下马车时,黎傲天还绅士地朝她伸出手,明珠也很配合地将自己的手搭在他手心里,同时脸上带着腼腆的微笑,不得不佩服他们两个,都是响当当的实力演技派啊。
这里城郊,皇家的专属马场和狩猎场。
暮春四月,城郊芳草依依青碧连天,极目远眺处森森密林,绿意直染到了天尽头。养眼之极,阳光也不甚浓烈,带着适宜的温暖洒将下来,懒洋洋的感觉油然而生。
数百华美的营帐散落在空地上,错落有致。营帐想是早便搭建好了的,专等皇帝此次出行,也可见今晚上是要在这野外渡过的。
但这些都不是重点,重点是站在营帐之前那密密麻麻的人墙。
正中间站的是皇帝,左侧是皇后和沈妃,内侍,但与皇帝挨得最近的还有一个新面孔,很是年轻亮眼,估模是皇帝的新宠,但也看得出颇得皇上宠幸,只是这相貌却熟悉得很,轻轻瞥了身边靖王,这个女子眉梢眼际,神色气态,竟与靖王有五成相似。
靖王五官面相不若皇帝那般长得硬朗,偏了几分纯柔,可见靖王长相是随了他母妃蓝妃娘娘,也可猜测得出这位新宠长得像透了蓝妃娘娘罢。
不知这皇帝究竟是多情还是专情,新娶了个可以当他儿媳的女子,可他是不是只爱这新妃子与蓝妃娘娘俏似的容颜罢了呢?
这些都是未知,但是靖王的面上一直冷飕飕的,没多大的表情,无论他老爹出于何种原因,但这货的心里只怕也不会好受到哪里去。
在皇帝右侧,则是一些众皇子与各位的家眷们,这些人她大多相识,依次过来是太子、九皇子、初阳郡主、元芳等,但最为让她惊奇的是这个风子墨也来了,一个商人都能伴驾随行,还真是不容小觑的。
风子墨看到她的温柔目光甚是奇怪,微微发着光,有点像……看到珠儿做的大肉粽。她想不出什么更好的比喻来,反正她每次看到珠儿做的大肉粽,眼睛里都会发出这样的光来。
皇帝身后一排站了几位重臣,她最为认识的有董相和刑部纪尚书。
再往后一排,便是朝臣家眷,名门公子千金小姐。
这次出行人数众多,看来都是皇帝所器重之人。
大家也笑着相迎靖王,看向她的目光还带着微微轻讽,刚刚凭着那车厢里的激|烈一吻,谁都会将她想成那种不堪的女人,不过碍于靖王颜面,皆不敢说罢了。
明珠却对这些人的目光不以为奇,唯一让她好奇的就是董玉致了,她去打量已回到队伍里的董玉致,瞥见她面上虽笑意温婉,但那眸子里那淡淡的却不可略过的嫉恨之意,让明珠心里又乐了几分。
皇帝携着身边的新妃缓步走过来,冷看了眼明珠,眉梢微微拧起,沉着声音道,“身为皇家的媳妇,当检点些。”
饶是明珠脸皮再厚,让皇帝当着数千人官兵和朝臣的面挨批,明珠也微微低了低头,脸上升起一抹羞红。
然而在她低头时,黎傲天宽大的手掌突的搂在她的腰,紧紧一收,将她往自己身边搂近了几分,明珠微微一怔,去看黎傲天,他的侧脸如春天的湖水,看着暖洋洋好不舒服,而他眸子里微微露出的精光却格外冷寒,与这初春的气息格格不入,看得他薄唇一掀,“就容父皇能娶个可以当您女儿的女人,就不容儿子吻自己的妻子么?”
他看着皇帝的短须抽搐了下,又眉眼一挑,悻悻地说,“有句话叫什么来着?上梁不正下梁歪。因此父皇下次教训人时,先考虑清楚了。”
一言毕,萧风乍起,也只有靖王敢与皇帝说这么不知好歹的话了。
明珠心里又犯贱的微微感动,即便他只是仇视皇帝,即便他只是故意要顶撞皇帝,但那“妻子”二字却直直撞入明珠心尖,扯起不痛不痒的麻。
在众人眼里,靖王这般维护妻子,也可见这靖王当真是宠爱这丑女纳兰明珠的,估模上次婚宴,只是迫于董相等人在场,才让纳兰明珠吃些亏的罢。
“放肆!”气得微微颤抖的皇帝许久才恶狠狠道了一句,而皇帝身边的新妃一下子眼眶便红了,明珠不禁有些微微同情那位新妃,因为作为过来人,时常遭到口毒的靖王的冷嘲暗讽,是女人都受不了的。
可这一句震得在场所有人都不敢喘一声大气,靖王的胆子真是越发大了。
这时总有伶俐的人出来打圆场的,例如沈妃,她笑盈盈地,用捏着手绢的女敕手轻轻抚了抚皇帝的胸口,“陛下,孩子心直口快,还年轻不懂事,何须与孩子一般计较?今日春光明媚,出来游玩的大好日子,何必让这种小事搅得不快。”
说着,又向黎傲天挤了挤眼,让他快些向皇帝认个错。
黎傲天这种脾性傲慢的男人,让他低头是绝对不肯的,明珠倾洒一笑,朝皇帝与沈妃见礼,“是明珠做的不对,在这里向父皇赔罪了,也请父皇、沈妃娘娘放心,明珠以后不会这样了。”
皇帝心里也是有数的,让自己这个儿子道歉认错什么的,比杀他的头还难,有了沈妃与明珠这些说辞,也就不拿这事当回事了,但看了一眼身边的新妃,满脸愁容,也只能委屈她了。
“罢了,罢了。大家都先回营帐稍作休息用膳罢。”皇帝大手一扬,每间多了几分年老之人的累倦,搂着新妃回营帐去了。
一众人默默散场,各自回各自营帐,而黎傲天的手却仍死死箍在她腰间。
明珠轻咳一声,看了一眼他的手掌,在他耳边小声道,“爷,散场了,戏演完了。”
随着她的眼色,适才他也注意到在他腰际上的手,何时不知不觉搂上去了,别到身后,捏握成拳,气闷地低吼,“谁让你多嘴向父皇赔罪的?”
这货的神经病又犯了,明珠滴了一滴冷汗,妈的,刚才是老娘替你解围的额,你老子才没处置你,现在反而来责怪她了,真有你的。
明珠翻了个白眼给他,咬咬牙,小声嘀咕了一句,“狗咬吕洞宾,不识好人心。”
反正也不怕再多惹他一次了,今日惹他的次数已经够多了,多几次也无所谓了,一次性气死他才好。
“纳兰明珠,你再敢白我试试看?小心本王将你眼珠子挖出来。”黎傲天狠狠地凶她。
明珠做出了一个“我怕死了”的表情甩给他,然后不睬他了,向珠儿招了招手,珠儿到她身边,她问了一声,“珠儿,我的营帐在哪里,咱们先去用膳去。”
黎傲天在她背后微微眯了眯眼,这个女人已经在马车里的所有食物吃了个干净,还没饱么?
一直在旁等着黎傲天的董玉致把他们二人仇视对方的行为看成了是打情骂俏,一咬唇,噙着委屈的音色,微微提高了分贝,“樱桃,咱们走。”
听到那头董玉致传来的声音,黎傲天才将目光从明珠背影上收回来,他几乎将玉儿给忘了,该死的,被纳兰明珠给一搅和,怎么把玉儿给忘了呢?
这下,玉儿定是要伤心死了。
他赶紧追了上去,要去抓董玉致的手,却教她推开,他无奈地揪眉,“玉儿,我……”
董玉致噘着小嘴儿,眸子里水汪汪的,“你还来找我做什么?我真不该答应让你娶她,现在你的心一个劲都扑在她身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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