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从他眼里看到了自己,看着她泪眼迷离唇中带笑的样子,他知道日后自己的眼里只有一个叫做夏雪的女人了。
江以柏从没看过,面对死亡的人,目光竟会是这样的平静,天地下的女子怎会笑的这般凄,哭的这般美。
庆幸今天来分舵查看,庆幸今天认识了一个叫做夏奴的女子,不也许那只是她的假名而已。
江以柏收回手中的剑,眼里闪着狡黠的精光。
“月夜盟,只不过是一个堂会,这命案该交由府衙才对。”
招来一个手下,江以柏在那人耳边低语几句,那人赶紧跑了出去。
夏雪拍拍夏岩抓着自己手的那只手背,示意他安心,这样也好,是秦奎侮辱自己在先,到官府那或许处罚的轻些,不必像现在这样死的不明不白。
看着夏雪一脸平静,夏岩怎能不担心,夏雪平时是大大咧咧,但那个性只限制在外表,其实她心思异常的细密,有些事只是不愿意说出,装的很是神经大条。
她的冷静内敛,在这一刻全都爆发出来了,她这样做还不是怕夏岩替自己顶罪。
衙门的人很快就过来了,把夏雪带走了。
夏岩紧拉着她的手不放,但最后还是在夏雪凌冽的眼神中,慢慢的滑下手臂,眼睁睁的看着她被人带走,却无能为力。
这一刻,他明白了,权利的重要性,无权无势,你想要做个与世无争的老百姓,也是不容易的。
夏雪的审判定在十日后,趁还有时间,夏岩四处奔波找人帮忙。
平时有点关系的人,早已知道夏雪犯下命案,生怕会波及得到自己,这些天都紧闭着大门,夏岩一家家的走过,一户户的敲过,年少的他终于品尝到了世态的炎凉。
夏岩来到山坡,在李兰欣的坟前无力的跪下:母亲,对不起,我没用不能保护好夏雪,明天就是夏雪最后的判决了,我该怎么办。
冷风刺骨的吹来,现在已经入冬了,夏岩一点也没感觉的冷,因为再冷也冷不过他现在凉透了的心。
风夹杂着树叶的沙沙声,似乎感觉到跪在坟头那人的悲悯,也跟着他一起忧伤着。
早起的鸟儿争先恐后的叫着,提醒着大地,新的一天来临了。
旭日东升,金黄色的暖阳披洒在大地上,柔化了一夜的寒意,却化不开夏岩冰冷的心,起身往山坡下走。
乡村的衙门口站着许多前来观望的人,对跪在堂中央的夏雪指指点点。
“瞧,这么年轻就成杀人犯了。”
“长的那么好看,可惜了。”
“听说被人玷污了呢?”
“对对,我也听说另外。”
“??????”
“??????”
夏雪的眸光一片晦暗,知道以后只能活在黑暗中,不能像以前那么坦然自得的站在夏岩身边。
只要能远远的看着夏岩,看着他平安的度过每一天,这比任何东西都要来的重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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