桃夭带着被划伤的右脸一脸淡然地离开了小亭,甚至连眼角都没有向亭子里的任何一人瞟一眼,她实在是厌倦极了这种没有几分技术含量的事情。不过,同时也让她警醒到:在这个冷兵器时代,没有几招武艺防身,确实是会很受伤的。一想到自己如今这副娇小柔弱的样子,桃夭不由深深无力:唉,就凭这样的资本,不知道该学什么绝世武功才能管用呢?
桃夭怏怏不快地向下午授课的夫子告了假,在解释脸上明显的伤痕时,不管夫子怎样保持怀疑神情,她只一口咬定确实是自己一时不慎摔倒而被荆棘划到所致,背后告状可不是她的作风。女人间打架么,总不是什么人命大事,再说,自己不是也跺了清霓一脚么?虽然效果大不一样,但从交手回合来看,一比一平局了!
再次在众人的关注眼神中,桃夭施施然离开书院,经过了同样被目光交聚的大街,昂着小脸回到了小院。(“反正我又不是靠脸蛋混饭吃!”桃夭自傲中)
刚推开虚掩的院门,正在院子里整理药草的白昊天一眼就看见了桃夭脸上的血痕,惊得手上一抖,脸色巨变,急急地迎上来,眼底已然满是心痛:“妻主这是怎么了?早上不是还好好的吗?”只听脚步声迭起,桃夭一侧身子,却忽然满脸欣喜:“臭猩猩,你回来了?”可面前挺立的男子却似乎没有听见她的问话,略有倦色的脸上俨然是怒火喷薄的前兆:“明明是被手指划出的痕迹,是谁下此毒手?”大有“敢动我的人,小心尔狗命!”的气势。脚步稍慢的童子军则是立时双眼含泪,轻轻碰着伤痕处:“到底是谁这么狠心?可是很疼吗?”
被团团围住的桃夭看着这几个真情流露的男子,不由心底暖意涌动,展颜露出甜笑,安抚比自己还要紧张的三人:“没什么,不过是和别人动手了,一点小伤,不会毁容的啊!”反倒拿自己开心起来:“你们是不是怕我变丑了上不了台面呐?”
“扑哧!”故意逗趣的话语果然让身边几人稍微放松了表情,“妻主!”童赀俊又开始习惯性娇嗔:“人家不是替您担心嘛!”白昊天恢复了神医弟子的本色,快速找来敷伤的膏药,轻轻涂抹到桃夭右脸上,一边涂抹,一边轻轻吹气,那份小心好像在擦拭最心爱的珍宝一般;童赀俊也是抹干了眼泪,开始四处帮桃夭检查,看看颈脖,按按肩背,翻翻小手,模模腿脚,那堪比安检检查的认真,逗得桃夭忍不住笑起来:“我又不是小孩子,哪里受伤了还不知道吗?”却招来小正太美丽的一个大瞪眼:“要真是妻主说得这样,又怎么会被别人伤到呢?”桃夭顿时哑然。瘳荇垶如刀刻般的俊脸上却仍留有几分冷酷:“什么人会让妻主不顾自身周全,轻易与人动手呢?”(不愧是听风堂堂主,观察能力就是非同一般!俊脸得意中:那是,自然会多两把刷子的!)桃夭渐渐收敛了笑意:“只不过是一个不相干的人而已!”是呀,本来就是与自己毫无关系可言的人,为什么还会一直纠缠自己不放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