闷骚老公别耍酷 156 香艳的画面

作者 : 月牙白S

病房上,黎慕彦的额头缠着一圈纱布,而纱布上还渗出不少的血迹,傅婠轻轻的碰了碰黎慕彦的额头,黎慕彦像是有意识般皱了皱眉。

傅婠看着他苍白的脸好一阵,觉得黎慕彦似乎瘦了很多,皱眉低喃道:“昨晚,你是出车祸之前给我打的电话,还是出车祸之后呢?丫”

床上躺着的人自然不可能听见她的话,更不可能回答她。

放下手提包,傅婠就着床边的椅子坐下,支着下颌发呆似的看着黎慕彦虚弱的脸。她看到过很多种面孔的黎慕彦,笑着的、生气的、冰冷而疏离的、热情缠绵的、狼狈的……

可唯一没讲过的却是他虚弱的模样,这样的他看起来就好像是一个受了重伤,毫无还击之力的猛兽,蜷缩着身子独自的舌忝着伤你口媲。

消瘦下来的面孔,越发的凸显了他轮廓的分明,傅婠余光掠过他正输着液的手,顿了顿,缓缓的将他的手含在自己的两手中间,大概是由于输液的缘故,他的手很冰。

“黎慕彦,你知不知道,剪子哥哥为了你,居然第一次恼我了……要知道就连小的时候我弄坏他心爱的飞机模型,他都只是鼓着眼睛不满的瞪了我两眼。”

“其实剪子哥哥跟我打电话的时候,我不是不想来,只是……最后还是忍不住来了,跟学生上课都上不进去,满脑子想的都是你受伤的模样。”

“你会不会觉得我很矫情?一边说着要忘记你,不爱你,可是转过身又对你说这些话?”

“连我自己都有些看不起自己……真是让人讨厌呢。”

傅婠眨了眨眼睛,无奈的嘟起双唇,就好像在和床上的人撒娇似的。

“其实医院没你想象中的那么可怕,或许你曾今在医院里有过什么不好的记忆,但那些都已经过去了,就算每天打针、每天吃药、每天穿着病服……但这样你才能很快的好起来啊!”

“所以你千万不要任性,你看你都快三十岁了,如果还像一个小孩子一样,我肯定看不起你,会耻笑你的!我会说,黎慕彦,你怎么这么没用,堂堂一个大男人,连医院都害怕,连我一个女人都比你勇敢!”

窗外午后的阳光照射在病房内,璀璨的光线洒下星子的斑斓,落在一躺一坐的两人身上,那么的明媚和温暖。

瞥见黎慕彦已经干的起皮的唇边,傅婠的眸光停了停,起身倒了杯水,然后拿了棉签蘸着水轻轻的涂抹擦拭着,自言自语道:“黎慕彦,你看,你一生病啊,整个人都憔悴了,哪里还有黎氏总裁的威风八面俊美如铸?”

时间就在傅婠的自言自语中慢慢的流逝,黎慕彦一直未曾醒来过,而他的没醒,却显得两人的相处变得更加的自然和融洽,不用费心的去伪装些什么。

有时候说好要忘记的,其实未必就能做到毫不在意,说要要成全的,未必就能真正的做到放手。

一切只是言不由衷罢了。

“你来了?”身后,声音猝然扬起。

傅婠反射性的转过身看,去苏雅手里提着什么东西走了进来,傅婠轻轻的点了点头。

苏雅的目光望着傅婠和黎慕彦握在一起的手顿了半秒,旋即走到床边将东西放下,自然而然的伸手探了下黎慕彦的额头,嘴角勾起一抹温柔的淡笑,“体温正常。”

傅婠松开黎慕彦的手,拉过被子为他盖上,床上睡着的黎慕彦明显的动了动,不过却又睡了过去。

傅婠走到一边的沙发上坐下,双腿交叠的看着苏雅又是查看药水,又是收拾病房的模样,问:“他怎么一直没醒?”

苏雅的动作骤然停下,抬起头看了黎慕彦一眼,脸上露出一抹担忧,“黎不肯呆在医院,所以简之哥让护士给黎注射了镇定剂,现在药效未过,自然不会醒。”

“镇定剂?”傅婠低喃道:“这药虽然能让他毫无知觉毫无反抗,可是这药对他的身体并不好。”

苏雅直起身站在床边,对傅婠无奈的说道:“可眼下没办法啊,黎的个性你也清楚,就算他现在受伤,可是只要他还能动,没有人能制得住他。”

傅婠直到苏雅说的是实话,低下头,敛去眸中易于泄露的情绪,缄默的坐在沙发上不在吭声。

下午三点左右,易冬维来了病房,看了下黎慕彦的情况,瞥见傅婠也在,神色微顿。傅婠自然也明白易冬维的意思,他前脚走出病房,傅婠后脚便跟着走了出去。

两人来到了医院的天台上,易冬维买了两杯冰咖啡,天台上有一种桌子和四张凳子,还有一把大大的遮阳伞,加上这里的风比较大,种了很多盆栽植被,是一个午后休闲的好地方。

傅婠捧着冰咖啡喝了一口,并不是什么上好的咖啡,但是合起来却觉得丝滑冰爽,很能消热。

“我以为你当真不会来。”易冬维微笑着抬起头看了眼傅婠。

天台上的风当真挺大的,傅婠束在脑后的头发也被拂乱了,在脸上凌乱的拂动着。

傅婠伸手将松散在额前的发丝撸到耳后,耸了耸肩道:“我也以为自己恨得下心……可是上课的时候,满脑子都是他满身是血的模样,根本就无法给学生好好上课,所以最后还是忍不住来了。”

易冬维依旧淡淡的笑着,“既然担心他,何必要违背自己的心呢?婠儿以前可是我们几个当中最敢爱敢恨的。”

“冬维哥,有些事你不明白,就算我再敢爱敢恨,也要那人接受才行啊?若只是我的一厢情愿,付出再多的努力也未必有收获。”傅婠苦笑,在纽约的时候她就尝试过,最后还来的也只是一个人的伤心难过。

既然如此,她又何必在去努力挣扎,索性放弃,倒显得退一步海阔天空。

“那你又为黎慕彦付出了多少?”易冬维突然淡淡的问道,似不经意,却又显得突兀而刻意。

傅婠错愕,有些迷茫的看着易冬维,突然间说不出话来。

易冬维站起身,走到天台的边缘围墙边,望着几十层的楼下,缓缓的开口道:“婠儿,从小到大,我所见到的,黎慕彦所做的一切,十有八/九都是因为你,你觉得和他的付出和努力比起来,你的孰大孰小?”

“你上幼儿园小学那会儿,黎慕彦明明和你家相隔甚远,可是为了见你一面,每天早上都会坚持让司机把车开到傅家接你,会准备好早餐让你在车上吃,把你送到学校后,看着你进去了,才会让司机在开车送他到学校。明明他可以睡到早上七八点起床的,可是为了你,却每天早上六点就要起床。”

“后来,他和苏雅出国呆了一年,回来后两人更是形影不离,所有人都看得出你的不满你的不乐意。可是,你知道吗?在那几年里,我亲眼看到黎好几次放学后守在校门口看着你出来,然后一路跟着你直到你回到傅家。”

“苏雅的死,所有证据都指向你,可是黎慕彦为了保全你,亲自去警察局疏通关系,让你光明正大的从警察局出来,甚至不允许任何人多说一句。”

“婠儿,和这些比起来,你觉得你真的为黎慕彦而努力付出过吗?”

傅婠手里握着的装着咖啡的纸杯早已经变了形,咬着唇似乎有些不甘又有些任性,辩解道:“冬维哥,如果他真的如你说的这般,为什么我和他的婚礼最后却让我做了苏雅的替身?”

或许这就是傅婠一直所迟疑的地方,就算相信黎慕彦心里爱着她,可是就因为那场婚礼,让她变得畏缩和不自信,她就算想过要争取,却又被自己给强迫的压制了下来。

易冬维转过身睇着她,嘴角的笑有些冷,“那你还记得在婚礼前两天的晚上你做过些什么吗?”

前两天的晚上?

傅婠愣了愣,脑中快速的回忆起婚礼前两天她曾做过的事情,“我去酒吧喝酒,然后喝醉了……”

那时候她以为黎慕彦并不爱她,娶她也不过是为了迫于黎爷爷的威胁,而她同样不是因为爱情才和黎慕彦结婚,而是为了守住爷爷留下的家业,为了让自己有黎家庇佑,几个伯伯们无法在伤害她。

为了这样的理由而结合在一起,她怎么可能满心欢喜的当新娘子,嫁给黎慕彦?

“可是你是和冷绎帆在一起,对吧?”

傅婠点了点头,“嗯,我把要和黎慕彦结婚的事告诉了他,没想到第二天他就从德国跑回来了。可是这和他有什么关系?”

易冬维觑了傅婠一眼,“离开酒吧后,你和冷绎帆在酒店开/房,整晚都没离开过吧?”

傅婠怔愕了一会儿,易冬维的话她自然理解,蹙眉解释道:“冬维哥,那晚我喝醉了,冷绎帆只是在酒店照顾了我一晚,我们什么都没发生过。”

“你以为黎会这么想?”听傅婠这么说,易冬维松了口气,“那天晚上黎在酒店楼下等了一个晚上,后来他便让白简之把新娘的名字换了,你可以想象得到他当时有多愤怒。即将成为自己妻子的女人,竟然和其他男人在酒店开/房。”

其实这种事,像他那样骄傲自负的男人,怎么可能对别人说得出口?

只是每个人都有软弱的时候,就在他们结婚那天晚上,黎慕彦好像个疯子一般,不要命的灌酒,喝醉了的他就好像是被抛弃的孩子,孤独又狼狈,就连他们几个男人都看着心疼。

从他醉言醉语的话里行间,加上白简之亲眼看见傅婠和冷绎帆在酒吧的画面,才拼凑出整个事实的经过。

而这件事只有他和白简之知道,他们更没有像任何人提起过,毕竟这关乎到黎慕彦的男性尊严,若非黎慕彦和傅婠此刻僵持的关系,他本来打算永远都不再提起这件事。

好在从傅婠的嘴里得到了意想不到的答案,傅婠并没有和冷绎帆发生过任何的关系。

傅婠倏地站了起来,纸杯掉在地上,咖啡撒了一地,而她脸上的表情只能用惊慌和无措来表达。

所以那场婚礼之所以会变成那样,却是她一手造成的吗?

这样的事实让傅婠难以接受,和黎慕彦结婚两年,兜兜转转到离婚,他们之间原来所有的症结都集中在这一环么?

难怪黎慕彦无数次把冷绎帆牵扯进来他们之间,每次说到冷绎帆三个字的时候几乎都是用咬牙切齿的口吻。

“婠儿,黎慕彦是个值得你为之付出的男人,别因为一时的骄傲,而错过自己终身的幸福!冬维哥能为你做的就这么多,希望你能幸福!”易冬维拍了拍傅婠的肩膀,然后徒留傅婠一个人怔愣茫然的站在天台,他则翩然的离去。

一个人在天台上站了很久,直到天际绯红的晚霞不满,渲染着半边天。

傅婠的脑子很混乱,一时间就连黎慕彦的脸都想象不出来,只有一道道清晰而熟悉的声音,不断的在耳边重复着一些似曾相识的话语。

有些她记得很清楚,可有些她已经忘了,但在此时此刻,那些记得的不记得的话语,如同潮水般汹涌的奔进了脑子里,耳朵边。

傅婠不知道自己是怎么离开天台的,只知道离开的时候,整个城市的灯火已经在闪烁中亮起,而天空中那颗最亮的北极星,就像最忠实的指南针,永远为人们指引着方向。

回到黎慕彦的病房所在楼层,傅婠心情并未完全平复,她甚至不知道该怎么去面对黎慕彦,但心里却又极度的渴望能马上见到他。

这种心情复杂又矛盾。

正低头想着,傅婠不经意的抬头,瞥见病房门口站着的身影,傅婠顿了顿,还是加快了速度走上前去。

“芳姨!”傅婠低声唤道。

林芳转过身看见傅婠,原本微笑着的脸顿时僵了下来,微微移动身子挡在门口,冷硬的说道:“你怎么会在这里?”

傅婠有些想笑,她难道就不该出现在这里吗?

傅婠抿了抿唇,转而说道:“芳姨怎么站在门口,不进去?”

林芳看了傅婠一眼,淡淡的笑了,“人家小两口在病房里面恩爱,我进去干嘛?”

恩爱?傅婠皱了皱眉,心里想的却是,黎慕彦难道醒过来了?

“芳姨,能麻烦你让让吗?”傅婠平静的看着林芳道。

林芳眉梢动了动,“既然你执意要进去,那我也不好阻止。”说着,林芳移开身子,让傅婠能推门进入,但她的表情却透着一股冷然的讥笑。

傅婠愣了愣,还是握住门把果然的推开了病房的门,只是她却站在门口无法再踏入颁布,还握着门把的手用力的连每条筋脉都凸了起来。

病床上,女人衣衫半解,匍匐在男人的身上,而男人的手紧紧的搂着女人,两人亲密的交颈缠绵,面画香艳的堪比三/级/片。

嘭的一声,傅婠把门关上,退了出来,甚至顾不上旁边的林芳,便仓皇失措的快速朝电梯奔去,而按着电梯按键的手,不受身体支配似的,明明像按1,却按到了其他的键,反复无数次,仍旧按不到自己想按的楼层,最后再也没了耐心,直接用手掌啪啪的拍打着……

“心痛了?”

傅婠停下动作,缓缓的侧过身望着跟过来的林芳,她不知道林芳什么时候来的,也不知道她看了多久。

林芳伸手抚模着傅婠的脸,就好像小时候那般,脸上的笑容也是那么的亲切和蔼,“婠婠,因为慕彦此刻正和小雅亲热,所以你心痛了是不是?”

“呵呵,你看看你现在的样子,脸怎么这么苍白,你可是傅老爷子捧在手心里的孙女,要是他地下有知,知道她孙女如今这么的凄惨,也不知道会不会从坟墓里跳出来……”林芳脸上的笑意更加的得意。

而望着满是得意的林芳,傅婠许久才找回自己的声音,“芳姨,你就那么恨我吗?”

林芳淡淡的抽回手,看着傅婠的眼神已经不再温柔,“恨?我当然恨!”

“就因为我杀了苏雅?”如果是因为这个,那么她认了。

林芳的表情突地变得狰狞起来,“这难道还不够吗?傅婠,虽然你从出身就披着华丽的外衣,如珠如宝被傅老爷子捧在手心里,而小雅虽然没你那么好的家世,可是她和你是平等的,凭什么却像个奴婢一样跟在你的后面,就连自己喜欢的男人也不敢争取,只能傻傻的守在一边,仰望着你和黎慕彦的幸福。现在你也该尝到小雅的痛了吧?滋味好受吗?”

说不惊讶是假的,依林芳的意思,苏雅很久之前便喜欢黎慕彦了?

可那很久之前,究竟是有多久?

可尽管是这样,但傅婠并不觉得有什么地方对不起苏雅,她仍旧平静的注视着林芳的扭曲的面孔,淡淡说道:“芳姨,我从没把苏雅当成过自己的奴婢,在我心里她一直是我唯一的姐姐。而黎慕彦,我从没说过他是我的所有物,苏雅要是喜欢,那么她大可以光明正大的去争取。”

“现在说得倒是冠冕弹簧,那是谁为了铲除小雅,而不惜将她推入海里淹死?”就在这时电梯门突然打开,白简之圈着白素璃走了出来。

两人和电梯外的傅婠、林芳面面相觑,白素璃注意到面色有些难看的傅婠,甩开白简之的手,走到傅婠身边,看了眼林芳,“婠儿,怎么回事?”

林芳凛然的冷笑,“婠婠,芳姨还有事就先离开了。”说完,径直和白素璃、白简之擦身走近电梯,不一会儿电梯门缓缓关上,而林芳阴沉的笑还浮在脸上。

“婠儿?”白素璃又唤了傅婠一声。

傅婠对她笑了笑,“没事。”视线落在白素璃身后的白简之身上,低声道:“剪子哥哥。”

白简之冷冷的看了她一眼,径直的迈开腿朝病房走去,似乎把傅婠当成透明的一般。

白素璃自然不可能相信傅婠所说的“没事”,她拉着傅婠在走廊上的椅子上坐下,认真的看着傅婠道:“到底怎么了?刚才芳姨看你的眼神似乎有些不对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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