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究竟懂不懂道上的规矩呢?竟妖王如此一提醒,我便开始思考这个问题。但我又不能没面子地承认我不懂,遂最终思考未果。
反正妖王元神都已经进去了,也拉不出来了。至于他说的火夕会死,火夕那么大能耐,轻易死不了。
然我处理完此时,将将一转身,立马吓得肝胆欲裂。
我前面的不远处,正清清淡淡地站着一抹高挑的人影!由于黑夜很黑,我看不清他的面皮。我喊两声对方也不应。
无法,我只得拎着琉璃灯尽量拎得高一些,看看能不能看个大概。
“啊——”哪想突然这时,人影大叫一声,猛地冲我奔过来,速度之快!我慌乱无比,立马亦跟着“啊——”了一声,一个手抖,琉璃灯给抖落在了地上,一个腿软,人也给抖落在了地上。
人影站在我跟前未有多的动作,我仰起脖子一看,却见此人不是别个正是我那未过门的未婚夫阑休!阑休嘴角正噙着一抹愉快而狡黠的笑意,睨着我。
我顿觉面子全无。但还是淡定如初,拍了拍站起来,若无其事地问:“阑休你干嘛叫那么大声。”
阑休替我捡起了琉璃灯,放在我手上,挑眉反问:“那流锦到底做了多少亏心事才能被我吓成这样呢?”
我颓然地接过琉璃灯,扭身走在前面,道:“你叫那么大声就是不爱我!”
阑休几步跟上,温润地牵起了我的手,弯着嘴角问:“那怎样才能让你明白我爱你。”
我道:“你不跟踪我我就能明白。”
“我并非有意跟踪,只是也有些好奇流锦想如何处理那从妖界带回来的东西。”
我又是一通惊吓。
阑休又轻轻浅浅地道了一句:“还好,比较干净利落。”
我瓮声问:“你是怎么发现的?”
阑休想了想,十分无耻道:“当时我看见你胸比平时大了些。”顿时我脚下不稳差点摔倒。
我再问:“那父尊可有知道?”
阑休再想了想,道:“尊上被你气得失去了洞察能力,自然是没有发现。”
半夜时,我睡得不甚安稳,老觉得枕头底下有什么东西在发烫。几个辗转反侧,我无心再眠,坐了起来,朝枕头底下模去。
一模模到一支刻着火云凤凰图案的发簪。
一看之下,觉得此发簪颇有些眼熟。后来浑浑噩噩想了半天才想起,这发簪正是当初入妖界之前火夕给我戴上的那支!
可是颜色却有些不对劲。
那火云凤凰图案颜色似深了许多,鲜艳欲滴。我手指模了模,竟还有些烫手。
啧,邪门儿了,这好端端的发什么烫?我思忖了下,捏了个决弄了几点冰水敷在火云簪上,这才凉快了些。
再睡下时,我便想,如今回到魔界了,马上又要与阑休成婚,是不是应该将此簪送还回去呢?
唔据火夕说这簪子很贵……但我又实在不是一个重物质的人。
可它就是很贵。
还有火神会死的——一阖上眼,妖王掉入蛮荒时说的那句话赫然出现在我的脑海。没关系没关系,就算火夕死了,我也已经替他报了仇永远囚禁了妖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