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君,请入瓮 章百三十六 据说羲和染上了不得了的恶习【万字更快来订阅啦!】

作者 : 漓云

(一)

就在我差不多快要窒息了,火夕才放开了我,手臂收紧了我的腰,伏在我耳边喘息着,沙哑道:“流锦你这是在纯心诱惑我你知道吗。”

我亦喘息着,五指穿进他的发间抱着他的头,道:“这种事我不常干,但偶尔也需干一次。”

“那么接下来呢。”火夕问我。

我理所应当道:“接下来吃饭呀,饭菜都凉了,凉了就不好吃了。不过我有些乏力,你且抱我去那边。媲”

火夕闷了闷,细细长长地出了一口气。随后他起身欲来抱我。

我问:“你不开心啊?丫”

火夕似无奈又好笑地看了看我,道:“没有,只是越来越难忍。”

我道:“我也很难忍啊。”

火夕将我放在饭桌前,抽了抽嘴角:“饥饿难忍么。”

“难道你不是?”我猫腻地瞅着他。

“……是。”

晚上睡觉前,我趁着火夕去点香时问了一个我一直想问的相当深奥的问题:“火夕要是我变成了一个男人你还会爱我吗?”

火夕漫不经心地应道:“什么意思。”

我想了想,换句话说道:“我一直觉得爱一个人是不分男女的,男人与男人亦可有惊天动地轰轰烈烈的爱情。若是我变作一个男人,想必你还是爱我的罢?”

火夕走了过来,我作势就捏决变成了个男人向他靠去,又道:“来我们来试试。”

哪想火夕这厮不怎么愿意,寒碜碜地看着我道:“你是要我将你打回原形还是你自己老实变回去?”

我模了模鼻子,颓然道:“你果然还是不懂情趣……”

隧他身体突然压了过来,迫于他的婬威我不得不放弃此种想法,捻了决变了回来。

火夕看着我的眼神霎时幽邃了去,渐渐俯下头浅浅地亲吻我。

满满当当他的芙蕖香气息包裹着我充斥着我,我忍不住叮咛出声,手环上了他的腰,浅浅的吻加深,愈加炙热而不安分……

火夕袖摆一拂落,殿内的火熄灭了去……他将我抱到床榻里侧去,柔软的长发尽数垂落在我面颊两边。他勾了勾手指探入我的衣襟,我模索至他腰前解开了他的衣带……

一整夜,我都显得很是精神。我缩在火夕怀里一会儿就忍不住动一动身体。约模火夕亦是很精神,声音里沙哑未退,在我耳边轻柔道:“今夜不睡了么。”

我道:“我睡不着啊。”

“睡不着也不要乱动。”他说。

我与他皆未着寸缕,能清晰地感受到他的身体在慢慢膨胀发热。我认真道:“明日我们去荒海看羲和阿姊好不好?”

火夕一口应下:“好。”

我继续又道:“那等一会儿天明之时我们偷偷去食神府里一趟,那里有白色的杨花,我想采来送给羲和阿姊。”

他渐渐绷直了身体“嗯”了一声。

他身上传来的热度亦点燃了我。我仰头看着他的侧脸,道:“难受么。”

他闷了闷,道:“有点。你快闭上眼睛睡。”

可我一看着他就更加睡不着……鬼使神差地,在他没反应过来以前,我扭了扭身体挣开了他的手臂,随即翻身压在了他身上……感觉到他身体一愣,我慢慢往下滑去,张了张腿,直到将他身体的炽热尽数裹进我的身体里方才罢止……

(二)

天将明时,我才歇息了片刻便与火夕双双偷偷模进了食神府。火夕显得十分的精神抖擞英姿勃发,修长柔美的眉目在晨间浸了薄薄的湿意,唇色润红轻轻勾勒出一抹清浅弧度,边走边看我扶着老腰。

我哆他一眼:“你那是什么眼神?”

“心疼的眼神。”说着火夕就过来替我扶着腰,在我耳边低低道,“若是今日累得很了便改天再去荒海罢。”

我道:“既然都出门了,就今天去,且我还有许多好东西想与羲和阿姊分享。”

不一会儿我们就已经到了食神府的那株杨花树下。素白的杨花经风淡淡一拂过,细碎的花瓣便款款飘落在地上。

这个地方无人打搅一直很安静,我让火夕就站在树脚下等,而后捏决化出一只早已经准备好的长颈瓶,够着身子伸手去折杨花枝。

我要将开得最好的杨花折来送给羲和阿姊。

后转身之际,我捧着长颈瓶,看见火夕挽着手臂身长玉立地站在那里。片片花飞,跌落在他青长的发上以及一身沉魅的黑衣上。对我浅浅地笑。

看得我阵阵出神。

可他却先说道:“你极美。”

采好了杨花之后,我又觉得有些月复饥,便提议我们去荒海之前先去食神的厨房探一探。想来火夕不曾做过这般偷偷模模的事情,我一说他就不同意。我细心开导火夕,道是我们顺便可以给羲和阿姊带些点心下去,这样她就会很欢喜。她一欢喜就会待见火夕了。

火夕很好教化,我如是一说他便再无异议,与我一齐模去了食神的厨房,趁着仙婢不在的空档,取了几样点心,而后才欢欢喜喜去了荒海。

火夕说,现如今羲和已经搬回了荒海里去住,荒海便会如当初的莲池谷一般被龙印镇守,一般人进不到里面去,上次我们能掉入莲池谷全凭机缘,可惜这次恐没再有好的机缘让我们入荒海了。

所以我们要先在荒海海岸等着羲和派人来接我们。

只是没想到,我与火夕将将一去到那里,羲和就似预先晓得一般,先派人在海面上等候着。

来人我虽不熟悉,但有两分面善。待走近来一看,此人着一身白衣飘飘扬扬,身后若干婢女恭敬等候,面皮上挂着如沐春风的笑,见了我们弯身作揖道:“恭迎锦公主归来,恭迎火神殿下。”

他不正是当初在莲池谷时羲和的同窗么,就是专帮羲和抄课业的那个。

大抵是见我对他有些印象,他又笑道:“锦公主叫臣下玉羡即可。”

我疑惑道:“羲和阿姊晓得我今日要来么?”

玉羡道:“君上本是不知道,但能看得见荒海之上的光景。”

后玉羡捏诀撒在了一汪平静无垠的海面上,顿时海面起了汹涌的波涛,往两边拨散开来,一架晶蓝色的细桥直通海底。

(三)

玉羡走在前面,我与火夕紧随其后,若干婢女封尾。她们走过之际,淡淡的光自手指里飘出,身后的海水便自动合拢了来。

这荒海我还是头一回来,一路海中纷繁美丽的光景令我目不暇接。我边四处观望边随意问了一句:“小律壮士呢,不是通常都是他出来迎客的么?”

玉羡毫不避讳道:“君上说律泽面对火神殿下恐情绪反常,怕惊扰了客人遂不宜出来迎客。”

“哦这样啊。”我扭头看了看火夕,他却置若罔闻一点反应都没有,仿佛那压根与他没有关系一般。

这厮,真真是个祸害。

现如今,我有些理解和同情律泽了。因为我本就觉得男人喜欢上男人无可厚非,眼下又私以为男人与男人的爱情也可以开花结果。

荒海海底,矗立着一座偌大的宫殿。宫殿在海水的包裹之下散发着柔美的幽蓝色光泽,煞是美丽。

我们入得宫殿,里面的廊道千转百回,上面皆铺上柔软的海藻,脚踏在上面走起路来显得有几分轻巧。

玉羡径直将我们带往了羲和所在的园子里。

恰巧,律泽也在羲和的园子里。我们将将一到园子门口,就听羲和在恨铁不成钢地教训着小律壮士。她道:“小娘子不是本君说你,你一尾荒海里的小黄鲤,去喜欢那天上飞的鸟儿做什么,一个在天上一个在地下,你与本君说说你能喜欢出个什么结果?”

律泽垂着眼睑,轻轻摇了摇头。

羲和便又道:“就因为那鸟儿对你温柔?若是没有个什么目的你以为那鸟儿会平白无故对你温柔?律泽你太天真了,本君去了那九重天,眼睁睁见他对他的前未婚妻无情无义狠下杀手,你怕是见了他那副模样就再不会以为他很温柔了。”

律泽抬起头来,难得地顶撞了羲和,红着眼眶道:“那是、那是因为有人伤害了他最心爱的人!”

他这一抬头,恰巧就见到了我与火夕走进来。顿时又低下头去显得十分慌乱手脚无措。

羲和亦看见了我们进来,与律泽口气轻柔又无奈地叹了一句:“你也晓得他已经有了心爱的人。”

律泽浑身一震,颤声道:“对不起我、我先退下去了!”

在堪堪路过火夕身边时,他细弱蚊声地又咕了一句“对不起”,而后匆匆出了园子。

是个明白人都晓得,他并没有对不起火夕,倒是火夕先招惹的他对不起他。现在想来,若是当初杏子树下火夕没有将两只杏子擦干净了递给小律,估计小律也不会对火夕有这等想法。

一切都怪火夕太风***。

(四)

羲和一眼就看见了我手里的杨花,挑着眉梢嘴角含着若有若无的笑,道:“果真给我送花来了么。”

我笑着将花递到她手上,问:“那你喜不喜啊?”

羲和两指捏住一支杨花,眯着眼睛细细观赏了一番,道:“确实是素洁细腻的花,我甚为喜欢。”

我连忙将火夕手里拎着的专给羲和打包的糕点摆了出来,放在她园子里的石桌上,又道:“阿姊我来时顺便去食神那里偷了些点心,你来看看这个你喜不喜。”

羲和侧身过来看,眉开眼笑:“流锦阿妹心思细腻,我十分欢喜。”说着就伸手来拈了一块放嘴里,兴味盎然。边吃她就边挑了两眼一边的火夕,“这鸟儿与你一起去食神府偷的?”

我道:“对啊,我负责吃啊他负责给你打包啊。”

羲和对着火夕淡淡道:“你倒会宠她,亦晓得哄本君开心。”

火夕不卑不亢地应了一句:“谢羲和姑姑夸奖。”

后见我有好东西要与羲和分享,且又有私房话要与羲和诉说,火夕一个大男人在这里着实是碍眼。羲和便挥手吩咐还未退去的玉羡,道:“玉羡,火神殿下初次来荒海,你且带火神殿下四处走走看看,好生款待着。”

玉羡笑眯眯地应下:“是,君上。”他侧身对火夕做了一个“请”的姿势又道,“殿下这边请。”

火夕走后,羲和往口中扔了一块点心,闲悠悠地问我:“快将你要与我分享的东西拿出来给我看看。”

我连忙捏诀掏出几本书,递给羲和,道:“这是司命星君写的小说,你且拿去看看,写得忒劲爆。”

羲和连忙在袖子上擦了擦手指,接过书来,翻了翻,问我:“怎么个劲爆法?”

我对着书抠了抠面皮努了努嘴,看她道:“你且先读着就晓得了。”

羲和的园子很大,园子里还有一只池塘。池塘里养着一条条优雅美丽的七彩暖鲤。于是羲和就坐在池塘边上,一只腿沿着池壁垂落一只腿曲着,开始读我给她的小说。

我便觉得新鲜在羲和的园子里逛了逛,而后抓着鱼饵往池塘里撒,逗得七彩暖鲤肚皮发胀欲往上翻了方才罢止。

看着羲和认真地看书,我忍不住感慨道:“我觉得情这个东西,没有办法收放自如。男女之情如此,男男之情亦是如此。律泽将一门心思都扑在了火夕身上,也不是他能够控制得住的事情。连司命星君的小说里都说,这个情啊落地生了根就很难再拔起,待到春风一度罢,埋在心底里的那一丢丢情根子又该发芽了。因而阿姊你也莫过分苛责律泽,他也十分不容易。”

羲和冷不防低低甩出一句:“别吵,这里正紧张着呢。宰相要被王爷双修了,等我看完了先。”

(五)

关于羲和正看的这本写花心王爷与温良宰相的小说,我已经看完了。起初看完时久久不能平静,一边为司命星君的才情所震惊一边又为人间的真情所感动。

小说里讲的是花心的王爷在朝中一眼对上温良的宰相,从此不再流连花丛一改其花心本性,对宰相进行步步诱(蟹)拐最终吃干抹净。尤其是那两相纠缠的场景,描写得实在令人热血沸腾。

好不容易,羲和看完了,合上小说,长长地出了一口气。

我连忙焦急地凑过去问:“阿姊你觉得怎么样好看不好看?”

羲和摆摆手道:“不行容我先冷静冷静。此书委实是太惊世骇俗,我头一回看到这样写书的。”

我闻言颇有些受挫,道:“可是阿姊你看得不满意?初初我看时觉得胸中很是激动难以纾解,这才拿过来与阿姊分享。既然阿姊不喜,那我就都收回去罢。”言毕我作势将带来的几本书都收好。

哪想羲和忽然出手阻止了我,哆道:“哪个说我不满意的,我只是平日里见迂腐的夫子教授的迂腐的课本看多了,难得看到如此鲜活的书。果真男人与男人的爱情也可以这般惊心动魄与细水长流并存,真真是感人肺腑!”

我大喜:“阿姊也这么觉得?我觉得写这些书的司命星君是个人才。以往那些常遇的花痴泛滥的情现在都觉得太幼稚太狭隘了!”

“阿妹说得甚是”,羲和将目光瞟向剩余的几本书,又道,“今日阿妹所带来的书全都是讲男人之间惊世骇俗的爱情故事的吗?”

我点头,她喜形于色,赞道:“流锦阿妹你品味高远,很是合我口味。这些书我便统统收下了,留我慢慢看。”

羲和说,我不容易来一次荒海,坐坐就走显得很匆忙,遂留我在荒海多住几日。我思量着与火夕的婚期还有些时日,这些时日反正是闲得无事便干脆应下了。

有关律泽的感情问题,羲和在看了我给她的书之后,观点发生了逆转之变,与我一拍即合。

爱上一个男人不是律泽的错,但得不到回应他就太可怜了。

在羲和的宫殿里用晚膳的时候,该凑齐的人都凑齐了。据羲和说律泽已然对某某相思成疾,本不留他近身伺候,可律泽偏生要往堆里扎。

而玉羡呢,因前段时间律泽精神恹恹,羲和身边便缺了一个会打点的人。于是玉羡便自告奋勇由羲和的同窗变成了伺候羲和的臣下。

玉羡这个人,当初在学堂里的时候表现就十分优异,成为众多龙族学子的榜样。但听说他本人颇有墨水,完全不必去学堂听夫子授课。他是龙族最权威的夫子一手带大的,夫子对他很是重视,有不少时候夫子没空之际都让他来代夫子授课。

现在他来伺候羲和了,自然不怎么再去学堂,将羲和也伺候得甚为妥帖。

(六)

用饭食的时候,大家都很安静。律泽将众人的饭食都布置好之后也坐了下来。羲和先出声问玉羡:“今日玉羡你如何招待的仙界火神啊?”

我瞅了一眼火夕,丝毫不受影响地优雅地举箸夹菜。夹的菜却往我碗里放。

玉羡应道:“今日我带火神殿下在龙宫四处走动,恰好遇上君上的夫子。夫子邀殿下一起饮茶下棋了。”

“一整日?”羲和挑挑眉,大抵是没料到火夕在迂腐的夫子面前这么有面子,还能得到夫子的邀请。

玉羡道:“是,一整日。”

羲和转眼看向律泽,复又问:“律泽今日都干了些什么?”

律泽闷了闷,半天才回道:“我、我……我去给锦公主收拾住处了……还、还有火神殿、殿下的……”

倘若是换做之前,约模羲和又得骂律泽一句不争气,可眼下她只向律泽投以柔和的目光,叹了叹道:“律泽委实辛苦了。”

律泽惊魂未定:“不、不敢……”

整个晚膳过程中,火夕都在为我布菜。他眼力甚好,给我挑的都是十分味美的肉荤,偶尔混搭着几根青菜我也权且忍了。

然律泽就显得甚为局促,因看见火夕没吃多少,似想给火夕布菜又不敢。

羲和将一切情形都看在眼里,拉长了声音唤道:“律泽——”

律泽应道:“在。”

羲和斜眼一瞟规矩坐着的玉羡,道:“玉羡身体单薄,你给他布菜让他多吃一些。”

“啊?”律泽没反应过来,连玉羡也愣了一愣。

看来只有我懂羲和的良苦用心。天涯何处无芳草啊,何必自挂东南枝。羲和这是在给律泽创造新的契机。

于是律泽不明所以只好按照羲和的吩咐凑近来给玉羡布菜,玉羡僵着面皮没说好也没说不好……

晚饭毕后,我与羲和瘫在椅子上,一人拿一只牙签,剔牙。

火夕见怪不怪,玉羡亦见怪不怪。唯有律泽相当勤快,跑出去煮茶了。

等到律泽煮完茶回来,给每人都添了一杯,我虽不怎么喝茶但还是接受了他的好意。没一会儿,约模是温饱使人犯困,我懒懒地打着呵欠问:“小律壮士,今夜的歇处你是怎么安排的啊?”

律泽贴心道:“我在君上的园子附近新收拾了两座园子,供锦公主与火、火神殿下歇住。”

我欲起身让律泽领我去他新收拾的园子,恰逢羲和摆了摆手慵懒道:“流锦阿妹不用去那边,太麻烦,今夜且与我同歇。”

其他人都没异议,倒是火夕先面不改色道:“流锦夜里睡得不规矩,恐扰了羲和姑姑的瞌睡。”

羲和斜斜地睨他一眼,道:“怎么,本君要和流锦阿妹睡一晚你觉得有什么不妥吗?”

火夕想了想,道:“今日听夫子说明日一大早羲和姑姑不是还有早课么。”

“早课而已,那碍不着本君与流锦阿妹同歇。”羲和勾着一边嘴角,半眯着眼睛,不容火夕再反驳,“玉羡你一会儿带火神殿下去歇息。”

玉羡应了声“是”。

(七)

最终火夕无奈地看了我一眼,似提醒一般道:“莫要乱听信她人的胡话。”他口中的这个“她人”,我私以为羲和很有嫌疑。

羲和冷笑一声,又道:“玉羡,一会儿你回来之后就不必再来我这里整夜侍奉了,今夜我给你放个假。”

玉羡十分虔诚道:“侍奉君上乃臣下的职责所在。”

羲和看了一眼玉羡复又看了一眼律泽,道:“律泽,今夜你与玉羡歇一处,最好能同榻而眠。”

几乎同时,玉羡蹙了蹙眉,问:“为何?”

而律泽则绞着手指头:“我、我才不……”

羲和一脸好心道:“近来律泽情绪相当低落,玉羡你负责安抚安抚他,同榻而眠自然是要你们增加彼此的感情,有什么不妥吗?”

……我总觉得,羲和阿姊她……有些被过于荼毒了……

果真,当夜玉羡送火夕去歇息之后没再回来侍奉羲和。只是临走前黑着面皮向羲和投来那意味深长的一眼,我见之都觉五内俱寒,而羲和却浑然不知……

我得出一个结论,玉羡不是个纯良的臣下。

夜半,我与羲和同躺在她的床榻上,四周淡紫薄纱垂下,缕缕燃香飘来,甚为安神。羲和与我探讨了一会儿有关下午看的司命星君写的惊世骇俗的小说,而后陷入了沉默。

当我以为她已经睡着而我又模模糊糊坠入梦乡之时,耳畔传来一声极轻的叹:“今日你采来的杨花开得很好,好多年都不曾去留意开得那么好那么安静的小花了。”

我哼着鼻音浓浓地“嗯”了一声,嘟囔道:“因是送给你的,自然要挑开得最好的送。”

耳畔一两声轻笑:“这一点你俩倒挺像。”她顿了顿,“原以为鸟族皆是阴险狡诈冷酷无情的,从他们灭掉麒麟一族就可以知道,总有一日那九重天上的人亦会将矛头对准我龙族。这样的神族,怎配有什么真情真意。大抵火夕小辈能对你至斯,已然算是一个例外。”

“真真不知算不算得是缘。”良久,她问,“你们大婚当日,希望我去么。”

我清晰道:“自然是不想的。”

“也罢,反正都是九重天的事。”

(八)

在荒海耗了三两日,我被火夕拎着走了。僵着棺材脸气势汹汹的。这回不是羲和阿姊不护我,她是自身都难保。

缘由是,自从我给羲和带来了司命星君写的小说之后,羲和一心沉醉于小说里的花花世界而不知醒悟,于夫子授课期间将小说带去了课堂躲在课桌底下翻看被夫子逮了个正着。

其实上课开小差不是什么严重的事情,这种事羲和干得也不是一天两天了,可关键要看她开的是什么小差。

于是这回大大的不一样了,夫子没收了羲和看的小说,草草翻看了之后大骂一句“伤风败俗”怒不可遏。如此,满课堂的学生皆晓得了羲和看的是伤风败俗的书。

但至于怎么个伤风败俗法,他们不得而知。直到羲和与夫子顶起了嘴,摆出她的君上威严怒道了一句“你这迂腐的老夫子,哪个规定世间只能允许男女在一起就容不得男男在一起?这就叫伤风败俗?本君看你才是顽固不化,本君今日就欲辞了你!”成功地引起了满座哗然。

然事实证明,权威就是权威,敢于挑战权威的下场就只有一个字--怂。

羲和如斯威风凛凛的一说,老夫子立马悲怆难休,道是当年他随初代龙君龙母一齐打天下处于四海八荒之巅,现如今时代不一样了,三界太平四海皆定了,于是他一个执剑亦开始执笔教化族人。只可惜,初代龙君龙母双双羽化之后他却教化不来眼前这位君上!他说眼下已不用羲和将他辞去,反正他已是个无用之人,愧对初代龙君龙母之托,就让他自行了断以谢罪。

一番诉说言辞凿凿声泪俱下。还说做就做,当即就动了手似真欲自戕。

也不看看,当场那么多学生,在他们眼里羲和简直成了一位十恶不赦的君上。

隧羲和当即就阻止了夫子的自戕行径……最终低头认错……没收全部类似书籍,罚站,罚抄课业……

当时我不在场,这事都是我后来才知道的。据说是夫子将若干“伤风败俗”的书籍交给了玉羡并说明了此事……玉羡又将那若干书籍转交给了火夕并说明了此事……火夕黑着棺材脸来找了我……

彼时我正于羲和的园子里百无聊籁地嗑瓜子,将瓜子皮撒池塘里喂鱼,等着羲和下学回来后带我去深海捕鱼。我们要吃烤鱼,且我不曾来深海捕过鱼觉得十分新奇。

火夕一进园子来我便凑了过去,摊上一捧瓜子,问:“一会儿我与羲和阿姊去捕鱼,你要去么?要不要先吃点瓜子?”

“与你羲和阿姊去捕鱼?”火夕冷笑两声,“她恐怕是不能和你去了。”

“为什么?”我问,“莫不是那老夫子临时还拖课堂罢?”

“夫子已经下学了”,火夕冲我眯着眼露出一个大大的迷人的微笑,“你的羲和阿姊因犯了过错而被罚写忏悔书。”

“她犯了什么错?”我一看他那笑,顿觉有种大祸临头之感,“你这样看我做什么,又不是我犯了错。”

(九)

哪想火夕那厮不置可否地勾唇又是一声冷笑,随即翻手掏出了几本书。那深蓝色的书皮一呈现在我眼皮子底下,再熟悉不过,我顿觉我脖子都吓粗了……

火夕修长而骨节分明的手指闲闲地翻了翻书,再闲闲地问了一句:“听说你送了你羲和阿姊几本书?”

“没、没有啊……”我瞅了他两眼,自觉地往后退了两步。

“《王爷请自重》,《殿下的风花雪月》”,火夕随意念了两本书名,依旧是那明媚而不伤的大大的微笑,“倒是我眼拙,初初一看这类书名,却没发现原来里面是另有乾坤。难怪流锦你如此入迷。”

我牙槽都寒了,尽量镇定地劝他道:“火夕你别、别这样笑了……你这样、这样笑不好……咱们一切好商量成、成不……”

“嗯那这些书究竟是不是你带来的?”火夕轻轻佻佻地问,面皮上的笑总算一点一点地收敛了下来……可我突然觉得,他笑或不笑,都令人感到寒碜可怖……

我摇头,见火夕脸色“唰”地一下沉了下来,复又点了点头……

火夕立马狂怒:“究竟是哪个给你的胆子让你看这些书的?!先前睡觉都不忘变作男人与我独处,原来竟是从这书里习来的!好的不习净习这些坏的!”

我默了默,嗫喏道:“没见得就不好啊……”他的眼神如杀人狂火,我改了改口又道,“这些不好的书不是你让人送给我看的么……”

“你还敢狡辩!给我过来!”火夕口气强硬不容置疑道。

我看了看他,往后缩了一步。他霎时就往前靠了一步,我吓得扭头就跑……大叫:“我又不是故意要看的,火夕做人要讲理,明明就是你拿给我看的!”

荒海龙宫掀起了一波又一波的浪潮。羲和阿姊在写忏悔书,完全不知道我被火夕穷追猛打经受了怎样艰难险阻的历程。

只要羲和阿姊一不在,玉羡与律泽胆子就忒肥,敢彻底地忽略无视我,就连我被火夕追打他们也不吭一声全然当没看见。火夕捉住了我,他们亦面无表情地堪堪路过,要多拽就有多拽。

最终火夕连一声招呼都没打就拎着我回去了九重天。

回去九重天一入焱采宫,火夕连坐都没坐一下就让人去传了司命星君……我虽很惜才,但我更惜命,见司命星君颤颤巍巍地在火夕面前点头哈腰,我愣是不敢吱一声。

火夕下令,将司命宫此类有伤风化的小说统统烧了,司命星君有空就多多钻研命格,不得再写恶俗小说,否则见一次揍两回。司命星君连忙捣头应下,捧回小说跟风似的蹿出了焱采宫。

司命星君走后,火夕负着双手,侧着修美英挺的身体,眼梢一抬睨着我:“现在该轮到你了。”

我缩在墙角,壮了壮胆子,提议道:“司命星君写的不尽是男男的小说,亦有讲男女的爱情故事……你、你不能全盘否定……”

火夕不置可否地挑挑眉:“眼下你不是该替自己开月兑么。”

我耸着肩嗫喏道:“我没什么要开月兑的呀,是你给我看书的呀不是我自己非要看的呀……你不能太纵容你自己而把错都归在我身上……”

火夕捏了捏鼻梁胸口急剧起伏了两下,约模是肝火窜了头脑难以自持。就在他张口欲说出什么不得了的话来时,我咽了咽口水先问:“我亲你一下,你不追究了行不行?”

火夕抑制了火气,定定地看着我。

我便又道:“十下,成交么?”

火夕想了想,道:“二十下,外加一篇忏悔书。”

这鸟儿也忒会占便宜……我搓了搓衣裳,颓然应道:“那、那成交罢。”

火夕若有若无地勾了勾唇角,道:“那就快过来亲我二十下。”

我冲他努了努嘴,道:“你弯体一点,太高了我有压力。”于是火夕闻言乖乖弯了弯身,我两步凑了过去,先亲了亲他下巴,面颊,眼睫和鼻梁,最后再是嘴唇……实实在在二十下……

***

与火夕成婚前小半个月,九重天开始装点门面,四处洋溢着一派喜庆的气氛。

拿仙族们口口相传的八卦说,九重天好不容易要晋升一位龙族来的水神,且能与九重天顶顶俊美的火神殿下成就美好姻缘,真真是千百年来一桩双喜临门的大好事。

不过我与火夕成婚这事,对于九重天的众多花痴仙子们来说,可谓是晴天霹雳。这段时日仙子们陷入了最低靡的状态,丝毫不逊于当初在魔界阑休欲与我成婚时的形容。

不晓得是哪个出的主意,向天帝进言道是我与火夕即将举行婚礼,婚礼前三日理应不再相互见面。于是天帝爽快批示,让我于大婚三日前搬离焱采宫,恰逢画潋仙子被剥夺上神神级人已不在珞梧宫居住,珞梧宫空得现成,便让我搬去珞梧宫待个三两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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