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燕皇城,春光正浓。处处庭园中亦是花红柳绿。
这间院落围墙极高,外面看来十分平常,门内却是别有洞天。雕梁画栋,飞阁流丹,院中遍植青竹,间或点缀一栋凉亭,一座假山,处处好似自然,却又匠心独具,寂静清幽,远远的隔开了市井中的喧嚣之声。
一身素袍的瘦小人影自廊下转出,低头整理着袖口,忽有人轻唤出声,划破了这片寂静,“解语……”
她微微一僵,急福身下去:“幻公子。”
“跟我何必这么多礼?”幻璃笑吟吟的弯腰,伸手将她拉了起来,动作说不出的温柔款款,一边轻笑道:“解语,你做甚么去了?我找了你好半天呢!”语声柔靡,似嗔似怨,蜜一般又甜又滑。
随着他的动作,她袖中的金丸极轻的呛啷一声,花解语急稳了手臂,慢慢的抬起头来。眼前男子一身花枝招展的锦袍,柳腰一束,乌发缀珠,眼角微挑,眸中光华闪闪,媚意横流。他正似笑非笑的瞧着她,轻捏了她的手儿,另一只手的指尖,若有意,若无意的在她的手背上缓缓的打着圈,指尖柔滑,手势温柔,说不尽的旖旎暧昧,再配上他绝丽容色,欲诉还休的眼神儿……
咦,这只伪娘吃错药了吧?怎么把床-上的活儿拿这儿来了?
花解语低头看了看两人的手,又抬头看了看他,迎着他媚惑十分的笑,她大大方方的把手一转。他的落指处成了她的虎口,打圈自然也就不那么流畅,下意识的低头看时,她已经老实不客气借就他的青葱玉指,蹭去了手上一点污渍,满足的吁口气,退身,绽放感激的微笑:“多谢幻公子,已经干净了。”
呃……幻璃的魅笑僵在脸上,乍着两只雪白的手,收也不是,不收也不是。花解语早飞快的转身,然后……一头撞上了一个碧衣的人影。他随即双手伸出,挽住了她的手臂,含笑道:“你没事吧?”
她撞的鼻子发酸,一时眼泪都要出来了。他在这儿无声无息的站了不知多久,就是预备着这一撞的吧?可惜站的太近,她走的又太急,这一撞铿锵有力,绝对不叫投怀送抱,简直就是投石开路……
眼前男子长身玉立,碧衣长发,微微含笑,浓褐色的双眸孩童般清澈明亮,浅浅勾起的唇角偏透出几分邪气,这种矛盾的感觉糅在一起,竟是说不出的特别与吸引,他低头看她,语声温柔:“解语,可撞痛了哪里?”
她低头:“晏公子,失礼了。”一边说着,便向回收臂,他的手臂跟过来,花解语便顺势向前一推,将晏婳直推到幻璃面前,体贴陪笑:“两位公子慢慢聊。”
晏婳轻咳,眼睁睁看着她飞也似的走开,才走了两步,站在窗前的夙妍忽然一挑长眉,懒懒的道:“解语,你过来。”
花解语走的太急,一时不曾收住步子,两步就到了他面前,只得顺势抬头,道:“夙公子有何吩咐?”
“嗯,你……”他迟疑了一下,似乎在考虑下一句要怎么说,停了一停,才心不甘情不愿的道:“我有些乏了,你过来帮我捏捏肩。”
捏!肩?她没听错吧?一个有严重洁癖的男人让一个丫环给他捏肩?这完全就是主动把自己送到她爪子下面给她轻薄啊……他这是怎么了?是发-情了吧?一定是发-情了吧?不止她,还有那边那两只,也绝对是发-情了吧?这玩意儿还带传染的?
三岁以上的小孩都知道,发-情这种事,绝对不是捏捏肩就能满足的,恐怕捏鸟都满足不了。花解语连半刻的迟疑也没有,立刻向前走:“解语叫司画来服侍公子。”
他非常不屑她的迟钝:“白痴!司画是男人!”
她满腔真诚的答:“男人力气才大啊!”
凤妍一窒,俊面渐渐泛红,她把他这欲语还羞视为同意,于是继续向前,阶下抱琴的雪衣少年忽然抬头,轻道:“解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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