孔鸾和吃了这么大的一个亏,不管眼睛会不会治好,都绝对不会放过她。其实她很明白打蛇不死,后患无穷的道理,所以才苦苦的忍了这么久,帮他找天香丸,以此来交换鸦父鸦母的遗物……可现在做都做了,后悔也没有甚么用,量孔鸾和也不敢抛开族规,在人类的皇城中生事。何况现在她有羽衣在手,若是实在不成,就只能丢开这个药僮的身份,慢慢去找了。
想的入神,全没留意有人进来,一直到那人坐下来,道:“解语?”花解语吓了一跳,猛然抬眼,他便略倾身过来,伸手轻抬了她的下巴:“是谁打你?”
她愣了愣,昨晚回到房中时辰已经不早,藏好羽衣和内丹匆忙出来,早忘记了脸上的伤。晏婳随即皱眉道:“最下品的男人才会打女人。解语,他是谁?”
花解语迟疑了一下,有些感激,低声道:“多谢晏公子,解语没事。”
晏婳偏头细看她,问:“是不是湛然?”
湛然?花解语一愕,晏婳看她脸色,便不由得微哼一声:“真没想到。”
一句话还没说完,药房门口便是人影一闪,花解语抬头一看,便有些失笑,这可真是说曹操,曹操到了。晏婳随即回头道:“湛然,你做的好事!”
“哦?”湛然笑吟吟的走了进来,一边笑道:“倒要看看我做了甚么好事了……”一句话还没说完,便看到了花解语的模样,不由微怔,道:“小语儿?”
花解语本不觉得多疼,看两人神情严重,也有点儿不安,起身请了安,道:“多谢两位公子,解语只是不小心撞到了,真的没事。”
晏婳凝眉,他生性最是怜香惜玉,见不得女人受欺负,可是她既然不肯说,他也绝不会让她为难,犹豫了一下,便把桌上的药方推过来:“解语,烦劳你帮我熬好,我一会打发人过来拿。”
花解语急应了,双手接过,晏婳迟疑了一下,便站了起来,道:“解语,若有甚么需要帮忙,尽管来找我。”
花解语倒是真心感激,向他一笑:“多谢晏公子,解语记下了。”
晏婳报之一笑,也不与湛然招呼,转身走了出去。碧衣长发的背影如风拂细柳,说不出的婉约美好。湛然随即转回头来,问道:“怎么回事?”
花解语拿着晏婳的药方站了起来,一味味的称药,一边答:“多谢湛公子,我真的没事。”
他问的急切,她答的却是一贯的舒缓从容,原来她不是因为有外人在才不说,而是他在她眼中,也同样是个外人,跟晏婳没有甚么不同。湛然自嘲的揉了揉额角,一眼看到她刚才正在碾的药,不由挑眉:“蛇毒毒粉?”
花解语一僵,却不回答,湛然沉吟了一会儿,温言道:“语儿,有些事情,你自己做未必能成,且又危险,你若信的过我,我可以代劳。”
花解语愣住,看着他温暖明亮的眼眸,心里不由得一暖,嘴上却仍是静静的道:“多谢湛公子好意,解语没有甚么大事情要做。”
湛然有些无奈:“你总该试着去相信别人,又何必一昧逞强……”
相信别人么?她倒真的信过,可结果呢?她连凤王都不敢信,何况只是一个萍水相逢的陌生人?花解语的声音不由得有些硬,淡淡的道:“我从不逞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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