静依和元熙一路到了福寿宫,给淑妃请了安,静依又给淑妃诊了脉,嘱咐了一些需要注意的地方,然后三人便到了院中的凉亭中叙话。(
“母妃,您的身体就是太弱了些,以后若是有时候,也多出来走动走动。如果不愿意出福寿宫,就在您自己的院子里走走也是好的。”静依说道。
淑妃今日穿了一套淡紫色的宫装,将本就生的美貌的她更是衬得肤色白晳,有一股病美人之感!“多谢依依了。我这身体也是十几年一直如此,始终未能除根。如今能看着赫儿成婚,我已是很高兴了。只是,我不知道自己还能不能看到我的孙儿的出生。”
淑妃说到后面,语气已是有些悲凉,似是知道自己将不久于人世一样!
元熙笑道:“母妃多虑了!有依依在,您的身体很快就能康复。活到一百岁,是没有问题的。”
淑妃摇了摇头,一脸认真地看着静依,“依依呀,不是我想逼你。实在是你们圆房已经是两年了!你今年也是十七了吧?该为赫儿生个孩子了!”
“母妃,儿臣习医,知道女子若是在十八岁以前生孩子,还是对自己的身体有损的。母妃放心,待儿臣满了十八岁,定是会给王爷生儿育女的。”
淑妃听了,并无吃惊之意,“我缠绵病榻多年,无事之时,也是常常看一些医书。自是知道女子生子太早了不好。所以这两年来,也从未催促过你们。可是依依,母妃的身体是大不如前,母妃真的是担心自己看不到孙儿的出生了!”
“不会的!母妃,您的身体只要仔细调养,很快便可康复的。待您的身体再恢复些,儿臣便教您一套可以帮助您改善你的体质的瑜珈。到时,您一定是可以越来越年轻,越来越有活力的。”
“瑜珈?那是什么?”淑妃有些不解道。
“回母妃,是一种根据这天地间的自然万物而研习出来的类似于练功的功法。只不过是不用修习内力的,可以提高人身体的柔韧性,还可以增加人抵抗疾病的作用,是从很远的地方传过来的。儿臣也是一次无意中在一本医书上看到的。”
淑妃仍是有些不明白,静依笑道:“母妃不明白不要紧,这样吧,儿臣给您做个示范,您就明白了。”
说着,静依站起身来,将鞋子取下,旁边的宫婢看了,忙取了一张毯子过来,铺在了地上。静依赤脚站在了毯子上,做了一个瑜珈中最为常见的树式的动作。
“母妃,这个叫做树式!您看儿臣现在的这个姿势是不是像极了一棵树?”
淑妃惊讶地点了点头,面上难掩的喜色,“不错!的确是像一棵树!我明白了!依依,你的这套瑜珈便是要人体来模仿一些自然中的动、植物的姿势或者是动作!对也不对?”
“母妃好聪明!”静依收回姿势,拍了手道,“母妃说的没错。瑜珈大致就是这个样子。等再过几天,您的身体有了力气,咱们再开始练习就是。”
说完,静依似是忘了自己还赤着脚,抬腿便走,左脚上刚传来一阵冰凉之感,整个人便腾空而起了!静依听到了几名宫婢的惊呼声,再一回神时,自己已是坐在了刚才的凳子上。
元熙拿了鞋子,亲手给她穿上,“你怎么这样大意?忘记你刚才月兑了鞋子吗?”
静依有些尴尬地微抬了抬眼皮看向淑妃,见她一脸的惊诧之色!随即又换上了一幅欣慰的表情!静依这才松了口气,让堂堂的王爷给自己穿鞋,虽说是夫妻,可是在这个时代,特别是皇室里,还是不合乎规矩礼仪的!
静依红了脸,轻道:“我自己来吧。”说着,就要下手去夺元熙手里的鞋!
“别动!”元熙轻喝了一声,然后又动作极为利索的将另一只鞋也给她穿上了。
淑妃笑道:“赫儿给依依穿鞋的动作,似乎是很纯熟呢!”
静依听了一窘,将头低的不能再低,也不敢说话。而元熙则是笑了笑,“母妃,她是儿臣的妻子,是儿臣要携手过一辈子的人,儿臣难免会宠她!再说了,儿臣可以宠着一个人,这种感觉,也是很奇妙呢!”
这边已经有宫婢端了铜盆来,元熙净了手,便再度坐到了位子上。
“看到你们夫妻二人的感情极好,我也就放心了。赫儿,你与其它的王爷不同,你只依依一妻,可是其它的王爷却是侧妃、庶妃以及侍妾,哪个不是有个二三十人?你们这样,平王府里反倒是安静了不少!我虽然整日里都在福寿宫,可是晋王府和明王府里发生的一些事,我也是知道的。”
淑妃叹了口气,目光中似乎是有些悲伤之色,“这一个男人若是女人太多了,总是会有受宠的和不受宠的,也总是会有争斗!人都说男人要三妻四妾,才会日子和美,才会子孙满堂!我可是不这么看!这男人整日里被一群后院儿的女人算计,哪里还有什么精力去做自己该做的事?”
“母妃此言极是!”元熙接话道:“儿臣也是如此想的!一来,儿臣喜欢依依,心里已是再装不下旁的女人。二来,儿臣也不想像皇上一样,整日里被人算计!甚至是还连累了母妃!”
“赫儿!”淑妃厉声道:“不可胡言乱语!你父皇也是你能非议的?”
说着,眼睛四下一扫,想到好在这凉亭里没有留人伺候,只有几名宫婢远远地站着,否则,指不定还会惹出什么祸事呢!
元熙挑了挑眉,不再说话。淑妃见他不语,也不再训斥他,“你们既然进了宫,便陪母妃一起用午膳吧。母妃听说依依最喜欢吃清蒸鱼,所以特地命人去准备了。现在宫里倒是有新鲜的鳜鱼,只是不知道依依喜不喜欢。”
“喜欢!只要是刺少的鱼,依依都喜欢吃。”
“这是什么道理?怎么就喜欢吃刺少的鱼呢?”
元熙轻笑道:“母妃,依依不会挑鱼刺。”
静依一听,大急,“我哪有不会挑鱼刺?只是挑的比较慢而已。”
淑妃看到二人的互动,也是一乐,她的心情似乎是很久没有这般地轻松了!赫儿回来了,只是,在这阴谋如大海一样的深的京城,他能否顺利抽身呢?
中午,淑妃看到元熙将挑好鱼刺的鱼肉夹到了给了自己,有些意外道:“赫儿常常如此?”刚才看到元熙给静依挑鱼刺,动作熟练至极,看来,静依吃鱼时,这鱼刺都是他挑的了!
“母妃快尝尝吧,鱼肉凉了,就不好吃了。”元熙劝着。
“好!”淑妃的食量不大,再加上才刚刚从昏迷中醒过来,也极少走动,消耗不了多少体力,所以只是简单的吃了几口,便放下了筷子。
“依依还没有给皇上请安吧?”淑妃拿帕子擦了擦嘴角道。
“回母妃,前晌本来是要去的。可是听说英国公和定国公他们似乎是有要事禀报,儿臣怕打扰了父皇处理国事,所以便想着后晌再去。”静依轻道。
“也好。这样,你们二人待会儿就在这福寿宫里歇息一会儿。待到皇上什么时候空闲了,你们再去就是。”
“是!母妃。”
用罢午膳,静依和元熙便到了福寿宫的偏殿歇息。元熙揽了静依的腰,“吃饱了?”
“嗯,跟母妃在一起用膳,心里还是轻松些的。”
“依依,将你再次搅进这混乱的局面里,我很抱歉。”
“说什么傻话,早晚都是要面对的,不是吗?我只是希望你的动作快一些。让我少对着那些令我作呕的人说话就是!”
元熙低笑了几声,“你损人还真是难听!偏偏还不带脏字!”
静依得意一笑,“那是!这叫技术!”
元熙看她笑的灿烂,那清亮的眸子里,像是容纳了无数颗五颜六色的珠宝一般,似是有着七彩流光,美目轻转,熠熠生辉!元熙只觉得自己的喉咙一紧,眸子里浮上了一层暗沉,“依依,你总是这样让我着迷!”
那略有些沙哑的声音,让和他共处了近三年的静依如何不明白?静依甚至是感觉到了元熙眸子里那近乎**的**!赶忙用手推了推他道:“别闹!这里可是福寿宫!”
元熙轻叹了一声,“要不,咱们现在就回府吧。”
静依翻了白眼儿,有些无奈道:“你疯了?你昨日给皇上请了安,我可是还没有。”
元熙撇了撇嘴,倒是没有再提出宫之事,静依感觉到自己腰的力道紧了紧,听到元熙说:“先睡会儿吧。谁知道他又会使出什么幺蛾子来。万一再让我们等上一两个时辰,岂不是要累死?”
静依抿了抿唇,在元熙的怀里找了个舒服些的姿势睡了。
其实也就是歇了有小半个时辰,静依便醒了。看到元熙正睁着眼睛看她,有些微窘,“你一直这样抱着我?自己没有歇息?”
“看你睡的香,这样抱着你,我也舒服的很,睡不着。”
静依红了脸,不再看他,赶忙起身到了一张妆台前。早已有宫婢取了梳妆镜过来,刚要上手给静依重新挽发,便听到元熙道:“下去吧。这里有本王就行了。”
那宫婢似是有些吃惊,显然没有想到堂堂王爷会为女子挽发?后一想到在凉亭时,王爷为王妃穿鞋子的情景,脸便是一红,悄然退了出去。
不多时,元熙便拉着静依的手出了偏殿,向淑妃告退,去给皇上请安了。
淑妃看着二人手拉着手离开了福寿宫,心里仍是有些担忧道:“也不知道赫儿如此宠爱依依,究竟是福是祸?”
“娘娘,王爷大了,做事也已是有了自己的主意,您就别担心了!再说这王妃看上去虽是和善亲厚,可也不是个好惹的主儿。今儿在坤宁宫,德妃她们可是也没捞着好果子吃呢!”淑妃身边的一位嬷嬷道。
淑妃听了,脸上不见轻松,眉心却是看上去更为担忧了,“到底是年轻!刚刚回京便给自己树敌,赫儿怎么也不说拦着些?”
已经出了福寿宫的二人,哪里知道此时淑妃的忧心。二人边走边说,倒不像是去给皇上请安,更像是在游园!一路上走走停停,时而笑闹一会儿,时而感慨一番!
御书房内,皇上正在批阅奏章,杜海近前禀报道:“皇上,平王和平王妃来给您请安了。”
皇上的眸中似是有一抹光华闪了闪,“宣他们进来。”
“是!”
“儿臣给皇上请安!”元熙和静依齐齐行礼道。
皇上的眼中闪过一丝不悦!又是皇上!叫他一声父皇会让他们少块肉吗?再说了,这普天之下哪个不羡慕他平王是生在了皇室!若非是生于皇室,他哪里会成为封城之主?有哪里还会有他的那些个丰功伟绩?
杜海见皇上似是不悦,看着还维持着行礼姿势的二人,小声道:“皇上。”
皇上经他这一唤,似是才回过神来,声音有些沉闷道:“平身吧!”
“可去坤宁宫请过安了?”皇上的声音听起来有些凉薄。
元熙恭敬道:“回皇上,去过了。儿臣后来又去了福寿宫。”
皇上点了点头,“可有见到明王和晋王一家子?”
“回皇上,并未见到。”
皇上的眉心皱了皱,“这两个逆子,自己的弟弟回京了,怎么也不知道进宫见见?”
“回皇上,许是因为皇后最近礼佛,喜清净,怕人多了太吵吧。”静依柔声道。
皇上闻言,看了静依一眼,这个女子,比之出京前,更加是柔媚婉约了几分!那眉目间的风华,盖过了宫中所有的美人儿!这个平王,倒是好眼光!
“平王妃也是精通医术,可是给淑妃诊了脉?”
“回皇上,儿臣看过了。母妃的身体并无大碍,只要稍加调养便可。只是旧疾,怕是一时半会儿,不好除去。怕仍是会隔断时间便会发作。”
皇上用手捏了捏眉心,“这个朕也知道。连贺神医也是没有法子。罢了!你们退下吧。朕还要国事要忙。”
说罢,似是有些不耐烦地冲着二人挥了挥手。那眉眼间似是还有一丝厌恶传出!元熙自然是将这一幕收入眼底,声音也有些冰冷道:“是!儿臣告退。”
马车上,元熙的浑身似是散发着一种极为危险的气息!他的身体有些僵硬,上身挺的笔直!静依叹了一口气道:“你这又是何必?你不是早就知道他会如此对你了吗?”
元熙脸上的线条柔和了一些,似笑非笑道:“依依,你多虑了。我刚才之所以有些杀气外露,不过是有些担心德妃会对你不利而已!”
“呃?”静依美目一转,便明白了过来,“元熙,你不用担心我。我没事儿!你忘了我可不是那么好对付的!”
“依依,以前的刘佳人和王蔷姐妹,到底都是些个眼皮子浅的。可是德妃不同!她在宫中经营了多年,那么多的芳华逝去,唯她是始终屹立不倒,而且还甚得圣宠!依依,现在只怕是她会一心想要除去你了。”
“哼!在想法子除去我之前,还是让她自己先想法子安抚她的宝贝儿子吧!”
元熙一愣,“你又瞒着我做了什么好事?”
静依吃吃一笑,那长长的睫毛忽闪忽闪的,像极了天上的星星在眨眼!元熙看着静依的眸子随着她的眼睫毛似是忽明忽暗,有些看的呆了!
“元熙,你说王庶妃的哥哥若是出了事,会是谁在背后做推手?”
“你命人对她的哥哥下手了?”元熙的语气里不见责怪,倒是满是好笑之意!
“我只是吩咐给他些苦头吃,可没有说要他的命!我可是很善良的!”
马车外的几人皆是武功高强,耳力自然不弱,静依的话,一字不落地落入了他们几人的耳中!皆是抽了抽嘴角,心里几乎是同时月复诽道,王妃殿下,您还能再无耻一些不?
元熙嘴角含笑,那本就俊美的脸上,此时看上去竟是带了一丝的痞气!“我的依依自然是善良的!天下谁人不知平王妃为人亲厚和善,心系百姓,平宜近人?若是有人敢说平王妃一个不好的字,不用我出手,光是百姓们的唾沫就得把他淹死了!”
门外的初一听了一个前顷,幸亏是骑在马上了,这要是走着,说不定就得栽一跟头!王爷,你也太无耻了吧!再得民心,也不带这样儿的吧?
静依则是笑的有些柔和,道:“元熙,这样的话你也敢说出来!还真不是一般的狂气!若是被人知道你便是如此的滥用民心,小心御史们不得全都上书弹劾你!”
元熙看着静依一张一合的小嘴,虽然没有用唇脂,可仍是娇艳无比!再看静依的长睫毛,轻轻地眨呀眨的,像极了是在邀请他!元熙的小月复只觉得一热,声音不由得低哑了些,“依依,你真美!”
静依的身子一僵,抬对看他的眸子里那毫不遮掩的**之色,心中的警铃大作!“元熙,你别这样!很快就会到平王府了!”
元熙却是邪邪一笑,“还早呢!咱们才刚出宫门没多远!”话音刚落,便右手向外一挥,初一和司画等人感觉到了自马车中传来的一股强硬的内力,却是并无伤他们之意!
几人面面相觑,这是在驱赶他们了?
几人极有默契的分了前后左右几个方向,远离了马车有一米多远。他们不敢走的太远,万一有人冲撞了过来,岂不是会坏了王爷的好事?
元熙的手刚一挥出去,便准确无误地亲向了静依的红唇!在宫里时他就想一亲芳泽了!现在四下无人,还不赶紧的亲个够!
静依有些慌了,“元熙,你别!这可是在马车上!”
元熙则是边亲边有些口齿不清道:“别怕!你不觉得咱们从来没有在马车上试过吗?说不定会很刺激,让你欲罢不能呢!”
静依的脸羞的通红,仍是用胳膊将他的前胸挡了,“不行!待回府,回府好不好?回府好,我一切依你便是!”
元熙此时的眸子里的情份色彩已是浓的根本就化不开了!根本不理会静依的哀求,大手轻轻地拨弄着静依的裙带,没几下,便月兑落了!
静依此时是又紧张,又有些期待!毕竟在马车上,他们的确是没有做过,可是一想到外面还有那么多的侍卫,大街上还有来来往往的人,她的心里就是一紧,“元熙,不要!”
刚说了几个字,元熙的嘴便又堵了过来!直吻的缠绵绯侧,旖旎无限!静依的脑子里先是越来越乱,忘记了自己想要说什么了,然后便是一片空白,什么也想不起来了!似乎是到了一处白茫茫的地方,那里只有她和元熙,再无旁人!
元熙满意地看着静依在自己的挑逗下,渐渐失了理智,一步步攻城掠地,很快,静依就已经是娇喘不已了!
“元熙!”静依近似于无意识地叫着元熙的名字,她的衣裳已是全部散了开来,虽然还是穿在身上,可是胸前,,早已是在元熙面前一览无余!
元熙一手揽着她的腰,一手在她的胸前轻轻地挑逗着。更是引得静依的身体一阵轻颤!
外面车水马龙,马车内却是风光旖旎,让人脸红心跳!直到马车放缓了速度,静依才感觉到了不妥,连连推着元熙道:“元熙,快起开!王府到了。”
元熙此时正在兴头上,哪里能是说停就停的!“无妨!横竖是咱自家门口,有何不妥?”
静依终是拗不过元熙,只得咬紧了嘴唇,不让自己叫出声来。可越是这样,她心里就越觉得有些兴奋!看来,元熙说的对,这在马车上做,还真是刺激!
静依是被元熙给抱下马车的。静依将整个头都埋进了元熙的怀里,真是丢死人了!这让她还怎么有脸出来见人?这样想着,刚才在车上的兴奋也马上褪去,转而换上了一股怒气涌了上来!都是这个坏家伙惹的事儿!藏在元熙胸前的手,便使劲掐了他几下,似乎是仍不解恨,又轻捶了几下。
元熙对于静依的挑衅,只是微扬了扬眉,嘴角扬起了一抹极为好看的弧度!
这一路走来,不少的丫环看到了如此俊美的平王爷,个个儿是面带春色!昨儿王爷回来的晚,再加上因为是王爷初至京城,所以许多下人们都是在忙着收拾新居。今日一听说王爷回来了,自然是全都放下了手中的活计,来院子里看看传言是京城第一美男的王爷!
这一看不打紧,个个儿便都患上了相思病!这王爷果真是俊美无双,再加上今日元熙因为在车上吃饱了,所以心情格外的好,那唇角的一抹笑意,更是让他整个人都添上了一股邪魅之气!更加地蛊惑人心!也幸亏他是回自己的王府了,这要是走到大街上,还不知道得迷醉多少少女的心!
很快便到了文华院,因为静依喜欢封城的文华院,所以元熙便命人将这京城平王府的主院落也改为了文华院。门口的几位嬷嬷一看这架势,便知道二人刚才做了什么好事,不由得都是面有尴尬之色,而其中一名嬷嬷的脸上,则是有些薄怒!
元熙命人备了热水,亲自服侍着静依沐浴完了,静依的脸色才稍稍好看了些!
“依依,来坐到这边来,为夫帮你擦头发。”元熙手里拿了细葛布,等着静依过去。
静依心里的怒气未消,轻哼了一声,却是仍坐在椅子上不动。
元熙叹了一口气,才走过去道:“依依,别生气了!我以后再也不敢了!再说了,刚才在车上,你也挺舒服的嘛!”
他不说还好,这样一说,静依的火气更大了!握拳捶了他一下,道:“你这说的是什么话?要不是我力气没有你大,怎么会让你这厮得逞?你!你居然还有脸说?你今晚去睡书房!”
“什么?”元熙的脸立刻就垮了下来,虽说刚才在车上还算是得了逞,可是只有那么一次,怎么够?“依依,我也知道我是太性急了些,可是你也不想想,你的月事刚过去,我可是忍了七八日了!”
静依一翻白眼儿,他还真敢说!自己的月事每次也就是四五天的事儿,他何时忍过七八日了?
“你还敢乱说?”静依一歪头,元熙的手也赶忙跟着动,“别动!正在擦头发呢。若是不擦干了,会着凉的!”
“现在都是五月底了,哪里就会着凉了?”
“那也不行!咱们有近三年没有回到京城了,这里的环境气候与封城不同,咱们还得适应适应呢。”
静依撇了撇嘴,没说话。
元熙看她不语,知道她的火气没那么大了!“白飞今天找过我了。”
“白飞?护国公世子?”
“嗯,可不就是他!”
“你今天一整天不都是跟我在一起吗?他何时来找的你?”
“他本人没来,派人来送的信。早上送的。”
“哦!他找你能有什么事儿?该不会是想着让你襄助于明王吧?”
元熙笑了两声,看着一脸慵懒之态的静依,因为刚刚沐浴完,那小脸还有些红扑扑的,好看的紧!再看因为浴袍有些宽松,露出了她精致的锁骨,令人忍不住开始遐想了!
元熙轻咳了一声,勉强收回了一些太过的心思,“你觉得他会如此?”
静依一手支着头,想了想,摇头道:“应该不会!这个白飞,你不是说,他与你是一伙的?”
“你倒是还记得!”元熙说完,便用梳子将静依的头发轻轻地梳理顺了,然后再用细葛布轻轻地擦着,“他想着与我见一面。在富贵酒楼。”
“富贵酒楼?我想起来了,那是白飞的产业!”
“嗯。他约我见面,是暗地里的。见不得光!现在若是被人知道他与我走的近,他可是就死定了!”
“因为皇后?”
元熙的手一顿,也仅仅是一顿,便再度恢复了正常。“也许吧!白飞对明王的印象似乎是并不好!这几年暗阁送来的消息说白飞与明王一直是很冷淡的。倒是护国公与明王走的很近!也难怪,到底是明王的舅舅嘛!听说因为白飞不喜欢与明王走的太近,还经常被护国公斥责呢!不过他斥责他的,白飞依旧是我行我素!护国公也没法子!”
“护国公是个没脑子的!我真怀疑若是哪一天老国公不在了,这个护国公如何活的下去?”静依有些鄙夷道。
“我也很好奇!不过这种事情应该不会发生!因为即便是老国公不在了,还有一个白飞!他是不会让护国公府倒下去的!最起码,他会先想法子,保住满府人的性命!”
静依闭了眼睛,似是在假寐。元熙知道她仍是在听着自己说话,又道:“你要不要和我一起去见见白飞?”
“不要!我明日要回平南候府!我和母亲说好了,明日会回去看她们的。还有祖父也是在府中等着我呢!”
“也好!那我一个人去便成!平南候府因为有崔茜茜这个世子夫子,倒也还算是平静!你的那个二嫂应该也不错吧!”
“看上去倒是很文静,不似我与大嫂这般的爱热闹!”
“你明日回府,务必要多带些人,平南候府里,我自是放心,可是这一路上,就未必了!我担心德妃会找机会对你下手!我从暗阁里又抽调了两名暗卫过来,她们在你一个人的时候会隐身在你的周围,若是有急事,将她们唤出来即可。”
“知道了!你还真是爱操心!”
元熙抿唇笑了笑,不语!
当晚,元熙又亲自服侍着静依用了晚膳,然后又抚上了一曲《凤求凰》,才算是得到了静依的原谅,同意他睡在文华院了。只是静依前面刚答应,没过一盏茶的时间,便有些后悔了!
因为某个无耻的男人,三番四次的表明只是会抱着她睡,绝对不会再有什么出格的举动,所以静依才一时心软将他留了下来!可是谁知,躺下没多久,元熙竟然再次打起了她的主意!而且还不止是一次!直到后来静依累的沉沉睡去,连元熙亲自给她擦洗衣身体,她都不知道!
次日早上,静依醒来后,便觉得腰酸背痛!不满地瞪了一边儿正在为她准备衣物的男人一眼!“你还真是没信用!说好了,晚上只是抱着我睡,怎么就又不算话!”
元熙极为无辜地眨了眨眼,道:“娘子,为夫没干什么呀!不是一直在抱着你?”
静依听了一阵气闷!昨晚元熙的确是一直在抱着她,做那个的时候,也是在抱着她的!想到这个,静依又是一阵脸红,然后狠狠地瞪了他一眼!“我今日还要回平南候府!现在这个样子,怎么回去?”
元熙很狗腿地笑了笑,“娘子别怕!有为夫在呢!”说着,便上前将大掌贴在了静依的细腰上,很快,静依便感觉到了一股暖流袭来!不一会儿,静依便已是香汗淋漓了!
“怎么样?现在是不是舒服了些?”
静依白了他一眼,每次都是这样!
二人梳洗完毕,便到了花厅用早膳。静依看到一屋子的丫环围在她二人身边,有打扇的,有布菜的,有在一旁待命的,还有随时准备续茶的,还有一名嬷嬷负责介绍菜名儿的!
静依一年过阵势就有些眼晕!
元熙看她的神色,便知她不喜。“你们都退下吧。”
丫环们面面相觑,最后,都看向了那位嬷嬷。
只见那位嬷嬷上前福了身道:“王爷,这于礼不合!再说了,您贵为王爷,用膳哪能没人伺候呢?”
静依懒懒地抬起了眼皮,瞄了屋内的丫环们一眼,只一眼,这心里便涌上了一股无名火!这还是丫环吗?个个儿打扮的花枝招展的!知道的,是来她的平王府里做丫环呢!不知道的,还以为是宫里选秀女呢?
静依再看向这名嬷嬷,见她的年纪也就是在四十左右吧,看这样子,像是在这平王府里待久了的,再看她的眉目前的那股子气势,可不是一般的嬷嬷能有的!静依此时想起,元熙似乎是在过继给淑妃后,淑妃便派了几名嬷嬷来伺候他,想必这位嬷嬷便是其中的一位了吧!
元熙淡淡地瞥了众人一眼,“徐嬷嬷,本王的话,你们听不到吗?本王与王妃用膳,不喜旁边有人打扰!还不退下!”
徐嬷嬷的身子颤了颤,似乎是因为元熙刚才的语气太过冷硬了些!所以才有些吃惊地看向了元熙,而屋内的一众丫环们,则是都低了头,吓的大气儿都不敢出了!
静依则是轻咳了咳道:“这屋子里的脂粉气太重了!哪里还能闻得到饭菜的香味儿?”
元熙的眉毛一挑,吩咐道:“怎么?还想留在这儿熏着本王和王妃?”
这话一出来,吓得一屋子的美少女们,全都像是惊了马一样,飞快地退了出去!倒是只有那位徐嬷嬷,是有礼地福了身后,不紧不慢地退了出去!
静依暗自点了点头,这个徐嬷嬷,倒是不错!是个懂规矩的!
二人刚用罢膳,还没来及得漱口,便见司画飞身进来了。
“有要紧的事儿?”元熙有些不悦道。
司画似是没有意识到王爷的不悦,而是对着静依道:“启禀王妃!成了!”
“成了?什么成了?”元熙有些丈二和尚模不着头脑了!
静依似也是精神了许多,神采奕奕道:“快仔细说说!”
“昨儿后晌,王庶妃的哥哥王青莫名其妙的就被人打了一顿,似乎还听到打他的人说什么,管好你的人!这王青被毒打了一顿,却是连打他的人的样子也没有看到,不免有些恼火,以为是自己的妻子和儿子在外面的罪了什么人!所以气冲冲地跑回了家,想要责问一番!哪知道一进门,便看到自己家的屋子里一片狼藉!而他的妻子也是披头散发的,脸上也是清晰的五指印可见!儿子还好,没有受什么伤,只不过是一直抱着娘亲哭!”
“还有呢?”静依的兴趣此时听上去倒是不怎么大了!
司画道:“昨晚晋王去了晋王妃那里歇息,可是刚进了晋王妃的屋子,还没来得及坐下,便听到下人禀报,说是王庶妃和小公子,齐齐昏迷不醒了!”
元熙听到此处,已是有些明白了。“现在可还是依旧昏迷不醒?”
“回王爷,正是。听说从昨夜到现在请了好几拨御医,皆是无用。属下回来时,晋王府已经是将刘医正请了过去。”
“这倒是有意思了!依依,你到底是想玩儿什么?”
“别乱说!这件事儿可与我没有关系。我昨儿一整天不是在宫里,就是在平王府,这么多人作证,我可是哪儿也没去。”
元熙笑了笑,“的确如此!那依娘子看,这后面会如何呀?”
静依这才用一幅孺子可教也的眼神赞赏地看了元熙一眼,“听说晋王妃的身边曾经有一位婢女生的很是清秀!一双丹凤眼,倒是使她看上去更是别有一番风味!”
元熙略一思索,“这个我倒是没有注意过。愿闻其祥!”话落,还伴上了一幅虚心求教的模样!
静依嗔笑了他一眼,“晋王当年曾是看中了她,有意纳为侍妾!后来晋王妃眼看着府里的侧妃、庶妃越来越多,为了固宠,便给这名婢女给开了脸,抬为了晋王的通房丫头!要说这名婢女倒也有些手段!只是几天的功夫,便将晋王给迷的七晕八素的!日日留宿在晋王妃的院子。只是,后来不知怎么回事,这名婢女便突然消失了!”
“消失了?可是被人给谋害了?”
静依淡笑了笑,“听说,是活不见人,死不见尸!倒是晋王妃说,这丫头屋子里凡是值钱的东西,是一样儿也没了!为了这个,晋王可是发了好大的火!他自然是以为这名婢女是与人私奔了!”
“有一个地位如此尊贵的王爷她不跟,偏偏是跟了别的男人私奔了!想来,大皇兄的心里是极不好受的吧!”元熙笑呵呵道。
“这是自然!没有哪个男人会愿意给自己的头上戴上一顶绿帽子!可是事情还没完呢!”
“哦?可是关于那名丫头的?”元熙的眼神一亮,一旁的司画也是一脸期待地看向了静依。
静依却是浅浅一笑,低声道:“那名丫头的死活,我倒是不知道。不过她的身世,我倒是有所了解。”
“她是什么人?”这几个字几乎是从元熙的嗓子眼儿自个儿蹦出来的!
“不急!待王庶妃醒了,我倒是要看看她有几分的能耐,能将晋王妃如何?到时候,咱们再说这名丫环!”
静依的眼神看起来幽深无比,恍若是无尽的夜空,怎么也望不到头!越是如此,越是让人着迷、深陷!
元熙想了想,“你是想着先让王庶妃和晋王妃斗上一斗,然后再坐做渔翁之利?”
“别说的那么难听!我只是看王庶妃被晋王妃欺负的可怜,想着帮帮她罢了!毕竟,若是一个出身低贱的宠妾生下了长子,而不被正室所容,她的日子,可是极为难过的!”
元熙的眸子一闪,下意识地就看了看门外,“你在坊间安排了一出戏?”
“怎么就是我安排的?只是这两日,坊间定是会流行一出正室容不下妾室,容不下庶子的戏文罢了!”静依说完,眼睛还极为无辜地眨了眨,那样子分明就是在说,一切都只是她猜的,真的是与她无关!
司画此时有些无语了。她只是按照王妃的命令去盯着晋王府,顺便给那个王庶妃送去了样东西,没想到这王妃还安排了这样多的戏文?嘴角扯了扯,还好自己是王妃的属下,不是她的敌人!还好!想到这儿,司画竟是下意识地就用手背往自己的额头上擦了一下!似是有冷汗冒出来了!
“你是想逼着晋王休妻?然后分化他与镇西将军府的关系?”
“哪里就这么简单了?那德妃是什么人?宁可是失去一个孙子,也绝不可能让晋王失去镇西将军府的依靠!”
元熙上下打量了静依一番,有些了然道:“这么说,娘子还有后招?”
“休妻是不可能的!再说了,即便是镇西将军府舍了一个女儿,也不可能会放弃自己的外甥,去支持与他毫无血缘关系的王爷!可是若是他们一心想要支持的王爷,根本就是个天大的笑话呢?”
“什么?”
静依此时笑的一片灿烂,“不急!最多后天,我便会让你知道。现在嘛,时机不对!”
元熙有些无力地用手抚了额,“想不到这次你连我也瞒!”
而司画在听到静依说‘根本就是天大的笑话’的时候,身子便是一晃,知道这次主子定是又设了什么陷阱了!月兑口而出道:“殿下也太黑了吧?”
话一说来,静依的脸便是一沉,既而又笑得如刚才一般阳光明媚,道:“别这样说嘛!司画,我可是很善良的!”
司画的脸一黑,而元熙则是直接就笑出了声!“说的对!王妃可是出了名的亲关仁厚,平宜近人,心地善良的!”话落,接着便是仰天大笑!
于是,静依的脸瞬间就黑了!司画的脸色,则是直接就被吓白了!一个闪身,消失了!
------题外话------
今天的工作很多,晚上又陪客户一起吃了饭,八点半到家,然后洗了个澡,便坐到了电脑前开始码字,加上今天早上起来写的几千字,又码了近两个小时。本来是真的只想万更就好。可是看了自己今天的票票,特别是作者复选会的票票,居然是一票都没涨!飞雪不淡定了!所以拼了!一抬眼,快十一点了!明天早上六点还要起床去接机。所以,飞雪在这里弱弱地吼一声,美人们!快月底了,手里有各种票的就赶快投出来吧!特别是评价票!浪费了多可惜!如果想着要打赏飞雪的美人们,改投年会复选票吧!重复,飞雪是13年新签约的新人,大家可以投新人奖!谢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