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十五章引蛇出洞!
御医的话音一落,众人哗然!众人皆知这平王妃是大渊第一神医的高徒,如今竟是误诊了不成?
那御医又接着道:“启禀皇上,晋王妃是被人施了盅!如今是盅毒发作了。刚才幸亏是平王妃紧急之时,给晋王妃服下了一粒香雪丹,否则,怕是晋王妃此时早已是归天了!”
“什么?”德妃和晋王等人听的仔细,已是目瞪口呆!
杨夫人在偏殿守着,德妃惊道:“怎么会这样?好端端地怎么会中盅了?到底是怎么回事?御医,你快些说清楚了!”
“启禀娘娘,这晋王妃身上确是中了盅,只不过,微臣不擅于诊治盅毒。这天下最擅长此物地,当属苗疆了!”
戴有半张金色面具的晴天大步迈出道:“皇上,请允许微臣为晋王妃诊治。”
“准!”
“是!”晴天大步进入偏殿,德妃和晋王也一起跟了进去。而丽香公主则是眼神有些疑惑,怎么回事?为什么自己刚才催动体内的母盅,贤王贤没有事,可是晋王妃却是毒发了呢?
皇上环视了下面一眼,“待晋王妃的危险未能解除之前,任何人不得离开崇文殿!”
“是!”
皇后也是有些不明白了,怎么毒发的为是晋王妃呢?“皇上,臣妾也去看看。也许能帮上什么忙。”
皇上冲她冲点了点头,皇后和贤妃等人也一起去了偏殿。
而已经被抬为苏嫔的苏静微,则是一脸漠然地看了偏殿一眼,经过上次静心院的事,她倒是清醒了不少!与德妃走的已是不再如往常那般近了。她心里清楚,现在皇后和德妃斗法已经是到了如火如涂的阶段,自己若是凑上前去,根本就是去当炮灰了!
静依一脸担忧地问道:“大王子,如何了?”
晴天诊完脉,便命御医取了银针过来,在晋王妃的肩膀上和手臂上扎了不少的银针,最后又用一把小银刀,轻轻地划开了晋王妃左手的食指,不一会儿,众目睽睽之下,便见一条约有半一寸来长,却是细如那莲花的花蕊一般的虫子自那划破口的指尖中爬出。
那虫子刚一爬出来,晴天便直接用一个小瓶子装了,封好了盖子,然后,又命人将晋王妃的手指包好了,才道:“晋王妃已经没事了。只不过,刚才失了一些血,要好好地调养几日。”
话落,双眼便直直地看向了静依。
大殿上,几名御医和御林军统领正在一一勘查这些器皿、食物。最终一无所获。
皇上有些阴沉的脸上,不难看出,已是开始酝酿着一场极大的风暴!殿内的众人,几乎是人人开始自危,生怕皇上一个不高兴,会下些什么要人脑袋的命令!
晴天等人出了偏殿,“启禀皇上,晋王妃体内的盅虫已除,现在已无大碍!再细加调养,便可无事。”
“阿木答,你倒是告诉朕,为何晋王妃会中了你们苗疆的盅毒?”皇上的声音冷冽异常。
而被称作阿木答的晴天,则是态度恭敬道:“启禀皇上,微臣也是不明白!而且,微臣刚才发现,不止是晋王妃中了盅毒,而且连平王妃也是只了盅毒,只不过现在她体内的盅虫,尚未被人催动,所以才毫无症状!”
“什么?”
“不可能!”
这两个声音,前面的那句来自平王,后面的那句,则是来自明王妃!
这两个声音同时出来,当下,殿内众人的眼光便都关注到了明王妃的身上!就连一直默不作声的明王,也是一脸阴郁地看向了她!这个女人,除了会坏事,还会做什么?
皇后的眼神微闪,不过却是没有吭声,现在这个时候,她说话,并不合适!
倒是晴天问道:“不知明王妃为何会说不可能?”
明王妃先是一惊,随即眼神有些慌乱,面色也有些发白了!“没有。我的意思是,平王妃擅长医术,自己怎么可能会中盅?”
这话一说出来,别说是晴天和御医,就连一旁的顾氏也觉得有些不对劲!“明王妃这话是何意?难不成,凡是会医的,都不会得病了?会医的,也都不会被人暗算了?那天下人岂不是人人都去学医了?”
顾氏的话有些尖刻了,可是说的却是这么个理儿。
一旁的御医道:“回皇上,刚才微臣也给平王妃请了脉,的确是中了盅!”这御医一开口,大殿内顿时便炸开了锅了!这是怎么回事?好好地一场宫宴,这怎么就先后有两名王妃中了盅?而且听这话说的,似乎还很严重!
皇上皱眉道:“明王妃,到底是怎么回事?你是否知道内情?”
明王妃吓得身子一颤,连忙跪了,“父皇英明!儿臣怎会知情?儿臣一不懂医术,二不懂盅毒,哪里会知道这些?儿臣刚才只是一时失言。以为六弟妹一身绝好的医术,自己对于这些毒物定然也是颇有研究,怎么也会中了盅毒?”
“明王妃此话差矣!医术与盅毒是两种不同的东西!就像你们中原的大夫医者,会医病,却是不会解盅一样!而我们苗疆的养盅之人,也不是人人都会看病。”
德妃轻声道:“大王子,您刚才说平王妃也中了盅?那您刚才为何不为她解盅呢?”
晴天稍作犹豫,抬眼看了皇上一眼,终于开口道:“启禀皇上,平王妃中的盅较为麻烦。不是一时半会儿便可以驱除的。微臣需要准备一些引子,才能将平王妃体内的盅虫给引出来,再者,平王妃体内的盅虫,应是这两日才被人下的。幸好今日微臣看出来了,否则,不出三日,怕是神仙也无能为力了!”
元熙听了顿时身形便是一僵,向后退了半步,“那依依呢?现在如何了?”
“平王妃现在无事,微臣刚才已经为她把过脉了!不过,要尽快将她体内的盅虫给引出来才是!”
“需要什么东西?还请大王子直言!便是上天入地,我也一定会她寻来!”元熙一脸的急切。
晴天瞥了他一眼,心中暗道,这家伙装的还挺像!真是月复黑的千年狐狸!也不知依依看上他哪一点了!难不成就是看上他这黑心黑肺,狡诈如狐了?
晴天轻咳了一声,“上天入地倒是不用。在下这里倒是有备了一些,待在下回到馆驿后,找找再说。若是没有,再另想办法就是。只不过,还需要向陛下讨一样东西。”
“何物?”皇上沉声道。
“回皇上,微臣需要向皇上讨一支天山雪莲、上好的紫山参还有百年的何首乌。因为若要解掉这平王妃体内的盅毒,会让平王妃大耗元气,这些东西,都是要用来给平王妃补身的,否则,只怕是平王妃体内的盅能逼出来,她的身子也是撑不过去的。”
“准了!”皇上一抬手,“杜海,火速将东西给平王备好,让他们直接带回平王府!”
“是!”
“皇上且慢!”秦相突然出声阻止道:“皇上,这两位王妃同时中了盅,这苗疆之人的嫌疑最大!还请皇上三思。”
晴天突然冷笑一声道:“秦相这是何意?以为这盅是本王子下的不成?哼!若真是我下的,现在两位王妃早已毙命!再者说了,若是我下的,我又为何救下她们二人?何不任其自生自灭?”
平南候苏伟道:“皇上,这大王子言之有理,这大王子也没有谋害两位王妃的理由呀!”
“平南候,那其中一人可是你的女儿!你怎么还帮着这嫌疑之人说话?”工部侍郎彭大人道。
元熙此时拱手道:“父皇,儿臣相信这大王子!他不会害依依的。正如他自己所说,若真是他要下盅暗害两位王妃,怕是现在,她们二人早已没了活命的机会了!父皇,依依的生死,还在大王子的手上,还请皇上明查!”
“阿木答,朕信你是无辜的!可是这京中精通盅术之人,只有你们苗疆人!此事,你务必要查个清楚,给朕一个交待!也给晋王妃和平王妃一个交待!否则,朕怕你们这些人,暂时是要留在京城了!”
“是!皇上便是不提,微臣也是要将此事查清的。若是真是我苗疆之人做下的,微臣也定不姑息,将之绑了交由皇上发落!只是,我苗人的确是精通盅术,可是这会盅术之人,却不一定都是我苗人!此事还请皇上下旨有京中的官员配合微臣,一同彻查!”
皇上想了想,这阿木答说的的确是有几分道理!若是汉人学会了盅术也是说不定的!“杨海朋,此事就交由你来处理。全力配合大王子,尽快查出这幕后黑手!”
“是!”
“父皇,请容儿臣带依依先行告退。还有,还要请大王子,也一同回平王府,为依依解盅。”
“嗯,如此,便交给你了,阿木答。”
众人起身回府,元熙似乎是为了刻意在众人面前验证他宠妻的传言,竟然是起身到了偏殿将静依拦腰抱起,到大殿给皇上和皇后等人行了礼,便再次她抱着出了崇文殿,一路上引得众人侧目,都想着这王爷是怎么了?平王妃又怎么了?而静依则是羞的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
岳正阳和杨海朋以保护王爷王妃,顺便查询案情为由,一路跟着,也去了平王府。
上了马车,静依连忙到一旁坐了,“怎么回事?你为什么要如此地招摇过市?你就不怕皇上恼了,寻个理由将我给斩杀了?”
“他不会的!即便是杀我,他也不会杀你的!我看的出来,他是真的从心底里喜欢你这个儿媳妇,虽然不怎么喜欢我这个儿子,可是至少咱们平王府有一个人能得了他的青眼,也便成了!”
元熙略带些自嘲的话,让静依很不喜。“得了,咱们还是先回府解决正事儿吧!”
文华院内,所有的下人全部被遣了出去,只余苏醒的侍卫队守着,还有司画、司语在院内伺候着。元熙下令,命初一开始彻查府上是否有可疑之人。于是平王府内人人自危。
“晴天,皇上命人送来的这些药材可都能用?”
晴天点点头,“我担心只向皇上要紫参一种,会引起丽香的怀疑,所以便刻意多要了几种药材,如此一来,他们也猜不准咱们要干什么了!”
静依轻道:“现在咱们的第一个目的便已经达到了。初一已经开始肃清外人的眼线了。以初一的行事风格,估计到天亮时,这府上便再没有什么碍眼的的人了。”
晴天有些不解道:“你们怎么确定这府上有外人的眼线的?”
元熙浅笑道:“这府里一大部分下人都是原来留下来的,有的是后来我与依依大婚时有人送的。当时本王刚刚大婚,不宜多事,便将他们留在了京城,如此,本王与静依的耳根子也清净些。现在回了京城,这些人,自是再不能留了!前几日,依依被人劫持,便是这府上外院的一名小厮做的内应,否则,我王府的车夫,也不是那么容易被人给杀了的!”
静依接话道:“其实,若不是那名小厮,咱们也不可能引出那些人来,也就不可能确定李安就在京城。那日,我同母亲一起去明王府,那丽香公主竟然也去了!她的动作做的虽然小心,可是我仍是可以看出她的眼神不对!再一细看她举杯的动作,便猜出了大概,她果然是对贤王妃下了盅!”
此时岳正阳有些不明白了,“可是为什么当时发作的是晋王妃,而不是贤王妃呢?”
静依和元熙对视一眼,轻笑不语,倒是晴天笑倒,“因为晋王妃不是杨海宁,而贤王妃才是杨海宁!”
岳正阳听了,微皱眉,“这是什么答案?”再一看一旁面带感激的杨海朋,顿时便明白过来了,“原来如此!是晴天在暗中帮着贤王妃解了盅!难怪那丽香公主在大殿上的表情有些奇怪,原来如此!”
“现在咱们的第一个目的达到了,第二个嘛!杨海朋,你确定要跟我们一起吗?”
杨海朋一脸的坚定恳切,“我从来没有像现在这样确定过!李赫,你我相交多年,我是什么样的人难道你还不清楚吗?当年没能成功的阻止妹妹嫁给贤王,可是至少父亲并没有因此而确立要站到贤王那一边儿!这便足矣!如今我也想清楚了,父亲是父亲,我是我!你李赫是我杨海朋认定的人,我便是上刀山,下油锅也是认定了你了!你休想现在把我甩开?”
元熙轻笑道:“即便是我想甩,怕也是甩不掉的,不是吗?你忘了,以前咱们合手做过的那些事儿,可不是想忘就能忘的!”
杨海朋听完,笑了!虽然笑的有些不太真实,只是眉眼处弯了弯,可是仍可以自他微微上扬上的唇角看出一丝地笑意!不过转瞬他的表情又有些古怪道:“等一下!这么说来,表妹并没有中盅毒了?”
几人齐齐一笑,“你现在才反应过来?你这脑子是什么做的?真不明白,就你这脑子怎么居然还能被称为青年才俊?这是哪个瞎了眼的家伙说的?简直就是在污辱我们的智慧!”岳正阳瞧着杨海朋就是一痛贬!
杨海朋正欲反驳,便被元熙摆手打断了!
“好了,说正事吧。”静依打断了二人,“现在咱们已经确定丽香公主和李安是一伙的,而现在,又确定了明王妃跟丽香公主是一伙的。现在咱们要弄清楚的是,这件事,皇后究竟有没有搅进来。”
元熙双眼微眯,“李安这个人实在是狡猾,我派了人去明王府查探,至今无果,看来,如果不是咱们一开始找错了方向,便是他藏的实在是太深了!”
“为什么是明王府?你怎么不怀疑丽香公主身边儿?”
“丽香公主身边儿有晴天的人,李安这个向来是心细谨慎,应该不会冒这个险!”元熙道。
岳正阳道:“那你跟皇上要这么多药材做什么用?我是说那个紫参?”
“你忘了咱们请晴天给大家每人做一些迷恋香了?这紫参是其中的一味药,可是太珍贵了,而且晴天也不可能随身带着。”静依转道:“晴天哥哥,尽量多做一些吧。我担心李安会对平南候府的下手。那样的话,可就真的惨了!”
“放心吧,我尽量!那如果没有什么特殊的事情,我就先回去准备配制迷恋香!”
“好,你一路小心。千万别被丽香的人发现了!”
“放心吧,我心中有数。”晴天看了元熙一眼,那幽深的眸子里散发着一种极为霸气的光茫,“小心保护依依,我可不想她再被劫走了!”
元熙则是有些阴恻恻地笑道:“放心吧!待此间事了,我一定请皇上下旨为你赐一门婚事!好让你也带一名王子妃回去!”
晴天则是对于这种善意的威胁直接无视,目光担忧地看向了静依,“我将迷恋香配好以前,你还是莫要出府的好。”
静依点点头,“知道了!”
晴天走后,杨海朋则是有些呆呆地说道:“我怎么觉得你和他之间怪怪的?”
元熙转过头瞪了他一眼,“是你自己的错觉吧?我们之间有什么怪的?行了!还是该好好想想接下来怎么做?”
“明王妃虽然露出了破绽,可是咱们还是得想法子抓住她的把柄才行!最好是当场就抓住!”岳正阳有些恨恨地说道。
“你的意思是将晋王妃和表妹中盅之事都嫁祸给明王妃?这只怕是不太容易吧?再说了,不管怎么说,她也是一名中原人,而且是秦相的嫡女,这样一个女子施盅,只怕是未必有人会信!而且,她本身也确实不会施盅,如此一来,岂不是很容易让人看穿她是被有心人陷害的?”杨海朋不赞同道。
元熙则是笑道:“为什么不会有人信?咱们又没说一定要让明王妃自己施盅?她难道就不会买通会施盅的人吗?”
两人听着元熙这意有所指的话,再看他一脸的坏笑,而一旁的静依早已是忍不住轻笑了起来!
岳正阳看着静依因为轻笑,肩膀微动,头上的步摇也随着她身体的微动而轻轻摇晃,偶尔发出几声清脆悦耳的叮当声,静依的眸子清亮,宛若是天上的星星一般,一眨一眨的!这样一个秀外慧中的奇女子,注定是要有一个天下的至尊来相配的吧!
岳正阳在心底里轻叹了一口气,想到自己也应该快要大婚了,还是早些将自己的心思收一收,免得给大家都带来一些不必要的麻烦吧!
元熙看出了岳正阳脸上几种神色的转换!关切、失落,最后是释然!他明白自己的依依就像是一个闪光体,总是会不由自主地便吸引到了旁人的注意,让人情不自禁地便喜欢上了她。对于静依本身的优点、气质,元熙无可奈何,虽然他无数次地想着将静依囚禁在一个华丽的牢笼里,让她的一频一笑,只有自己能看到!让她的所有聪明才华,也只有自己才能体会到!可是这样的想法,也终究只能是想法!若是自己真的那样做了,怕是用不了多久,自己就会永远地失去了依依,再也找不回来了吧!
杨海朋则是一个人低头苦思着,“可是这就是要涉及到丽香公主了!大王子那里没有问题吗?毕竟是要牵涉到他们苗疆之人了!会不会给他带来麻烦?”
“事实上,丽香公主安危无恙,才是对晴天最大的麻烦!”静依笑道,一双眸子清丽华美,那眸子中的流光四溢,甚至是盖过了她头上的玉石珠宝!
静依的唇角含笑,眉眼舒展,“只是丽香公主可以在京城出事,却是不能送命!”说着,转头看向了元熙,“就像是元熙说的,大渊已经死了一个北梁的冰姬公主,不能出人命了!否则,于我大渊的皇室声誉怕是不利。”
岳正阳的脸上则是浮上了一层邪笑,“这有何难?只不过是栽脏嫁祸罢了!只要咱们计划的好,事情做的天衣无缝,那明王妃还不是死路一条?至于丽香公主,那就更简单了!她不过是一个小族公主,还能如何?咱们不让她在京城送命,到了苗疆再动手就是!”
杨海朋则是一脸的惊异!他刚才口里所出来的要整治的两个人可是一个是明王妃,一个苗疆王最喜爱的公主!怎么他就说的这般地轻飘飘的!好像是在说要捏死两只蚂蚁一样!是自己太小心了,还是岳正阳的胆子太大了?
元熙点点头道:“咱们便好好计划一番。保住丽香公主的性命,至于到了苗疆以后,那就不用咱们再费心了。”
说完,几个人又嘀咕了小半个时辰,岳正阳和杨海朋才出了平王府。
元熙将二人送出府后,回到了文华院,见寝室内没人,耳朵一动,便听到了自偏间儿传来的水声。显然,静依在沐浴!
元熙一挑眉,那眼角处便似含春,唇畔也像是贪吃的猫闻到了鱼腥味儿一样,微微地翘起,刚走至门口,便被司语给拦了,“王爷,王妃交待了,您要是敢进浴室,她就搬去东厢去睡,而且是要睡一个月。”
元熙听了,脸瞬间便黑了!他于静依无可奈何,只好拿着司语撒气!狠狠地瞪了她一眼,“不让本王进去?你们不知道在里面伺候吗?怎么能让王妃一个人在里面沐浴?”
王爷的那一眼,差点儿没把司语的小心肝儿给瞪出来,吓的吞了口唾沫,可是没办法,还是硬着头皮道:“回王爷,王妃说了,里面有司画一个人就成了!而且,她说即便是没有伺候,也不敢劳动您大驾!还有,王妃说了,她中了盅,无法侍寝,请您到外书房去睡!”
元熙只觉得自己额上的青筋突了突!事实上,一旁的司语说完,是吓的心里真有些突突了!旁人不知道,她们这些自暗阁中出来的人不可能不知道,这王爷看着温文尔雅,那也只是对王妃!除了王妃,怕是他对谁都不会有个好脾性儿了!要真是惹恼了王爷,怕是他一招,就能要了自己的小命!她现在可是心里发毛,万一王爷真的对她出手可怎么办?她可不怀疑王爷会直接对她痛下杀手!因为她误了王爷的事儿了!而且还是大事儿!
浴室内的静依自然也听到了二人的对话,她唇角含笑,目光轻柔,真以为我就是只兔子好拿捏吗?不给你来点儿厉害的!你还真以为我好欺负呢!
静依心情极好地慢慢地沐浴完了,便穿了宽松的袍子,出了浴室。
静依一出来便看到司语仍是在门口守着,只是额上一层汗渍,再细看,发现她的前额的刘海儿,竟是全都湿了,紧紧地贴在了额前,怎么看,怎么像是刚从水里捞出来的!
静依一抚额,有些无奈道:“你就不能有点儿骨气?这么怕他做什么?你是我的丫环,自然是应该听我的!”
司语干笑了两声道:“殿下说的对!奴婢是伺候殿下的,自然是应该听您的!王爷就是拿刀架在奴婢的脖子上,杀了奴婢,奴婢也是不敢违抗您的命令的!”
静依一听,目光顿时便柔和了许多!“你能这样想便好!”静依想想自己身边的人虽然不少,可是每当自己和元熙发生了冲突,个个儿都是向着他的!不,应该说个个儿都是惧于他的婬威,不敢不偏向他的!可是这个司语却是不同!不错!看来,自己这次挑人的眼光还是可以的!总算是找到了一个真正忠心的,她的心情着实不错!
静依又夸了司语两句,打了个哈欠,径直朝着自己的寝室走去了。
可是洋洋自得的静依不知道,这司语还有一句话没说出来,那就是,只要王爷杀不死奴婢,奴婢就只能是顺着王爷的意思了。
静依一脸怡然自得地进了寝室,刚进寝室,便觉得自己的身子腾空而起,吓得她本能地便将胳膊缠上了来了人的脖颈上!事实上,对方再熟悉不过的气息,还有那身上传来的淡淡地梅花香味儿,让她早已是卸下了防备,只是被他这突然的举动给吓了一跳!
“你做什么?快放开我!我如今中了盅,怎么可能再与你同床共枕?快放我下来,你快去外书房睡吧!”
元熙却是坏笑道:“娘子,你又不是真的中了盅,再说了便是真的又如何?为夫不怕!”说着,便已经是到了床边儿,元熙将静依轻轻地放在了床上,静依刚要伸手去扯床上的薄被,便被元熙给拦了!
元熙一个伏身,便压在了静依的身上,邪笑道:“娘子,你很冷么?”
静依翻了个白眼!冷?谁家三伏天会说冷?“我不冷!我很热,你快下去!”
谁料元熙听了,竟是呵呵一笑,“原本娘子很热呀!为夫也很热呢!不如,咱们彼此帮忙,消消火吧!”
静依听着这明显让人生出歧义的话,恨不得踢他两脚,可惜自己现在身上压着一只,别说是踢他了,就是想着挠他一下都费劲!
静依的脸色玫红,像极了那六月的红色月季,看的元熙是心痒痒的,心里如同是有小兔乱撞一般,真不明白,成婚这么长时间了,自己对依依竟然仍是如同刚刚成婚时那般,怎么看都看不够!
元熙轻轻贴了上来,静依有连忙用手挡了他的嘴道:“你还留在这里过夜?不担心府中会有人走露出消息?还有,万一这事儿传到皇上的耳朵里,咱们就要倒大霉了!”
元熙轻轻地握住了她的小手,放到唇前亲了一口,笑道:“不怕!这文华院里里外外都是咱们的人。谁会泄露出一个字?再说了,你中了盅又如何?不知道的人,怎么也不会想到你是装的!而知道的人,怎么遮掩,他们也是知道的!”
静依还欲再说,便被元熙的嘴给堵了个严严实实,静依只能发出一阵细微的申吟声,而元熙此时早已是有些按捺不住了!大手,直接自衣内探入,直接就攀上了那团温柔美好!
胸前突然一紧,静依忍不住申吟一声,身子跟着便是一阵轻颤!元熙的面上轻笑着,吻向了她的脖颈,没有啃咬,没有吸吮,只是轻轻地吻着,不落一丝痕迹地轻吻着!
静依只觉得被吻到的地方,酥酥麻麻的,痒痒的,身子不由得便是有些扭动,这一动,便将元熙的兽欲彻底给激起了!
静依觉得胸前一凉,睁眼一瞧,自己早已是不着寸缕!不由得有些羞怯地不敢再正眼瞧向元熙,微微闭了眼,脸色微红,“你,蜡烛!”
静依的意思简单明白,就是要让元熙将灯烛给熄了!可是元熙哪里肯放过眼前的美景?烛火摇曳!将原本就羞的通红的静依的通体更映得美仑美奂!
元熙贪恋地自她的眉眼处一寸一寸地向下移动着视线,静依虽是闭着眼,可是仍能感受到元熙那如火的视线,不由得心里更是紧张羞怯,身体也因此更是蒙上了一层淡淡地粉色!再加上一旁的烛火映衬,使她整个人的身上像是笼上了一层金粉色的柔光一般!让人只一眼,便欲罢不能!
元熙从头到脚细细地看了一遍,不放过一寸肌肤!直看得静依实在是羞愧不已,忍不住动了动身体,想要将整个人绻缩起来!
“别动!乖,让我看看,好好看看!这是我的妻子!我李赫此生何其有幸,能娶你为妻!依依!”说着,元熙的大手轻抚上了她的腰间,慢慢地揉搓着,头也是低了下来,直接吻上了她的胸前,静依忍不住再次轻吟出声,“啊!元熙!”
元熙不语,只是在她的身上轻吻着,让静依感受到他火热的身体。
一室风光旖旎,一夜无眠!
日上三竿,静依才悠悠转醒,“什么时辰了?”
刚掀帘进来的司画进来了,笑道:“回王妃,现在是巳时了。王爷在前院儿和初一练剑呢!”
静依看了司画一眼,眼睛一眯,“司语呢?”
司画听了,感觉到自己的后背有些发凉,讪笑道:“司语说怕您责怪她,所以不敢近前侍候了。”
“哼!还以为终于是找到了一个和我贴心的,原来是我自作多情了!罢了。你帮我把衣服找好吧。”
“是!属下服侍您梳洗。”
“不用了。我饿了,备早膳!”静依顿了一下道:“还是备午膳吧!”
“是!”
静依刚刚净了脸,坐到了妆台前,元熙便掀了帘子进来了。“起来了?我估模着这会儿你也该醒了!”
静依一歪头,看见他一身清爽,只是头发上似是还有水滴挂着,想来是刚沐浴完,换了衣裳。静依没好气道:“你回来做什么?”
元熙轻轻一笑,上前拿了梳子开始给静依轻轻地梳着发,“我算好了你现在起身,自然是来服侍娘子梳头的。”
“油嘴滑舌!”
“怎么?娘子不满意为夫的手艺?”
静依撇嘴道:“你欺负我!不止如此,你还联合府上的下人们一起欺负我!你就是个黑心黑肺的黑狐狸!”
元熙眉眼间全是笑意,手上的动作轻柔,似是担心稍稍一重,便会伤了她的秀发,“依依,即便我是一只狐狸,我也绝不会算计你!”
“哼!你敢说昨晚上你没有算计我?”
“那不一样!那是咱们夫妻间的情趣!怎能相提并论?”
静依一听,脸便是一红,嗔怪道:“什么话你也敢说!司画还在这儿呢!”
说完,便见司画笑着低了头,“属下命人去备午膳,要备在文华院吗?”
“备在花厅吧!那里四方透风,适合用膳。”元熙轻道。
“是!”
元熙给静依梳了一个简单的随云髻,插了一只玉钗,一只蓝白相间的花钿,又配上了一支赤金珍珠步摇,帮她整理好了裙衫,便将嘴凑到了她的耳边道:“娘子,现在能走吗?”
静依脸一红,轻捶了他一下,“没个正形儿!”
元熙哈哈一笑,便再度将静依拦腰抱起,大步出了文华院,直奔花厅。静依倒是也不见羞涩,不见挣扎,她不是古人,所以不用刻意地扮羞涩,讲体统!这是她自己家,她与自己的夫君想如何便如何?干旁人何事?
就这样被元熙抱进了花厅,静依感觉到二人似乎是又回到了自由自在的封城!那里无人管束于她,无人时时想要谋害她!这样一想,便更觉得封城的好了!
“怎么了?又想何嬷嬷她们了?”
“嗯,待这件事情一了,晴天哥哥便能回苗疆了,咱们是不是也就可以回封城了?”
“应该是吧!”元熙给静依夹了一口青菜。
静依看了他一眼,“你昨日为何要设计杨世子?你担心他对你的心思不纯?”
元熙一挑眉,“我就知道什么也瞒不过你!你说的不错!我便是故意让他知道他自己的亲妹妹被人惦记上了!也让他知道,他的妹夫,怕是不能护得杨海宁周全的!如此,他才会更加地依附于我!”
“你就这么肯定,他会将精力放在你这边?你就不怕他反倒是向贤王示好?提醒贤王?”
元熙摇摇头,“你不了解杨海朋,也不了解英国公!英国公府上的大事,都是由英国公作主!事实上,这几年,英国公对于嫁入皇室的杨海宁似乎是并没有多少的关注!换句话说,他并没有因为女儿攀上了贤王,他在朝中的势力就偏向于贤王!也正因此,而更加得到了皇上的信任!”
“这个我倒是明白,就像是父亲,并没有我嫁于你,而在朝堂上替你说话,所以,才更得了皇上的信赖!”
“不错!英国公世代忠良,个个是文武双全!到这一代的杨海朋又是如此!他的确是有文可治国,武可安邦之才!只是比之岳正阳,似乎是差了那么一截!杨海朋自己也知道这一点!所以,他一直是对岳正阳很客气的。”
静依点了点头,看着自己的碟子里的菜,稍稍皱了下眉头,“我不喜欢吃这个!太腻!”
“乖,你不吃些肉怎么成?你呀,其它的什么都好,就是太偏食!来,尝尝吧,我特意命人提前腌制过的,去了腥味儿的。快尝尝,再说了,这不是猪肉,是牛肉,本身的味道也没有多重!”
静依有些不太高兴地夹了一小块儿,勉强吃了,只是眉头仍是有些不悦,“再不吃了!只吃一块儿!”
“也好。一块儿就一块儿。日子长着呢,慢慢来!我就不信治不了你这偏食的毛病!”
静依却是问道:“你还没说,怎么就确定杨海朋会对你诚心不变?是因为你二人多年的交情?”
元熙稍一思索,“一方面是吧!另一方面,杨海朋对于我的暗中势力多少还是有些了解的!我相信,这几年他也没闲着,肯定在四处打探贤王的势力究竟如何?人品如何?能力又如何?想来,经过这近三年的观察下来,他对贤王已是不抱多大的希望了!所以,才会更加确定了要与我站在同一阵线上!”
“这倒是说的过去!”静依点了点头。
“快些吃吧。上午岳父和岳母便派了人来问过几次了。我推说你现在正在休养,正在等着大王子的解药。我想,他们后晌也许是忍不住亲自过来看你的。”
“都怪你!不然我哪会起的这么晚!”
元熙讨好道:“是!都怪我,我今晚一定不会再这么没有节制了!”
静依白了他一眼,“你今晚去睡书房!”
元熙涎着脸,有些谄媚地笑道:“依依最疼我了!你真的舍得让我一个人在书房里受苦?”
静依心中翻了个白眼儿!这是什么话?睡书房就是受苦了?
静依不打算再与他讨论这个了,转而道:“晋王妃现在没事了吧?”
“嗯,算她倒霉!谁让她杨倩儿的家人?再说了,总不能只有你一个人出事,那样显得太突兀!也不像现在这样能引起皇上的重视和震怒!如今这一折腾,怕是明王妃和丽香自己就先弄了糊涂!至少,她们是眼睁睁地看着晋王妃的体内确实是引出了盅虫!想来,现在她们多多少少是有些心里打鼓了!”
“接下来,咱们要做的,便是引蛇出洞了!”
“依依,这件事你就放心好了。我已经派人暗中准备了。另外,有岳正阳和杨海朋在暗中相助,你就放心吧!记得晴天的嘱咐,在迷恋香没有配出来之前,你还是不要到处乱走!”
“如今咱们府上的驻虫已经清理的差不多了吧?”
“三男七女,全部都处理干净了!明天上午,想来,她们便会上门探病了吧?”元熙一脸坏笑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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