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大早睁开眼的那一刻皇甫止便是连心跳也停止了好几秒,这是——什么情况?她拽着无衣的手,无衣枕在她的床畔浅睡,因她的轻微一动,他便醒了,见她一脸的迷茫外加有些惊愕,他解释道:“昨晚你喝醉了,还有,你拽着我的手不肯松开。”
什么?昨晚她喝醉了?而且还拽着无衣的手不肯松开?!天那天那,哪里有刀?一刀劈死她算了!“我……昨晚拽着你的手不肯松开么?那……我还做了什么吗?”
“没有。”他的一句没有回答得很快,可是脑中迅速闪现的却是昨晚她轻轻地靠在他的肩上,说“无衣,为什么你身上总有茶香?很……好闻”的画面,怎么也挥之不去。
这边气氛一阵尴尬,那边的宫殿早已忙开,张灯结彩,原本肃清的皇宫顿时有了些生气。
皇家置办婚礼的速度就是快,还没到天黑一切就已经布置妥当了,等皇甫止前去祝贺的时候早已是高朋满座了,南攘皇帝一见着她就十分热情地牵过她的手,拉她在贵宾席坐下,就要给她倒酒,皇甫止连忙制止:“不……不必了,小王真的不胜酒力,多谢陛下盛情款待。”
金碧辉煌,红灯红纸的宫殿内,一行宫女一一退下,独留那坐与床沿边的男子呆呆地看着身上的红衣,转而看向窗外,她有在那儿等吗?
皇宫这厮自然是正常得不行,而溧王府这厢却是乱作了一团,因为——他们的王爷不见了!先前还说要在房中换新服的,转眼间便不见了身影,急得一干人等差点把王府给翻了个底朝天,而真正的罪魁祸首却骑了一匹马冲进了皇宫。
柯听妤一路小跑,她怕迟去了一刻那人已经等得不耐烦已经离去了,可是当她气喘嘘嘘地停在昨晚那个地方时,除了耳畔瑟瑟刮来的冷风,再无其他,那时的感觉是如何啊,就像是从天堂一下坠入地狱一般得难受,她苦笑着自语:“呵,果然是我自作多情么?你果然是不愿做我的二房吗?”
外边的人声越来越小了,似乎已经很晚了,皇甫晤看看案上的红烛,有那么好几刻,已向一旁歪曲,他起身去挑烛火,扳起又倒下,忽然门便被一把推开,急速的风一下扑灭了那最后的一丝灯火,他在黑暗中隐约看到一个人大步迈着就坐到了床头,开口的第一句话就是:“想必你也知道我们俩的婚姻是建立在政治关系上的,所以日后你不要打扰我的生活,我也不会干涉你的生活,听明白了吗?”
“王爷的意思是要做有名无实的夫妻?”
“我的话还不够明白吗,你……”她的话卡在一半就再也说不下去了,霍地起身借着自窗台偷偷爬进来的月光,走至他的跟前,一把抓住他的手将他拽到窗前,皎洁月光下映衬的正是她苦苦寻找的男子,近在眼前,竟然近在眼前!哈,她此时是该笑还是该哭?她还像个傻瓜一样地找了他那么久,原来,原来他就是她的新婚夫婿!“你骗我。”
“我……”他想说没有,可是话到嘴边怎么也说不出来了,是啊,他确实骗了她不是么?在她说出她的名字时他就已经知道那个人是他所要嫁的女子了,但他当时却没有开口叫住她,告诉她。
“我讨厌别人骗我。”她的话语中似乎没有什么怒气,但,她的力气完全出卖了她,她用力又将他那么一拽,直接扑倒在床上,在他始料未及的表情上,她扬起一丝满意的笑容,“只可以是我骗别人,绝不许别人欺骗我,所以,欺骗我的人,他的下场将会很惨。”
不容他分说,她的吻已铺天盖地地下来,迅速窜进他的口中,带动着他的舌尖,硬是让他跟着自己的节奏走,直至他喘不过气来,她才离开些,贴着他赤红的耳根一字一句地道:“今晚,你死定了。”
长夜漫漫,月色溶溶,轻风微抚,红帏帐下,低吟喘喘,呼吸间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