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近几日她都闲着没什么事干,除了每日上上早朝,半夜爬到无衣的房中与他对弈,或是噌到慕容墨寒亦或是南渊的屋内,简直闲得发霉,皎月见她无聊地很便随口建议道:“王爷,这几日反正您也闲着也是闲着,要不去山上走走如何?打打猎赛赛马也是比如今要好的。”
“对啊,我怎么没想到咧,快点快点收拾一下东西,我们去山上游上一番。”皎月不说倒好,一说皇甫止便复活了一般,拽着她就要收拾东西。
皎月原本是很好地计划着将无衣也拉上的,因为她毕竟都将身家财产压在无衣的身上了,不好好地制造些机会真是很不好意思啊,但她失算了,去时无衣只是很淡地回了句还有事,叫南渊随皇甫止一同去,皎月差点跳了起来,但她总不能厚着脸皮将无衣拽去吧,没法子,她只得灰溜溜地回去向她家王爷报告。
皇甫止也只是很轻地回了句:“哦,那就叫上南渊吧,我们现在就走吧。”见她如此平淡,皎月也不好再说什么了,埋着脑袋去准备要带到山上的东西,自然也不会看到在她转身的那一刻,皇甫止唇边撑起的那个浅淡的笑容瞬间散去,再不复存在,有事……他最近都好忙……
皎月本是说要去北山的,但皇甫止说北山不够险峻,爬着也没什么意思,嚷嚷着硬是要去黎山,于是乎他们就被皇甫止拽到了黎山脚下,皎月仰着首看那高耸入云的山峦,大大咽了口气,道:“王爷,我怕我们有去无回啊。”
皇甫止客气地赏了她一掌道:“死丫头怀疑你家王爷的能力么?好好地跟在我的后头,叫你还敢说有去无回这四个字。”说着皇甫止便一马当先地开登了,皎月揉着被敲疼的脑袋,将目光转到一旁默默无语的南渊身上,意思是王爷靠你保护了!
南渊心知地点了点首,随即跟在皇甫止的后头,留下皎月那只小蜗牛在后头边喊便爬:“王爷您倒是慢些啊,奴婢都跟不上了啦!”
或许是从那个时候起吧,皇甫止忽然发现自己倒是挺喜欢攀山的,在挥汗而下的那一刻,心中什么烦恼都消失了,只与这清风绿水相依相绕,再分不清是心还是景。
山中总有那么好几处清泉怪石漫布之处,泠泠作响,敲打着光滑的怪石,皇甫止寻了较圆滑的石子坐下,拍打着水花寻乐,后来才慢吞吞地跟上来的皎月大气还未喘一口,便被皇甫止一把水泼得脸上身上都湿了,皎月大叫着“王爷”人已经跑到溪边挥水撒向皇甫止,山间顿时盈盈回荡着清朗的笑声,南渊抱着剑站在不远处看着她俩互相挥水发间衣间沾了好些水珠,皇甫止瞥了一眼他,手那么一转,便将一抔水撒向了他。
他显然一愣,山间那清凉的水滴顺着他的发梢缓缓滑下,竟是说不出的清凉,还没等他做出什么反应,皇甫止已是小跑着眨眼间便钻进了丛林的深处。
皇甫止不知自己跑了多久,只晓得等她自己停下来,回头看时才猛然发现后边一个人都没有了!她的第一反应便是折回去找,但七绕八拐的别说人影了,就连鸟屎都没见找,她知道自己迷路了,几番寻不到人,她只得一路做下一些比较明显的记号,希望皎月他们能快些发现。
无意间她似乎隐约瞧见不远处有个不是很大的山洞,想着现下时辰也有些晚了,冷风渐起,她出来玩儿时闲麻烦便只着了很少的衣服,如今确实是感到冷了,加上先前还玩了水,这寒风一吹她不由抖了子,没有多想就跑进了洞穴。
初见时里边是灰蒙蒙的一片,看不大清晰,只隐约听到由远及近悠悠传来落水滴石,细碎的声响,她心下想着皎月他们应该很快就会找来,脚步却不由自主地走向了里面。她是觉得这个洞穴没什么不同,只是越往里面走就越黑罢了,记忆中许多洞穴都是这般,但她显然忘了越是平静的地方,越是可怕得很,她脚下一踩,有什么东西动了一下,未及反应,身子便忽地一空,直直地便摔了下去,连尖叫都没来得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