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已完全没过了他们的头,皇甫止显然什么准备也没有,只剩下不断涌进的水在她的口腔中乱蹿,无衣一只手蓝住她的腰肢,一只手扣住她的脑袋对准她的唇便吻了下去。一点一点地把自己体内的气息度给她。
如此反反复复,无衣一会儿稍稍探出首,吸了口气,又重新返回水中为皇甫止度气,他知道若再这么拖下去,他们俩都会有危险,但他当时跳下来得过于急切。竟是连一点后顾之忧都没想,这是他明事以来做的唯一一件未经思索掂量的事,呵,他竟也会如此了,为了一个人,只是他自己也不曾知道,在往后的日子里他会因为这个人变得越来越不像他自己了。
直至从上空传来皎月的呼唤:“王爷--无衣公子,你们在下面吗?”
“快些放绳子下来!”
无衣只简略地回了句,却是让皎月兴奋得差点一头栽下去,她连忙喊来了众人,迅速找到了条还算坚实的绳子,只是这绳子受不了两个人的力量,于是无衣先让皇甫止抓着绳子的末端,然后又将绳子在她的身上绕了好几个圈,确定如此已安全才要皎月他们往上拉。
皇甫止却一把抓住了无衣的手,虽然声音沙哑而又轻,但当时在场的人都听到了:“我不要一个人。”
无衣像是安慰一个孩子般在她的耳畔柔声道:“不会,我会一直在的,很快就上来。”
但皇甫止依然揪着他的手不肯放开,无衣已明显感到有一股冷气正欲向这边涌来,他来不及多想,一把便扯开皇甫止的手,冲上边喊了声:“快拉绳子!”
上边的人一听声音便开始用尽全力拉,等皇甫止一探出了身子,皎月便第一个冲上去将她拉上来,才触及她的肌肤就被自她身上传来的冷意吓得手抖了一下,一句“王爷”才出口,皇甫止就猛地推开她,身子就往洞里探。幸而南渊手快拽住了她,才没让她一个不稳又栽了下去,她却故不上身体的虚弱,扯着他的手迫切地道:“快快把无衣救上来!”
自然,在她出口之时众人已将绳子重新垂了下去,就在无衣即将抓到绳子的那一刻,一个猛烈的巨浪打来,在全数人未及反应的目光下,绳子的末端已没了无衣的身影!
皇甫止甚至连那个“无”字都没喊出口便骤然昏了过去
她一直一直告诉自己那只是一场梦,一场非常短促的梦,只要只要她醒了就好了,只要她醒了那一切都很正常了,她强迫自己从那一片白茫茫毫无边际的雾中挣月兑出来,一个劲地冲!有一种声音,越来越近,越来越近,似乎,是在唤它她,一声又一声。
她猛地睁开眼,刺目的光芒逆打着瞳孔让她很不适应地低吟了声,却叫浮在她的身侧哭个不停的皎月惊喜得不知如何是好了,结巴了半天才憋出几个字来:“王王爷?您醒了?!您可算上醒了!奴婢真的要被王爷您吓死了,以为以为,哎!瞧我这什么脑袋,我们家王爷自有上天福泽,又怎会有事呢!”
耳畔是皎月喋喋的话语,她却连一个字都未曾听进去,拉着皎月的手就问:“无衣呢?他在哪儿?我刚才做了一个好恐怖的梦,我梦到自己在好深好深的水里,还梦到无衣在那条河里消失了皎月,这只是一场梦吧?对不对?”
皎月被她问得不知如何回答,她怎开口说这不是一场梦,她又怎么开口无衣公子已经
“你们让我进去!公子不会死的!你们根本就没有下去找过,让我去见王爷,你们给我让开!否则休怪我动手!”
无衣不死?死?!她猛地将目光看向皎月,皎月垂下了首,默不出言,皇甫止立即跳下了床,险先腿一软栽倒在地,皎月急急搀住她,泪水又不听话地涌了下来:“王爷,您身体太虚弱了,奴婢求求您不要再乱动了好不好,无衣公子无衣公子”
皇甫止忽然静下来,定定地看着她,一字一句地道:“他不会死,他答应过我的!”是的,他答应过她,不会错的,他从不骗她的,以前没有,这次也不会,他说过他会一直在的,他说过他很快就会上来的,他说过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