皎月可是好不容易才将那个醉得一塌糊涂的家伙给拖上了床,为他盖好了被子,却没有立即离去,而是凝视了他许久,“我知道,爱一个人很辛苦,你又为何不忘了她,如此你便不会那么痛苦了。”
她小心地关上了门,冷不防撞上了某个有些冷的怀抱,定睛看时是南渊,她对他的印象从那日他将无衣公子带了回来开始便已经好转了,相反的,她还要谢谢他,若不是他王爷恐怕真的……“有事?”
“没什么,路过时听着里头有声响便想来看看,你在里面做什么?”
南渊本是无心之问,倒是让皎月刷地一下便红了腮,幸而夜黑看不清,她含糊地找了个托词,“嗯……我也是听到了里头有声响才进去的,慕容管家他喝醉了。”
他望了望屋内烛光暗淡,“他也是个可怜之人,只是有时候某些东西是强求不来的。”
“什么叫可怜之人,喜欢一个人难道有错吗?他喜欢谁是他的事,请你不要妄加结论。”皎月月兑口便反驳了他,回神想想却是后悔不已,她为何要如此激动地为那个人反驳别人的话?醉了醉了,一定是刚才……
“我又没说你,你激动个什么劲儿?”南渊很明显地白了她一眼,转身远去,她才长长地出了一口气,又很恼自己刚才干嘛要这么紧张啊,跟做了亏心事似的,不行不行,她恐怕真的醉了,要好好去醒醒酒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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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甫止很早便去拜访二姐皇甫颖的府邸。她也是许久没有去过了,皇甫颖向来也不大喜欢张扬,不像皇甫昕那般喜欢奢华,如今正值冬日,就更显得有些冷清,但恰恰又有那么一处衬得原本孤零零的景一下活了起来。
那个全身穿得毛茸茸的孩子十分辛苦地挖好了一个小洞,蹲着望了良久,似乎不晓得接下来要如何下手了,皇甫止不由走了过去,“你在做什么?”
那孩子被皇甫止吓了一跳,抬首见她笑得很恬静,也不怎么怕,挪了挪位道:“我在挖洞洞种树树。”
她也蹲了下来,斜首问他:“姐姐帮你种可好啊?”不知为何,她很想很想保留这一刻,或许是曾经她也这般天真地做过这样的事,或许……或许连她自己都不晓得为何了,她那支离破碎的过去又有何好回忆呢?可她总是怎么也忘不了,似乎日子越久她就记得越深。
“小辰,不得无礼。”一声轻呵倒叫方才还笑得天真烂漫的孩子惊得不由便站了起来,手中的树种藏也不是不藏也不是,一时竟不知如何了。
“二姐无碍的,他……很可爱呢。”皇甫止瞧了一眼被她与孩子的声音吸引而来的皇甫颖。皇甫颖只披了件狐裘,由疏泠扶着站与门前,似是被冷风灌进了口,捂着便咳了几声,疏泠忙将手中的丝帕递与她。
她微眯了眸子,瞧着他们在她的眼前所做的一切,细眉微蹙,而他似乎也注意到了她的目光,看去时她却已将注意转到了孩子的身上,“你叫小辰是吗?姐姐帮你种树可好?”
小辰喜得一下便忘了还有皇甫颖在,欢喜着同皇甫止将手中的树种撒向了方才挖好的洞中,待做好了一切她才随皇甫颖进了屋。
“五妹看来似是很喜欢孩子?”等疏泠为她沏好了茶,皇甫颖才不紧不慢地问出口。
“至少不像我们,对吗?二姐。”她抿了一小口,有理地回了话。
皇甫颖唇角一撇,指月复微抵着太阳穴,“五妹此次可是救人无数,连二姐我带病于家中都听说了百姓是如何地感激你了。”
“止儿只是做自己该做的事,二姐严重了,近来天气越发见冷,二姐又病着,更是格外要注意身子了,止儿也没什么珍贵的东西,只是听说这白头翁丹治伤寒是最好不过了的。”皇甫止将手上提的药方于桌面,准备告辞了。
“等一下。”皇甫颖才座中起身,避开了疏泠的搀扶,走至皇甫止的身侧,浮在她的耳畔说了一句很奇怪的话,“五妹,若是恨,便恨我一人吧。”
皇甫止错愕地看着她,她却只是扬着那抹几乎虚无的笑,“疏泠,你去送送五妹吧。”
她一路想着方才二姐的话是何意,不知已到了王府门口,疏泠终于出声打断了她的思绪,“五王爷……”
“你,喜欢她吗?”犹豫了良久,她还是决定问清楚比较妥当些,若是他喜欢的话,她也定不会阻挠,就当他与她从未有过任何协定,他可以与二姐白首偕老。
那时她是这么想,可却没是有说出口,以至于叫他们俩错过这么多这么多。他喜欢吗?他也不知道,他分不清当初的心动与对那人的心动有何不同,所以他只能回她:“王爷……放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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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定存稿~我是定存稿~~啊哈,莎莎那小丫头大概这时还在课堂上奋战吧~~看文不留言言的都是坏孩纸,莎莎画个圈圈诅咒你哦~~阅读愉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