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她一愣之时,便见那白光顿闪,男子只稍稍探手那么一握,摊开时是一枚银针,而后是无衣清淡的话音:“放开她。”
“放开?小美人,你瞧见没呀,他可是吃醋了呢,哈,我若是告诉他昨晚你我是如何得缠绵,他会怎样呢?”他故意将嗓音提了几倍,叫所有人都可以听得着,说着还又凑近了些许。
她这下连死的心都有了,这个大变态大混蛋!她心里咒骂着,余光却是不由自主地瞟向了无衣,他只是微蹙了眉,没有其他的神情,淡漠了片刻,流袖挥散间撒出去玉箫,在同一刻便有数枚细针冲男子袭来,男子不得不将皇甫止往身后一拽,单手挡住了几枚细针,于此时无衣已然运气至他的跟前,眨眼间形式便换了个头,皇甫止定睛瞧时无衣手中的短剑已抵制于男子的颚下。
男子却是唇角一撇,手心散开来,几枚细针坠落于地:“果然是好身手啊,只可惜你还是来晚了,倒是未曾瞧见昨晚的一夜**呀……”
无衣手腕只稍稍那么一挪,几道鲜血喷射而出,男子霎那间瞳孔扩大,在将就倒地之时从唇缝中飘出几个字:“呵,还真生气了呀。”
短剑随着男子话音的完结缓缓收回,垂于地面,绽开几朵如牡丹般妖艳的血花,徐徐铺散开来。无衣抚袖低咳了数声,皇甫止忙饶过男子的尸身下意识地拽住无衣的衣摆,不知要说什么,可自己的思想告诉自己一定要解释:“无衣,其实,不是他说的那样的……”
“我知道,可有受伤?”无衣却打断了她的话语,目光却不再停留于她的身上。
她揪着衣摆,绕了个结,又缓缓散开来,来回几次才憋屈着道:“我错了……但,昨晚是他强吻的我,我的力气没有他的大,所以所以……”她真是觉得越解释越是乱得很,这个结倒是被她自己给生生打死了。
“对不起,是我来晚了些。”他依然未听她的解释,只将她揪着他衣摆的手拂去,触及肌肤时是透心的冰凉,她立时复抓住他的手,直直地对上他静如水的眸子:“怎么会这般冷?”
他飒然笑笑,想收回自己的手,怎奈被她死死地拽着就是不肯松,只得道:“近来天气有些凉……”
“骗人。”她两个字就否定了他后面要说的话,他只淡笑着不语,她便轻轻地将脑袋埋入他的衣袖间,迷漫的是他的氤霾茶香,浮在心头,如细雨吻过湖面一般柔和,叫她怎么也不舍得离开,“无衣……”
“嗯?”他应着她的音,等了片刻也不见得她有下文,垂首看去时发现她已浮在自己的袖间浅睡下了,他无奈地拢了拢她遮掩的发丝,拦腰抱起,“我晓得的。”
皎月好不容易才随着侍卫冲到那屋子前时正瞧着无衣抱起了皇甫止,而南渊恰好已解决了那红衣男子,剑回鞘,留下的是一摊的鲜血,皎月忍着心中的恶心,奔至无衣的身旁:“无衣公子,王爷受伤了吗?”
“没有,她只是睡着了。”无衣的回答倒叫皎月眼角跳了几跳,她不得不说她家王爷未免也忒强大了些,这样的情景也能睡得着?“将那些女子且都安置好,其余的就不必留了。”无衣临走前轻言吩咐了句,已然抱起皇甫止打道回府了。
经过那么一遭她倒是好久都未曾睡得如此舒服了,一觉醒来之时天色已暮垂,只余下淡淡光茫,似是哪个仙人不小心撒下的一笔,留下了那点红晕。一旁伺候的皎月见着她醒了,忙将早已准备好的米粥端至她的跟前:“王爷您可算是睡醒了呀,奴婢都有些怀疑您是不是被小猪给附身了呢,一觉便睡到了太阳落山。”
她也确实是饿了,接过皎月手中的碗扒了好几下,才忽然想起什么:“对了,那些人如何了?”
“无衣公子说那些无辜的女子要好生安置,只是,那两个男子的同党们都已经被杀了。”皎月也觉着无衣做得很对,谁让他们竟敢绑架王爷呢,死了也活该!
“哦,也罢了。”她低喃着回话,又道:“无衣呢?”
“公子说他还有些事要做,叫我照顾你他便走了,少说也有两个时辰了吧。”皎月边回着她的话,时不时地注意着她的神情,果不其然,她听罢虽只是象征性地“哦”了声,可脸上的表情已完全出卖了她,犹豫许久才吐出口:“王爷,有件事奴婢不知要如何与您讲。”
“什么事?”
“今日我去找无衣公子时有个黑衣人一直拦着不要公子同我去找您,他说公子的身子还未好,不可随意走动,可后来公子同他说过些时日便会随他回去,那人才肯让公子出来,王爷,你说……”皎月正说得一脸认真,皇甫止就已经下了床,随便穿了双鞋子就要出门。
皎月适时地拽住她的衣袖,憋着笑半晌才道:“王爷,奴婢只是这么一说,您就急着要去寻无衣公子了?”
“……你骗我?好你个死丫头,近来真是胆肥得可以炸油了呀!”说着就卷起袖子作势要好好教训她一番。皎月喊着“王爷饶命”跑开了去,皇甫止一把抓住她的衣领给拎了回来,皎月机灵地转了个圈,摆月兑掉她的魔爪,忍着笑故意装得很严重地按住她的肩头,一字一句地问道:“王爷,您是喜欢无衣公子的,对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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莎莎更文真的好不专心啊……好几个小时才只有一章,拍死偶吧……阅读愉快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