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前日的那一遭,辰太后倒是确不再提封妃纳后之事了,大抵是觉着皇甫止能这般做已是让出了很多的一步了,他也不好再多说什么,而皇甫止也好不容易落了个耳根子清静,倒是皎月还时不时地念叨着“陛下你怎可这般冲动呢,怎么说封妃就封妃呢,若是无衣公子知道了,一定会很伤心的。”
她提笔的手顿在半空,撑着下颚颇是无奈地瞧着义愤填膺的皎月,隔至了笔便起身往外走,皎月忙跟上在后头叫着:“陛下你要去哪儿呀?”
“哎,耳朵旁总有蚊子在闹,吵得我不得清静,我还是去寻个较清静的处所吧。”她晃着首人已出了大殿,皎月在后头扁扁嘴,陛下真真讨厌,自己明明说得很对呀,她就不信无衣公子会不生气!
而皇甫止口中的清闲处却是昭阳殿,在她登基后便将这所宫殿安排给了皇甫昕的女儿皇甫雨霖和疏泠送来的那个名唤小辰的孩子,由于皇甫雨霖还小,只能由女乃妈带着,而小辰则是乖得很,通常都是带在殿中很少出来走动。
今日她忙里偷闲,正好也可去瞧瞧他们过得如何,才踏足,便听得耳畔传来清脆的童音伴着“咯咯”的笑声,她放眼望去才见得那个前日被她随便封了昔妃的男子正怀抱着皇甫雨霖,不知逗了些什么,那孩子一直在笑得开怀,而一旁的小辰则是在叫着“哥哥哥哥,我也要,我也要!”
“咳咳,我来得还真不是时候呀,这里好生热闹。”皇甫止干咳几声,以示自己的存在,而方才还玩得欢喜的人儿纷纷都朝她就要跪下,她忙拦住道:“在这儿无需讲那些个外理,不必当我是皇帝,你们继续玩便好。”
那男子将皇甫雨霖交与乳母后只是叩首不语,她只能走至他的跟前,亲自扶起他,清笑道:“我还未曾问你的姓氏呢。”
“我……臣妾姓秦,单名一个卿。”他答得相当别扭,皇甫止反是笑得更深了,道:“日后便不要称自己为臣妾了,你不觉着怪我还觉着不舒服。”
“是……”
“你们方才在玩什么游戏?”皇甫止倒是很有兴致地问着,立于一旁的小辰早已奈不住了,嚷嚷道:“哥哥在把我们抱起来转圈圈呢。”
“嗯……这游戏我倒确实是玩不了了呀。”她原本是想也插上那么一脚的,但一听就显然不行了,把她抱起来转圈圈,那还不如直接将别人给甩出去呢。
“陛下若觉着这个游戏无意思,我倒是有另一新玩意儿。”他颇是神秘地说着,倒让小辰新奇得很了,拽着他的衣摆就要玩。
他命侍女去他的殿内拿些什么东西,那婢女去了一会儿便很快捧着几根木头进了来,摆在他们的面前,秦卿拾了一根木桩,对皇甫止道:“陛下可会踩高跷?”
她犹豫了片刻,便也接下了木桩,回着:“曾经有玩过,只是不晓得还会不会了。”说罢她便要踩上去试试手,但一只脚踏了上去,另外一只原本是要同时跟随着的,可她后头不稳,一个灵儿就往后头栽去了。
幸而秦卿眼快,迅速接住了她,才没叫她与大地来个亲密的接触,“陛下未受伤吧?”
头顶飘来温热的气息,皇甫止这才回了神,自他怀中起了身,整整自己有些乱的衣袖,轻咳声道:“无碍无碍,许久未曾玩过,倒是生疏得不行了,差点未曾丢了老命。”
他被她的一句“老命”逗得忍不住笑出了声,“陛下若是丢了老命,那我可就要惨了,守寡不必说,小命也指不定能保得住了。”
“哥哥,什么是守寡呀?”小辰疑惑地向他询问着。
“……”他立时顿默了,要如何解释这么复杂的字眼呢?
“守寡就是两个夫妻其中一个先走了,只留下了一人。”皇甫止顿子,牵住小辰摆在袖间的小手,慢慢地解释着。
“这样啊,可是姐姐你不是还在么?哥哥为何要说守寡呀?”
“嗯,他只是打个比喻,打个比喻而已。”她觉着同孩子解释一些事还真是费力不说。
“哦哦,那便好呀,姐姐可不能丢下哥哥一人,姐姐不是都说是两夫妻么,就要一直在一起的是不?就像姨娘同姨夫一样!”他两眼闪闪,说得很是兴奋,倒叫皇甫止一时默然了。
“其实……嗯,也不能如此比喻,额,要怎么说呢,你姨娘同你姨夫是两厢情愿,彼此欢喜的……”
小辰斜着脑袋,思索了会儿又道:“难道姐姐同哥哥不是两厢情愿,彼此欢喜的么?”
皇甫止寻了条木凳,就坐下将小辰搂到自己的膝盖上坐好,遂耐心地同他解释:“情愿与欢喜是不同的意思,知道么,不是在一起就代表着欢喜的,欢喜是一种很奇怪的东西,如何也是说不清的。”
“那姐姐不欢喜哥哥?”他顺着她的话接了下去,皇甫止瞟了一眼依然立于一旁从方才起便不再出言的秦卿身上,想着要怎么说才能不伤人心又能哄得过这个小娃子呢。
“这个姐姐也不知怎么跟小辰讲,待小辰日后长大了便会知晓了。”她只能随便搪塞了下,立马寻了另一话题将他的注意吸引了去,“小辰要不要也踩一踩高跷?”
“好啊好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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