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个时辰之后在外头候着的宫人便瞧见太子殿下捂着自己的眼兴央央地出来了,众人好奇地想看他在捂着什么,便被一个眼神给吓得憋了回去,便只听得殿内传出了话音:“太子殿下好走呀,嗯,建议殿下还是找个冰袋来敷一敷的好,不然明日可就很难上朝了。”
众人这才恍然大悟,不过心下却是捏了好几把汗,这女子的胆子未免也太大了,连太子殿下都敢打,他们再度将目光转向背影顿住的西陵释,他深深地吸了几口老气,竟未曾说些什么便离开了。
西陵释走后皇甫止总算长舒了口气,唤了婢女进来将桌上的菜全数退了下去,她随便点了个宫女留下又叫一干人等都退下,问道:“你唤什么?”
“奴婢叫柳画。”那名唤柳画的宫女老老实实地垂着首回话,皇甫止遂浅笑着免了她的礼,口中说道:“日后在我面前便不必多礼了,公主郡主的才有如此多的礼节,我可什么都不是。”
柳画听罢便一下跪了膝,忙说着:“奴婢不敢,太子殿下对姑娘很不一般,日后姑娘定也是富贵不可言的。”
“那可是要借你的吉言了,你进宫也有多年了吧?可曾有想过家人?”皇甫止只笑笑,扶着她的臂膀示意她起身。
她立时便梗塞了,由着皇甫止将她搀了起来,缓缓哑着嗓子道:“奴婢十四岁便进了宫,一年也只能同他们见一次面。”
“这倒也不难,明日我便同太子说一声,放你出宫同家人团聚些日子可好?”
皇甫止也只是简单地道了句,却是叫她喜出望外了,激动得不知是下跪好还是怎么的,“姑娘的恩惠奴婢便是死也是报答不了的!”
“我也只是举手之劳罢了,你若说要以死来回报我,那我可是不敢帮你了的。”皇甫止玩笑地轻笑着回道,柳画也就稍稍安定了心思,站定了身子道:“奴婢晓得了,日后姑娘若有什么需要,只要奴婢能办到的,定不容辞!”
“我也无需你回报些什么,对了,你是否有听过叫曼雲的女子?”皇甫止顺水推舟地问出了她想要的重点,柳画怔了怔,不曾多想便回道:“曼雲郡主?自然是晓得的,她平日里骄横得很,也是仗着她的姑母是当今皇后,嘴上总挂着自己将来定是太子妃的话语。”
从柳画的口气中皇甫止已然晓得了那个曼雲看来在宫中得罪的人还真不少,怪不得那个欠抽的家伙用这般的口气说话,想来是要把那个缠人的女子丢给她来处理了,这一道摆得还真是英明得很呀。
不过西陵释还真是欠抽的料,那天被她挥了一拳之后也未有长什么记性,次日依旧咧着笑脸找上门来,她也懒得驱赶,自顾修剪着花枝,懒懒地抛过去句:“太子殿下昨日还觉得不够爽么?需要我再补上一拳吗?”
“咳咳,昨日已经爽够了,止儿今日还是省着些气力吧,不然待会可就没力气骑马了。”他一晃到她的跟头,颇是殷勤的笑容。
皇甫止瞥了他一眼,问道:“骑马?”
“今日父皇设了场宴,去的都是皇亲国戚。”
“嗯。”她应了声,并未在意他的话,他不满地凑近了些,目光停留在她的容颜之上许久,她被他盯得发毛了,遂推开些道:“太子殿下还想说什么?”
“算了,你听不懂便罢了,花有什么可剪的,还是骑马有情趣。”他不容她说什么,就一把夺了她手中的剪子搁置在一旁,将她就往外拉,她无奈地道:“我又不会骑什么马,你拽我去做什么?”
“不会骑?不会骑也无碍,看我骑就好了。”他顿了顿步子,想了番回了句叫皇甫止足以可以喷血的话,她也只得随着他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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