皎月随着声音的发源地瞧去,出言道:“相爷有何事?”
“臣此奏乃是为满朝大臣,亦是为天下百姓。”
皎月眉头一蹙,心中隐隐有一股不安之感,但还是问道:“所奏何事?”
“自然便是如今的皇上是否是真的皇上。”朝堂之上立时便一阵沉寂,随即看向金銮殿之前说话的男子,不是昔妃秦卿又是何人?而他手中牵着的小女圭女圭却是皇甫止唯一宣布的皇子,这是……什么情况?
“昔妃娘娘,此处可是金銮殿,后宫嫔妃若是踏足半步可是要灭九族的。”她就晓得,这个昔妃绝非善类!如今竟还牵着皇甫雨霖光明正大地登上金銮殿,口中说的竟是陛下!
“我乃是为了南越的安危而来,个人生死又是何妨?”说罢他便很是一身大义凛然地转了身子,提高了嗓音道:“各位大臣,此人预谋不轨,在数月前便已将陛下挟持,故才找个假皇帝戴了面纱每日来上朝,待到时机成熟她便要谋朝篡位,一改江山!”
皎月心中大惊,上前一步急道:“你不要血口喷人!我看是昔妃娘娘你想要改朝换代吧?”
秦卿听罢冷笑几声,略垂了首对一旁的皇甫雨霖柔声道:“霖儿,你说上头的是不是你的母皇呀?”
“嗯……我已经有好几个月未看见母皇了。”皇甫雨霖是从未在那么多人面头讲话的,不免有些害怕地抓着秦卿的衣角躲在他的身后。
皎月差点没被她的话给气背过去,冷不防秦卿又抛上一句:“既然你说本宫血口喷人,那也正好可叫满朝文武百官来见证,我以冒天下之大不违来掀陛下的面纱!”
“你大胆!陛下感染了风寒,若是因你一掀面纱病情加重了,此罪名可是你担当得起的!”皎月几步挡在那宫人的跟前,厉声喝道。
秦卿却恍若未闻,步步迫近,口中道着:“为天下人而此,我秦卿死得其所。”
皎月急得就快要跳起来了,恰此时一处的慕容墨寒忽地拦在他的跟头,冷言道:“娘娘,后宫嫔妃自古以来便不得入殿,您此次前来虽是为天下之危,却也是犯着天下之大不敬之罪,罪当诛灭九族。”
秦卿脚下一顿,没有再上前,皎月都未来得及大出一口气,后头便见那丞相站了出来说道:“如此那便由臣来总该不会冒天下之大不违了吧?”
不好,他们俩都是串通一气的,看来今日这一关要相当难闯了。
“自然,不过下臣却是要佩服相爷您的胆量了,愿意为了天下之人肯不顾自己的生死也一定要掀陛下的面纱,让满朝文武百官一解其惑,下官佩服佩服。”
说罢慕容墨寒还主动让出了道儿来,示意是你要看便看好了。若是他一直拦着她自会上去,可是他突然那么坦荡地说让她上去掀面纱,她却明显是脚步不敢迈了。
呼,还是慕容大人有法子。皎月心下暗暗叹了口气,如此一说便是活生生地将这丞相给吓住了,幸好幸好,有惊无险。
秦卿眯着眸子静静地打量着阶梯之上的皎月的表情,唇边扬上一抹笑意:“既然相爷不敢,那便还是由我来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