皎月引着一小队人马自皇宫的密道一路赶往了皇城外,希望这次锦囊中的信息是正确的。
她一路马不停蹄地赶到了离北唐边界只余十余里的地方,朝远处眺望了片刻,却什么都不曾看见,心下正失望间便听得身旁的侍从忙道:“皎月姑娘,那是不是陛下呀?”
皎月顺着他指的方向瞧去,只看见了远处一团影子揉作了一处,分明见得一些血红,血红?她被自己方才所看到的吓了一跳,忙赶着马匹往那厮冲去,才到一半她就勒住了缰绳,这是……什么情况?
“所有人都可以骗我,所有人都可以背叛我,惟独你……惟独你……”惟独你什么呢?呵,连她自己都不晓得了,她是凭着最后一丝力量生生撑住了自己下一刻便会随之塌下的身子。
一处的南渊便要冲上去,却见得无衣一手握住了她手中的匕首,那把深深刺进他胸口的匕首便这般地被他连带着她的手拔了出来,“惟独我,便算是你从一开始就晓得……我是骗你的,你也愿信,是吗?”
“呵,呵呵呵……”她仰首大笑着连连后退了好几步,身子不稳便直直地倒瘫于地,“若我一开始便晓得你一直在骗我,我只愿用我的半生,下半生,祈求永生永世再也不要看见你半分!”
他却只是笑,依然如旧的出尘,却是那样地灼伤她的双眼,南渊缓缓抽出了怀中的长剑,立时便朝皇甫止刺去,紧随于皎月其后的侍从也掏剑相挡,火花相撞间已是挡出了一定的距离,皎月慌忙冲上了前,抓住皇甫止的臂膀至今仍不敢相信方才自己所看到的一切。
“无衣公子,奴婢知道你一定是在同陛下开玩笑的对吗?你说你只是开玩笑的对吗?”连同着皎月的声线也是这般地颤抖,凝着眸子对上那双如墨般,至今再也无法窥视清的眸子。
“游戏也该结束了,对么,皇甫止?”他的一句皇甫止,断了一切,断了所有,当初的初次相遇,当初的知音之人,随着那一声的叫唤,再也不复存在,正如他所说的,一切,不都只是场游戏吗?她输了所有,输了心,输了爱,输了一切的一切。
“想必如今南越国内也是混乱不堪了吧,这段日子是辛苦你了,皎月。”无衣唇角一撇,道了句莫名其妙的话语。
而皎月却是心中一怔,难道……难道是?“你故意说要同北商断绝一切来往,故意说要替陛下守住江山,故意找人假扮陛下,故意说要去寻回陛下,原来,原来都只是为了让南越自乱!”
“那也是你们的陛下太过于自信了,自信身旁的人都乃真心待她,从不晓得,最亲近的,才是最可怕的,那秦卿乃是皇甫昕的谋士的发夫,皇甫止,你当日了解了她,可曾有想过会有人来寻你复仇了?”他吐出的每一个字都是那般地轻柔,像是踩在云间一般,却是一步又一步地践踏着她的心。
“现下,你可是愿签了?只要你签了字,我倒可保住南越的百姓免遭屠杀,若你不肯……我也不介意血洗南越。”他的眸子深邃得如深涧之中的幽泉,直直地对上她的眸子。
“那要看,你有没有这个本事了!”凌空猛然越过一道冷冽的话音,随即便见得一抹身影晃过丛密的枝丫稳稳地落在众人的眼前,竟是西陵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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