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就辛苦皇后了。”月阆雄赞扬地看着柳青珊，这女人很聪明，一如既往。
不过他看中的当然不仅仅是她的聪明，聪明在女子的身上一文不值，特别是对于后宫的女子。即便二十年前她救他于危难之中，可这都不是他立她为后的真正原因。
他需要的是她灵通地甚至有些诡异的情报，她总是能查到许多连他都无法查出来的事情。这样的本事远远强于他一点一点地拉拢势力。掌握一个人的弱点来牵制于他总是要比拉拢那个人更能使他死心塌地地听命于自己。
“臣妾不辛苦，能替皇上分忧是臣妾的福分。”柳青珊笑了，摇了摇头，满眼的幸福似要溢出来般。她这样说不是因为她敬他，而是因为她爱他。她真的就是这么觉得的，为他做任何她都觉得幸福，只要自己还能为他做些什么。思及此，眸中闪过一丝不舍，稍纵即逝。
“嗯。”月阆雄又是点了点头，理所应当地接受着身旁女人的爱，“那把匕首真的可以弑魔？”
传闻天地初开，阴阳两极分别孕育出了灵与生，生顺自然，灵逆自然。而人便属于生，魔则属于灵。但那只是传说，没有人知道魔是否真的存在，而大多人是不信的，因为不曾见过。
关于魔界的记载他也是在登基之后在一次偶然的机遇下在御书房内的一个暗格内发现的，身为王者，怎么可以容许有比自己更强的存在，可惜反反复复看了几遍，记载中并没有什么武器可以弑魔。
“是，只要被那把匕首划伤，再强大的魔也无法逃月兑。它只有一次威力，但是只对魔才生效，臣妾已经将它交于堃儿了。”柳青珊平静地说着，然而垂下眼帘，在月阆雄没有看到的地方，眼眶隐隐红润起来，再次抬头，已恢复了清明之色。
“不亏是朕的皇后，居然有那么多宝贝，而且连魔界的事也知道不少，连朕都有些嫉妒了呢！”月阆雄似是玩笑地说道，鹰一般锐利的双眸看着自己的皇后，她的秘密还真是不少啊！
“皇上……”柳青珊听之一颤，都说伴君如伴虎，帝王之心果然是难测的，也怪她，她怎么就忘记了他的猜疑之心有多么的重呢。否则他也不会在得知茗媚是魔之时，更加忌惮上官宏，以至于为了以防上官宏借着茗媚的能力和自己的势力对他造成威胁而设计想要激化他们之间的矛盾，从而让魔界来压制上官宏。
“嗯？”月阆雄挑眉，等着她的解释。
“臣妾曾经救过一个受了伤的小魔女，之后她一直对臣妾心怀感激，这些都是她告诉臣妾的。”柳青珊小心翼翼地答到，她不想骗他，只是怕他无法接受那样的她……
“是吗？”
“是。”柳青珊面色平静，长袖下的手却已然捏紧了，手心渗着粒粒汗珠。
月阆雄盯着她半响才一开视线，“早日休息吧，朕先走了。”
“皇上不在这里就寝吗？”头顶的视线一散去，柳青珊顿时松了一口气。
“朕还有奏章要批阅。”说着大补向门外走去，“摆驾。”
“是，臣妾恭送皇上。”还不等她说完，月阆雄已经不见了踪影。
柳青珊呆呆地站在原地，望向门外一片漆黑，缓缓顺着门跌坐在地上，泪不断地向下掉着，他还是只有在需要她的情报时才会想到她……这样也好，这样也好，微微勾起惨白的唇，魔界之王哪里是那么容易就杀的了的，他可知道，她付出了怎样的代价……
而在乾清宫外，步辇之上，充满磁性地声音再次响起，“去丽贵妃哪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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