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明睁开眼时,天已经大亮了,抬手看了眼手表,已经七点半了。立即翻身下床,简单洗漱收拾后,就出了门。
刚走出学校,猛然想到空空的钱包里只剩三块钱了,连坐公交车都不够。
就近找了一台ATM机,插入银行卡,显示余额只有四百元了,狠狠心取了两百元。从ATM机取出银行卡放回钱包后,刚刚转身突然又转回,抬起脚想要狠狠踢一下这吝啬的机器,但在脚将要接触的瞬间,
又突然停住——宫明当然知道所有的ATM都是有摄像头的,如果踢坏了找到自己赔,那可真是自找倒霉了。但又有些不甘心,只能对着摄像伸出右手中指发泄着。
宫明朝最近的公交车站走着,在离着还有百余米的时候,一辆几乎是空载的公交车驶过,立即小跑着追赶,但公交站没有人等车,汽车只是象征性地停了一下,连门都没打开就又开走了。
宫明气喘吁吁地停住脚步,骂着:“真没职业道德,出门就他妈不顺。”
骂过了,气出了。宫明倒也不着急了,走到马路对门的一个早点摊买了一套煎饼馃子和一袋豆浆,吃着走回到公交车站。
宫明倒了两次公交车才在,才在离“经联大厦”最近的站下了车。看看表正好九点,立即加快了脚步。
今天是星期日,大厦里的只乎没有人走动,楼道的管灯时明时暗,就更是透着一种萧条的破败感。宫明心里暗暗嘀咕着:“这是一个什么小公司啊,不会是骗人的吧,要是这个活不成,得找个机会从苏志丹那把那两百块钱吃回来。”
宫明在楼道尽头找到了四一四房,轻轻敲了两下,门打开了,一个穿着黑色职业套装的女孩站在面前,问:“您好,您有什么事?”
“这是吉事通公司吗?我找赵经理,约好的。”
“欧,您是就是那个日语翻译是吗,赵总一直在等您呢。”
宫明跟随女孩走进房间,眼睛左右打量着,房间大概只有七十平米左右,中间十几张电脑桌被挡板隔离开,但桌面很空,只有两张桌上摆着两台看着就有些脏的老式电脑。宫明心里就更是有一种被骗的感觉,立即产生了报复的想法,用日语问着女孩:“你们是骗子公司吗?死骗子不得好死……”
女孩停住脚步,转回身,很职业地笑着说:“对不起,我不会日文,您能说中文吗?”
宫明也回以理貌地微笑说:“对不起,不知道你不会日文,我就是跟你问好呢。”
女孩笑笑,转身将宫明带到最里面用简易铝合金搭成的经理室,敲开门,示意宫明等着,进去通报后,出来示意宫明进去。
经理室很小,只有一张磨损很严重的大班台,一个骨架很是魁梧,但没什么肉,几近是皮包骨头,头顶斑秃严重的中年男人坐在大班台后的转椅上,极认真地盯着台上笔记本电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