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烦人,钓个鱼都不得安生!”
张文浩闻着声音向船的另一侧看去,那里原来有个须发皆白的老人家带着破烂不堪的斗笠,披着一身蓑衣在那里钓鱼。
张文浩远在女人帮,现在正在那京杭运河的道上,到了济州下船,便可直达泰山派!
张文浩向那老头走去,待近了一看,这老者虽是须发皆白,但是那面庞却是一点皱纹都没有,鹤发童颜是再好不过的比喻了。
“老伯,不好意思,刚才我和苗大哥说话,打扰你了。”张文浩赔不是的道。
七修指苗战,乃是鲁州的一代翘楚,之后与张文浩想事,两人的感情也是日益加深,还拜了拜子,此次听闻泰山派有变,便愿意同行,两人的交情可见一斑。包不平上前道:“你这老人家,这船在行驶,你却在这里钓鱼,怎么可能钓的到了?”
那老者白了那苗战一眼道:“愿者上钩,你小子又不是那鱼,你怎么知道我老头子钓不到鱼呢,要不你去变成鱼去试试?”
面站刚要说话,那老者又道:“再说了,我老头子又没有说你们,你们自己没事来找事,这群乌龟王八蛋,怨不得老头子我吆,今天老爷子要来个海鲜大杂烩,尝尝鲜喽。”
那钓鱼翁刚说完话,水里浪花四起,从水里破浪而出五道人影,五个人,五把兵器各不相同。
“双叉冲天莽邓万,九节鞭水蛇王聂乐,大铁钳明虾将军夏奎,短枪独臂蟹谢大虎,甲刀龟丞相贵商,我说你们这些个虾兵蟹将的有事没事捞点油水也就罢了,现在居然到我的头上来撒野来了。”
钓鱼翁把手中的鱼线抛向水中,看了五人一眼,此刻船上的水手们都在他的身后,足有二十余人,与外的就是中原镖局之人和一些单独的客商。
五人的名号被这钓鱼翁一语道出,自己也是一怔,那拿着甲刀的汉子贵商,背有点驼,走向拿着双叉的邓万说了一通。
邓万手中双叉在手中漂亮的转了一圈,很巧妙的挂在自己腰部的腰带之上,抱了抱拳道:“你这老头,少给我废话,快点叫你们大富豪商船的当家的许三宝过来,交点供上来,老子就走,不然你们这些人都要到水里喂鱼。”
众水手刚想说话,那老者道:“别找了,我昨天刚把这艘船买了下来,我就是新的当家,从今之后这艘船就是老头子的了,你知道,我为什么要在这里钓鱼吗?”
钓鱼翁见那邓万没有说话,于是道:“唉,原来水里的动物都是这么弱智的啊,简直就是孺子不可教也。’
张文浩听到钓鱼翁的话后,立即明白了,虽然很是不解,笑着道:”老爷子是不是要做一盘鲁州名食五福同寿啊。”
钓鱼翁听到张文浩的话后,看了看李小梦道:“你这女娃儿聪明,就是五福同寿。”
苗战不解,看了看张文浩看着邓万五人笑道:“这五福同寿呢,就是鲁州的一大名菜,分别有天花莽,蛇,虾,蟹,乌龟五种配菜,可是鲁州的一大补品名食。”
那老者不耐烦道:“你这小子说错了,什么五福同寿,是五虫同牢!”
五虫同牢,这四个字一出,钓鱼翁呵呵大笑起来,那五人岂能受得了此等的嘲笑,怎么说自己五人也是赤水五霸,什么时候都是自己笑话别人,却从来没有人来把自己开刷的。
独臂蟹谢大虎短枪指向钓鱼翁,怒道:“你这老头难道不知道我们赤水五霸的名头,此船的前当家的可是对我们很是恭敬,哪有你这么放肆,看在你是老人家的份上,老子只要你一条胳膊,外加你们的所有财产。”
船上的水手们都瞪着大眼睛看着钓鱼翁,因为他们就是原来的水手,自然对这赤水五霸十分了解,唯恐五人一怒之下,杀了所有人。
岂料那钓鱼翁提起鱼竿,放声大笑,伸出左手抓住钓上来的一条红鲤鱼道:“怎么样,逃不掉了吧,他们都小看我老头子,这下你可知道我的厉害了吧,以后不要那么贪吃了啊,走吧!”
钓鱼翁说完把红鲤鱼抛向水里,嘴角笑了起来,很是得意,转身看向那五人,又看着谢大虎道:“你这小子,真不知道你这脑袋是怎么长得,当年玄机子饶你一命,本想让你改头换面,谁想你这小子居然来到这赤水河作恶,最不能容忍的就是,你小子又惹到我的头上,你知道老头子我是谁吗?”
谢大虎一愣,想起当年玄机子废掉自己的一条胳膊之后,落魄到赤水河畔与其余四人相遇,臭味相投便成了现在的赤水五霸,一直想着要抱这一臂之仇,这下被这钓鱼翁提起,心中怒气顿生。
谢大虎二话不说,一声怒喝手中短枪刺向钓鱼翁咽喉,众水手看着枪头就要到老者咽喉之处,闭上了眼睛,因为他们知道这个新任的当家,只是会闲暇时钓钓鱼,平常甚至都没有自己以前的当家有魄力,毕竟这老头是个财主,真是不知道哪里冒出火来,想到这个行当。
苗战看着钓鱼翁将要命丧当场,刚要踏步向前,却看到张文浩已经挡在了那钓鱼翁身前,手中长剑挡开了那杆短枪道:“你这汉子,简直是不识好歹,玄机子上人饶你性命,本意改善,却想不到你却忘恩负义,重操旧业,今天饶你不得。”
谢大虎哼了一声道:“那就要看看你这小子有没有这个本事,能过得了我手中的这杆短枪。”
一寸短,一寸险,这是短兵器的特点在谢大虎手上却变了味了,只见谢大虎大开大合一点都没有短兵器的气势,简直就像是上了战场,横冲直撞,但是张文浩却一时也奈何不了他,这个谢大虎已经有了一流高手的实力,而张文浩现在才是二流巅峰实力。
张文浩不由得泄了口气,谢大虎抓住这个空荡正要出招击其要害,却在那里不能动弹,剩下四人也敢奇怪,正要上前,却挪不动脚步。
众人心中起疑,却也害怕,张文浩也是一怔,一剑搭在谢大虎的脖子上,却不见谢大虎有什么反应,而那其余四人也是一点向前解救的意向都没有,只是眼珠子在不停地打着转。
“你等五人,作恶多端,劣行难言,今天就有船家当家送到鲁州卢天达卢大人处,接受天罚,本尊者去矣。”
那声音越来越远,张文浩望着声音消失的方向,却没有看到任何人,心里不由得佩服起来这人。
鲁州卢天达卢大人清名远播,天下百姓皆言之青天,人称卢青天,这下五人若是被送达济南城,那就免不了被杀头的命运了,命运已经注定,看来是报应来了。
那钓鱼翁哈哈大笑道:“这下你们怎么不嚣张了啊,在叫唤啊,看你们这写虾兵蟹将还敢不敢惹我老头子,这下报应到了吧。”
五人喉结动了动却说不出来话,用眼神祈求的看着钓鱼翁,钓鱼翁笑道:“看来你们是想求我放了你们是吧,不过老头子可没有那个胆量,来人,把他们扔到底舱,到了鲁州交与卢大人。”
众水手害怕,没有人敢向前动手,气的钓鱼翁,走向众水手,一人踹了一脚,那苗战向后面招了招手,身后来了几个人,两个人架一个扔到了底舱去了。
张文浩在泰山派的时候也曾经听说过卢天达的事情,办案果断英明,不怕得罪权贵,颇为百姓爱戴,那神秘人来去匆匆,没有人看到是怎么把这五人给制住的,而且也没有看到任何人出手,张文浩看了看包不平道:“那人是谁?苗大哥你知道吗?”
苗战想了想摇了摇头,显然刚才的事情,实在是难以让人相信,连面都没有露,怎么可能会制住这臭名远扬的赤水五霸。
正当张文浩失望的时候,谁料那钓鱼翁道:“普天之下,怕是只有当初打遍天下无敌手,曾经风流倜傥玉树凌风,人见人爱的一代绝世豪侠的叶春雷了。”
苗战听到钓鱼翁的话哈哈大笑起来,显然是被老者的大话给逗笑了,那叶大侠可是百年前的成名人物,要是活到现在还不成神仙了,简直就是荒缪。
张文浩也是被钓鱼翁的话说的一怔:“那老爷子,除了你那所谓的大侠,还有没有别人?”
张文浩这句话,不要紧,那钓鱼翁双目怒瞪,狠狠的瞪了二人一眼,拂袖而去。
张文浩被这钓鱼翁一拂袖弄得自己云里雾里的,满脸疑问的看向包不平。
苗战嘿嘿一笑道:“兄弟,别看我啊,我也不知道啊,大概他是叶大侠的追随者吧,想当年叶大侠可是风骚之极,就算是现在哪个人不对这叶大侠伸出大拇指,别的不说,这弈剑阁便是叶大侠一手所创,从弈剑阁每次出阁历练的弟子,哪个不是江湖上侠名远播的大侠。”
张文浩笑呵呵的看着苗战,看到那一脸的憨笑,张文浩笑道:“苗大哥,那我过去看看那老伯,免得被气坏了身子,那我的罪过可就大了,不是吗?”
苗战笑道:“你这小子,是想去探探口风吧,去吧,我去看看那五条水虫去,得把他们看牢了,免得被他们逃出去再祸害百姓。这次我们看牢了这五人,可是真的为百姓谋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