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冷擎苍觉得有些尴尬,不好意思的挠挠头,安洛溪进来给他送早饭,他还假装闭着眼睛,心里有点委屈,一个不可一世,几乎是全能选手的他竟然对大姨妈事件一窍不通,昨天差点上演一幕碧血洗银枪,罪过,罪过啊!
安洛溪简单的收拾了一下,见冷擎苍还睡着,便轻轻的重新带上了门,台风过境,四周到处一片狼藉,王海正指挥着一群人帮忙收拾临时帐篷,看到安洛溪,连忙满脸堆着笑意,上前打招呼,“小嫂子,冷警官怎么样了?没事吧?”
“谢谢所长关心,能吃能喝,估计要不了几天就能上班了!”
“那就好,那就好!”
司令的孙子,市长的儿子,这显赫的身份,真是天赐他的机会,赶紧好好巴结巴结这位太子爷,到时候能从这个尿不拉屎的地方调走啊!
秦琳达站在医务室的门口,看到安洛溪朝着这里走来,冷哼一声,如同傲慢的公主,转身离开。“小李,这里你帮我照顾一下,我出去有点事情!”
秦琳达对自己的助手交代了一句,然后与对面走过来的安洛溪擦肩而过,安洛溪也不是一个省油的灯,虽然秦琳达曾经是她心目中的偶像,可是现在已经变成了她的阶级敌人,想要抢她的大叔,门都没有。
谁也没有跟谁打招呼,女人的心都是比针眼还好,根本容不得沙子,秦琳达去找冷擎苍,说什么,她都要想尽一切办法说服他离开这里,最好,能够离开这个女人。
“洛溪,你来了!”
一进医务室,刘勇就走了过来,从他真挚的笑容里,安洛溪体会到了一种温暖。
“刘大哥,二蛋他还好吗?”
“小家伙恢复的还不错,今天早晨,秦大夫刚给她洗过伤口,恢复的还不错!”
秦琳达给二蛋检查过伤口?安洛溪回头望了望那个渐渐走的有些远的身影,还是一个值得让人钦佩的大夫。
既然秦琳达已经检查过了,那么安洛溪自然就没有在重复工作的必要,更何况,小家伙已经睡着了,安洛溪只是站在外面朝里看了他一眼,然后就听到有一个声音在叫她的名字。
“洛溪,洛溪!”
王女乃女乃在侯小东的搀扶下一瘸一拐的走到了安洛溪的面前,“洛溪,那天晚上真是多亏了你,要不然我这条老命,早就去阎王那里报道了!”
王女乃女乃握着安洛溪的手,安洛溪笑笑,“女乃女乃,你吉人自有天相,大难不死,必有后福!”
“洛溪,女乃女乃的房子没了,现在没地方住了!”
王女乃女乃说着说着,眼角就泛起了泪光,一个孤寡老人,房子被台风给吹了,而且还带着腿伤,安洛溪皱着眉头,“女乃女乃,王所长会尽快找你帮你重新盖房子的!”
“可是这些日子我怎么办啊?”
是哦,在房子还没有盖好之前,她该住到哪里去呢?
“洛溪,要不然,你收留女乃女乃几天吧,你的心肠这么好,一定不忍心我露宿在外吧?”
呃?
安洛溪不知道怎么回答了,家里就那么几间房子,侯小东已经搬过来了,哪里还有多余的房子安置王女乃女乃呢?
“洛溪,我只是暂住,暂住几天,等房子一盖好,我会立即搬出去的!”
王女乃女乃好像生怕安洛溪会拒绝,连忙说自己只是暂住几天,“嫂子,不是还有一间房间空着吗,要不然?”
侯小东也在一旁帮腔,一听到还有一间空房,王女乃女乃立即笑颜如花,还没等安洛溪点头,立即拉着侯小东的手说道:“事情就这么定了,小东,走,走,这就带我去,在这里住的几天,光是药水味我都闻够了!”
安洛溪站在原地,看着王女乃女乃拉着侯晓东的手急急忙忙的,好像连多呆一秒都是万分不情愿的,除了侯小东那个第三者,现在又多了一个第四者,不知道为什么,安洛溪突然有一种毛骨悚然的感觉呢?
摇摇头,苦笑一声,是错觉吧?
迈开双腿,她赶紧追了上去,和侯小东一人一边搀扶着王女乃女乃,回家!
秦琳达轻轻的推开了虚掩的门,院子不大,但是被收拾的仅仅有条,扑面而来的,是一股十分温馨的感觉,而这温馨之中,似乎又喊着微微的幸福,她垂在身体两侧的手臂不经意的收紧,秀美的脸上浮现出强烈的嫉妒,这些幸福,是安洛溪从她的手上夺走的。
听到屋外的脚步声,在里屋的冷擎苍高叫一声:“老婆,你回来了啊?”
语气又恢复了往日的轻松,安洛溪走后,他好好的反省反省了自己,对女人了解的实在太少,所有从今天开始,他绝对要全方位,各个角度的了解女人,尤其她们那些稀奇古怪的“专业术语”,半天不见,心里实在想的慌,不顾身上的伤势,他张腿就朝屋外走去,可是,当他看到院子里站着的人是秦琳达时候,脸上扬起的温柔瞬间消失的无影无踪,相反,重新覆盖的是一股强烈的疏离,他面色清冷,眼神平淡无波,整个人就如同是一塑千年寒冰所雕的雕塑,刚毅的脸上没有丝毫的表情,若不是亲眼所见,秦琳达万万都不会想到,原来,这张如此冷漠的脸上,也可以有刚才那瞬间闪过的那么生动的表情,只是为什么,那生动的表情,不是为她?
插在口袋里的手掌紧紧的握成拳头,强烈的嫉妒仿佛从秦琳达的骨髓里透出来似的,强忍着,脸上还是牵扯出一道温婉的笑。
“擎苍,我来看看你的伤!”
冷擎苍没有回答,转身朝着里屋走去,秦琳达见他竟然都没有邀请自己进去,脸上更是好不尴尬,站在院子中站了几秒,她一直都知道冷擎苍是一块冰,之前,她并不觉得有什么委屈,因为,他对所有人都一样,他在军中更是有一个外号叫“冷面阎王”,可是,刚才,就在刚才,他明明那么温暖的笑过,那个女人到底哪里好,到底有哪里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