侍者端来了咖啡,话音刚落的杜泽昇十指相握,身体斜靠着沙发的靠背上,目光带着自信的看着安洛溪,几亿?这可不是人人都可以拒绝的数字,她会不心动?
安洛溪笑笑,低头搅动着杯子里的咖啡,似在沉思,实际上,她的内心,早已经有了主意。
但是,她有点模不透这个男人的用意,上次,如果帮她,是各取所得,那么这次呢?
“杜先生,这次又是比什么?”
“赌拳!”
赌拳?
安洛溪对拳击运动向来都不敢兴趣,但是她知道,社会,总有一面是属于那些喜欢蛰伏在黑夜之中的人群,比如,像杜泽昇的这类人,你永远都不会知道他们的生活到底有多黑暗,但,确实,他们过着常人无法想象的精彩刺激,亦或甚至是变态的生活。
拳击,一项充满血腥的比赛,在古代,它是一种供奴隶主寻欢作乐的残杀游戏,而在现代,虽然已经成为一向国际性的比赛,但是在地下拳庄,每位打黑市拳的选手都会签下生死约,死在擂台上,那是家常便饭,对这项原始血腥的比赛,安洛溪并没有多大的兴趣,但是杜泽昇却很有兴趣,他喜欢挑战,喜欢刺激,一年一次的地下拳王争霸赛即将拉开帷幕,比赛外围的地下赌庄那些富豪已经重金下注,在享受比赛带给他们的感官刺激的同时,心里同时也收到了刺激,当然,这种形式的赌拳是犯法的,华夏国这几年也一直都在打击这种不法行为,可是,打击的越严厉,他们赌的方式就越为隐蔽,杜泽昇的资产可以瞬间累积到富可敌国的地步,很大一部分在国色天香被冷擎苍和彭牧放一行人搅的收到重创之后,他需要一笔资金,而这笔资金,可以让他再次重建第二个国色天香。
“我该怎么做?”
天上不会掉馅饼,上次那五千万,是自己劳动付出所得,安洛溪心里自然是知道,杜泽昇在那次比赛中所得到的利益,绝对不会比她少,不过,看来他那次居然那么相信自己份上,都自己投下重金的份上,安洛溪决定考虑他的建议。
杜泽昇对安洛溪大致的讲了一遍赌拳击的过程,并且约她一个月之后上位于公海一艘不受任何国家法律监管范围的游艇上进行下注,到时候,将会有大赌家出现,安洛溪笑笑,并未拒绝他的邀请。
就在两个人达成统一各自端起咖啡放在嘴边准备庆祝的时候,忽然一个十分熟悉的声音传来,紧接着,一杯热气腾腾的咖啡便浇到了安洛溪的脸上。
在安洛溪的对面,是一个穿着一身侍者服装的女人,那女人,画着十分浓烟的妆,面色,带着几分憔悴,但是,望着安洛溪的目光,却似要将她给杀了似的,这眼神,这容貌,看起来怎么有几分熟悉吗?
咖啡的液体,顺着安洛溪的脸颊流淌,她的视线看的并不是十分真切,但当那个女人再次尖声叫出她的名字时候,她浑身打了一个激灵,是慕容雪?
这个女人,不是却了韩国了吗?怎么会出现在这里?
慕容雪,我还没有找你算账,你反尔用咖啡来泼我?
安洛溪蹭的一下站了起来,在慕容雪张开双臂朝着她狠狠扑过来的时候反击,毫不客气的将她推到了一边,然后,她又想起了什么,拉起慕容雪的手臂,一边拽着,一边说:“走,走,跟我去警察局,把你当初怎么陷害我的事情,都说清楚!”
不提这件事情,慕容雪对安洛溪的恨意还没有这么强烈,若不是那段视频,现在,她怎么会变成这个样子呢?
原以为,拿着钱,到了韩国,就会过上神仙一般的生活,可是,谁知道,乔子昂竟然染上了毒品,短短个把月的时间,竟然把一千万全部败光了,这也算了,突然不知道从哪里冒出来的神秘男人,鬼魅一般的跟在他们的身后,想要取他们的小命,他们整天东躲西藏,最后,实在混不下去了,又从韩国偷偷回国,躲了很长时间,那神秘男人终于没在出现,他们这才敢出来,为了能够生活,她不得不到咖啡馆来打工,晚上,还要去金麒麟那种乌烟瘴气的地方,陪喝,陪唱,还要陪玩……
反观现在的安洛溪,她竟然成为了军太太,若她男人只是普通的一般男人也就算了,偏偏是滨城钻石级的黄金汉,一个要财有财,要貌有貌,要地位有地位的男人,凭什么,她安洛溪什么时候都可以走狗屎运,而她,每天过着生不如死的生活?
“疯女人,给我死一边去!”
杜泽昇根本不是拉架,他毫不犹豫的抬起一脚就踹中了慕容雪的肚子,然后扶住被为慕容雪推得踉踉跄跄的安洛溪,“安小姐,你没事吧?”
“抓住她,抓住她!”安洛溪气喘吁吁的说道,见慕容芷想要跑,她连忙让杜泽昇不要让她给跑了,当初视频的事件,若不是她聪明,若不是冷擎苍相信她,现在,她的生活会是怎样?
周围,很多人都在围观,他们不知道这两个长的都蛮漂亮的女人有什么深仇大恨,但是,看两个女人纠缠在一起,貌似是一件很有趣的事情。
慕容雪被带到了派出所,警察局的当班民警一眼就眼尖的认出了安洛溪,连忙端茶倒水,而另外一边的慕容芷,双手被冰冷的手铐拷着,待遇,那是天壤之别。
安洛溪婉言谢绝了值班民警的察觉待遇,冷爱国的家训,任何时候,都要以身作则,绝对不能仗势欺人,今天,她要慕容雪心服口服。
半年前的视频风波闹的满城沸沸扬扬,谁人不知,谁人不晓,所以,当安洛溪指出慕容雪就是当初制造视频陷害她的罪魁祸首时,警察大厅内几十道恶狠狠的目光立即射向了慕容雪,就在安洛溪义正言辞的说她要采取法律武器来维护自己的权利时候,在她的身后,突然响起一个男声,听到那个声音,安洛溪的身体本能的抖了一下,慢慢的回头,门口,站着的,是一个人不人,鬼不鬼的男人。
乱糟糟的头发,脏兮兮的胡渣,深陷的眼窝,还要那突起的颧骨,若不细看,安洛溪怎么也不会想到,眼前这个看起来有四十岁一般的男人,竟然是当年风靡整个医学院的翩翩美少年乔子昂?
难道,这一切,都是报应?
看着如今狼狈不堪的乔子昂,安洛溪的嘴角勾起一道冷笑,种的因,经过发芽,抽叶,开花,然后就接出了什么果,一切,都是因果循环……
“洛溪,求求你,不要告雪儿!”
派出所的院子里,安洛溪冷冷的看着面带祈求的乔子昂,她真是佩服自己,这个曾经深爱的男人,如今,竟然可以用如此平静的心态来面对他了!
没有爱,没有恨,对他的现状,也没有丝毫的怜悯之心,他就是一个不认识的路人甲。
“洛溪,算我求求你,看在当初的……!”
“当初?”
安洛溪狠狠的截断了乔子昂的话,“当初,我们有什么情分而言?是,开始是我不对,是我骄纵,夺人所爱,可是,你若是不看中我们家的钱,又怎么会抛弃慕容雪呢?可是,抛弃之后,你又知道了我父亲公司的困境,你想吃回头草,却又怕慕容雪不接受,所以,你才会上演食堂那一幕,不是吗?”
一段话,乔子昂的脸色顿时僵硬,他不可思议的看着安洛溪,那表情仿佛是在说,“你,你,你什么都知道了?”
“你还真当我安洛溪是傻子啊?”
如刀一般的眼神,狠狠的剐在乔子昂的脸上,这个男人,简直即使人渣中的极品,垃圾中的垃圾。
当年,明明是他处处暗示安洛溪,也怪当初她少不更事,才会上了他的当,活月兑月兑的成为他手中玩弄的棋子,不过今天,见他还摆出一副无辜的样子,安洛溪真是觉得这种男人就算一枪崩了他,都算是便宜他的了。
“洛溪,我知道你恨我,可是,她的肚子里,已经怀了我的孩子,我不能不管……”
说道这里,乔子昂已经双手掩面,蹲在地上,嚎嚎大哭了起来,他们现在过的是什么日子,简直就是猪狗都不如的日子……
什么?慕容雪怀孕了?
安洛溪得知慕容雪怀孕之后,犹豫了几秒,然后,她头也不回的走进了警察局,撤销了对慕容雪的控诉,视频的事情,过去了,就过去了,能够找出当初的罪魁祸首自然是好事,若是不能,罢了,算了,一切,看在孩子的面子上。
从警察局走出来,杜泽昇的车还在路边等着,这次,安洛溪没有上他的车,该说的,都说了,遂和杜泽昇告别,然后上了一辆出租车离去。
回到冷宅,已经是午夜时分,经过这一天的折腾,疲惫感阵阵袭来,可是,人倒在床上,看着冷擎苍睡着的那半边,心中思念之情开始膨胀,冷擎苍已经好几天都忙的没有回来了,臭男人,当真要以不对为家,不要她这个老婆了啊?
冷擎苍是真的忙,已经连续好几夜没有合眼了,在干什么?在某海军基地,和专家们一起,忙着拆卸M国的那艘潜艇了,研究它的材质,研究它的原理,研究它的控制装置,研究,为什么M国可以造出如此先进的潜艇,而华夏国的潜艇,还停留在*十年代的水平。
冷擎苍是真的忙,已经连续好几夜没有合眼了,在干什么?在某海军基地,和专家们一起,忙着拆卸M国的那艘潜艇了,研究它的材质,研究它的原理,研究它的控制装置,研究,为什么M国可以造出如此先进的潜艇,而华夏国的潜艇,还停留在*十年代的水平。
这天,一行人又是忙到凌晨,冷擎苍见几位老教授都面露疲惫之态,遂让南宫卫领他们回去休息,而他自己,依然弓腰,钻在控制舱里面,低头专注的研究发动机的工作原理。
口袋的手机,发愁了轻微的震动声,这手机,可是独为安洛溪一人准备的,专属电话,除了她,没有第二个人知道这个号码。
“老公,你睡了吗?”
“没有,这么晚了,你怎么还没有睡!”
“怎么了?”
听安洛溪说到现在还没有睡着,冷擎苍抬起手腕,都凌晨两点了,她还没有睡觉,剑眉一拧,“是不是哪里不舒服?”
“恩!”
安洛溪发出了呢哝,她这一嗯,冷擎苍立即从舱室里面钻了出来,紧张兮兮的问道:“哪里不舒服,难受的很吗?”
“嗯!”
又是有气无力的哼了一声,冷擎苍很不淡定了,着急的问道:“到底哪里不舒服啊?”
“心,心不舒服!”
心不舒服?
这边,冷擎苍因为担忧而皱着的眉头瞬间松了下来,嘴角,扬起一道邪恶的笑意,“是不是,想老公了啊?”
“嗯!”
这女人,想自家男人就直接说嘛,非要羞答答的拐弯抹角的,在冷擎苍的脑海之中,瞬间的勾起了她羞涩的模样,顿时觉得心头一紧,胸腔内一阵热浪澎湃,握着电话的手也一紧,“是不是想爱爱了啊?”
乖乖,这么*果的挑逗?躺在床上望着天花板的安洛溪顿时感觉脸上一阵热浪扑来,身体,宛若被一阵无声的电流给电了一下,浑身酥麻,有一种说不出哦感觉,心中,渐渐升腾起一种强烈的渴望。
安静的深夜,偶尔听到窗外风吹落叶的声音,一对男女,握着电话,难解心中奔腾的欲火。
于是乎,两个人蹭的一下,一个打开舱门,一个打开房门,拿起车钥匙,一个冲进了院子,一个跑进了停车场,在相隔三百公里的两座城市,开始了一场沉沦的接力。
凌晨三点半,两辆车子,在中心城市汇合,冷擎苍下车就直奔安洛溪,先是在她的上狠狠的抽了一下,怒斥道:“谁让你开车开这么快的!”
他赶来的车速,差不多是二百公里每小时,而在两线之间的中点汇合,那说明什么,这个女人的时速,也在二百码左右。
“竟然敢飙车,看我待会儿怎么收拾你?”
冷擎苍凑在安洛溪的耳边,无限邪恶的说道,热气,吹在安洛溪的耳垂,弄的他心痒痒的,两个人都有些猴急的走进宾馆,办好手续,然后直奔房间。
刚进房间,还没有来得及开灯,炙热的湿吻,便如同雨滴一般落下,安洛溪环住冷擎苍的腰,同时热情的回应着他的吻。
急促的喘息,疯狂的*,冷擎苍的大掌,以及迫不及待的掀开了安洛溪的裙子,感觉到那里的湿润,他立即扯掉了她身上的衣服,将她推到了在房间的沙发上,健硕的胸膛,压下,抵着她胸前的柔软,缠绵,疯狂的缠绵,两个人仿佛是饿了很久的恶狼,对方,现在都是他们嘴里的饕餮盛宴。
这间旅馆的床,真是不咋滴,咯吱咯吱的响了一夜,四星级的宾馆,床的质量,应该没那么差吧?还是,用力过猛?
疯狂,在黑暗之中彻底的放纵,又一次的完美融合,安洛溪彻底虚月兑无力的趴在冷擎苍的身上,喘着粗气,填补胸腔内被抽干的空气。
冷擎苍抱着安洛溪,让她蜷缩在自己的怀里,两个人,都很累,都很困,但是,却谁有不愿意闭上眼睛,才隔了几天未见,却似有很多话要讲似的,说到最后,安洛溪似乎又想起了一件事情,对冷擎苍说道:“老公,昨天我去看琳达,她说想出院!”
“哦!”
冷擎苍漫不经心的应答了一声,现在,他只对安洛溪的事情感兴趣。
“她想搬到我们家去住!”
在安洛溪的后背正在画着圈圈的修长手指愕然停止,冷擎苍皱起浓密的眉毛,秦琳达想搬和洛溪一起住?
“老公,你会同意的吧?”
呃?
这女人,自己都做了决定了,还一副征求自己意见的样子?
见安洛溪这样问,冷擎苍停了片刻的手指重新在她的身上画起了圈圈,“这件事情,你自己拿主意吧!”
“谢谢老公!”
一个香吻,湿漉漉的落在冷擎苍的脸上,心中刚刚平息的欲火再次被点燃,冷擎苍一个利落的翻身,又把安洛溪压在了身下。
啊,又来……
安洛溪明明很不想的,可是,在冷擎苍三下两下的挑拨下,浑身立即燥热,欲火沸腾,爱的协奏曲,再次唱想,一直到黎明时分,两人终于抵不过困倦袭来,相拥着沉沉的睡着了,可是,这刚闭上眼睛没多大一会儿,门外,突然想起了一阵刺耳的敲门声,“开门,开门!”
这一大早的,谁啊?这间什么垃圾四星级饭店,服务态度这么差,一大早的扰人清梦?
安洛溪不耐烦的翻了一个身,并没有睁开眼睛,倒是冷擎苍,睁开的眸子已经恢复了清朗,听到外面还在想个不停的敲门声,他套上外衣便走了过去,隔着保险栓,他望着来人冷冷的问道:“什么人?”
“什么人,警察局的,给我开门!”
警察?
冷擎苍的眉头一锁,对方见他并没有开门的意思,反尔脸色阴沉的带着几分赫人,感觉很不爽了,扯开嗓子,对着冷擎苍凶悍的说道:“看什么看,有人举报你们嫖娼卖婬,给我开门,我们要检查!”
嫖娼卖婬?听到这四个字,冷擎苍有想一枪崩了眼前这个身穿制服的片警的冲动。
“服务员,过来,开门!”
对方见冷擎苍还不开门,立即召来早就站在一旁的服务员,既然对方不配合他们的执行,那么,他们便只好强行执行了。
“你敢!”
刚握着磁卡准备解开保险栓密码的服务员被冷擎苍这么一呵斥,顿时吓得魂飞魄散,乖乖,这个男人的气势,好冷,好吓人。
扬县的几个片警心中嘀咕,面上,却依旧摆出一副不买账的样子,扬城,是华夏国行业最发达的城市,现在国家正在严打交易,他们也是奉了上级的指示,到每家饭店旅馆打击卖婬嫖娼事件,看眼前这个男人一副气势汹汹的样子,莫不是心中有鬼,怎么不敢开门让他们进去检查呢?
“发生什么事情了?”
安洛溪从床上坐了起来,下意识的抬起手腕想要揉一揉惺忪的眼睛,冷擎苍见状,立即欲关门,但是对方却探进一只手,想要阻止他关门,这房间内,果然有女人……
老婆的身体,怎么能让别的男人给看了?
看到安洛溪已经滑到胸部的蚕丝被,冷擎苍的眸光一冷,啪嗒一行,强行关门,这时候,门外突然传来一声惨叫,只见一只胳膊,被卡在了门缝之间。
“哎呀,好痛,好痛啊!”
男人狼嚎,服务员赶紧上前,用身上的磁卡解开了门锁,门,被打开了,几个面色铁青的民警立即冲进了房间。
安洛溪被这突发的一幕吓的不轻,想起自己的身体现在还光着了,赶紧拉起被子裹住自己的身体,惶恐不安的望着面前的这个几个男人,“你们,你们,你们想干什么?”
这些人,明明穿着警察的服装,怎么看起来凶的就跟地痞流氓似的?
不是提倡文明执法吗?这些人怎么随便就闯进别人的房间了?
“滚出去!”
冷擎苍呵斥一声,几个警察打了一个激灵,年轻人,血气方刚,若是当时他们不那么冲动,能够脑子转个弯,想一想这个男人为什么能够如此威严的呵斥他们,也许,就不会有后面的悲剧了。
可是,千金难买早知道,见自己的哥们,兄弟,竟然被活生生的挤断了手关节,那几位民警顿时热血沸腾,上前一步,就将冷擎苍围在了中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