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着冷硬格调的黑色墙壁,霎时给人一种犹如闯入地狱的压迫感,秉住狂乱的呼吸,凝墨小心翼翼的起身下床,头顶那盏精致的水晶灯,和黑色墙壁形成刺目的对比,如此格格不入,安静,诡异。
环望了四周,凝墨轻手轻脚的走至门口,将房门微微敞开一条缝,啊!她捂着嘴着实吓了一跳,望着赫然立在门外的两个黑衣男子,面无表情的样子简直跟黑社会里的人没什么两样,看来抓她来的人早已有所防备了,轻轻合上门。
虽然心里急剧忐忑,但凝墨强迫自己镇定下来,打电话求救几乎是不可能的,因为随身的包早已没了踪迹,整个房间呈诡异的正方形,然,右侧却有一条幽禁昏暗的过道,虽然不知道过道尽头会有什么,但凝墨还是鼓起勇气向里走了去,面上是孤注一掷的忐忑。
过道的尽头,显然是一个露天阳台,很大很大的阳台呈半圆状,让凝墨泄气的是,阳台均一一被厚实的玻璃包裹起来,只露出半圆形玻璃的夜空,沮丧之余,眸光瞥见阳台最远处似乎有什么东西在动,借着朦胧的月光,凝墨终于看清楚。
落地窗前,一个身着米白色家居服的欣长身影,正专注的凝视远方,好像在沉思着什么,又似是等待,指尖的烟忽明忽暗,幽蓝的烟雾在月光下,随着他优雅的扬起,腾起,挥散!
朦胧中那背影,似乎有点眼熟,他是谁?凝墨大着胆子挪动脚步,眸子却丝毫不敢眨动,真的很熟,是柳承轩吗?是他吗?
她不安的猜测,不安的靠近。
男人似乎意识到,有人在背后偷偷打量他,悠闲的吐完最后一抹蓝烟,倏然转身,一双墨黑幽深的眸子,就这样对上了她的,狭长深邃的眼缝,在对上女人怔愣的眸子时,瞬间释放出凛冽的寒光,冷如刀子。
凝墨被突如其来的寒意震慑在原地,只能呆呆的看着那高大的身影,一步一步向自己靠近。
男人的气场足够强大,是与生俱来的倨傲与高贵,然,那犀利的眼神却让凝墨不自觉倒退,那幽深的眸子所迸出来的凛冽,似是要将她吞噬殆尽,就地凌迟一般。
他是谁?为什么会觉得眼熟?他们在哪里见过吗?是他将自己劫持来的吗?为什么?她自问自己向来没有得罪过人?何况还是这种看一眼都会有压迫感的人,一连串的问号因他的步步逼近,压得凝墨胸口险些喘不上气。
“等等!”
随着温婉的女声自女人的口中仓促溢出,凝墨微微喘着气,看着几米前停滞的高大身影,丝毫没有轻松感,反而因自己局促不安的声音,越发的紧张起来,她竟然怕他。
男人将手插入裤兜,狭长的眸子依旧冰冷,没有任何温度,薄唇微勾,似轻佻,似戏谑,站在距她三米开外的地方停下来,扬了扬眉,饶有兴致的注视眼前的女人,看她局促不安的窘样,未发一语。
“先生,我想这其中一定是有所误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