电话刚一接通,凝墨还来不及喘息,磁性的嗓音夹杂着类似抱怨的语调,悉数漫入她的耳畔,站在靠窗的地方凝视远方,为他的类似抱怨顿了顿才说:“刚刚在忙,手机调成了静音,你——找我有事吗?”
该死的女人,竟然将他早上刚交待的事,忘了个一干二净,那语气分明就是从未放在心上过,亏他还……
“给你五分钟,我在楼下等你!”翟逸寒坐在车厢里揉了揉额,又补了一句:“医院!”
前方的于伯握着方向盘的手下意识一紧,以为是自己听错了,冷酷的总裁大人竟然会跟一个女人解释,看来这个凝墨小姐在他心里还是有些特别的。
凝墨将手机攥得铁紧,刚要开口拒绝,电话那头便传来嘟嘟的忙音,她睥睨了一眼手机,只觉得这个男人真是越来越莫名其妙了,收好电话,她只得向楼下走去。
难道你就从来没有怀疑过某些事!比如:你哥出事时他刚好在场,又比如他对你做过的那些事情,他对你及你家里的一切都了如指掌,凝墨小姐,你就真的从未怀疑过吗?
万达财的话不断在耳边回响,于伯早已站在黑色宾利旁拉开了后座车门,“凝墨小姐,请!”
或许是心头的疑惑积压太久,凝墨在坐上车子时无奈的叹了一口气,然这一无辜的举动,却引得那张俊逸冷漠的脸眉梢微微跳动了一下,凝墨呼吸霎时紧张起来,实在是那种令人窒息的压迫感无处不在,艰难的调整了一下彼此的距离,动作有些僵硬的朝一旁挪去,“你的脸色好苍白,怎么?人不舒服,嗯?”
翟逸寒侧过头来,凝视着她有些颤抖的身子,将手朝她光洁的额头探去,凝墨几乎是在那只手快要落下时避开,“翟逸寒,离我远点!”
“再远还不是你自己进来的么?”翟逸寒讥讽的扬了扬眉,听她刚刚说话时底气十足的样子,知道她并不是身体不舒服,便将手收回,她的抗拒比起之前的几次,似乎又加了几分,这让他有些不解,幽深的黑眸紧睇她。
凝墨被他看得头皮发麻,胸腔的心脏再次打鼓般四处乱蹿,撞得她心慌难受,用余光喵了一眼他竟然还盯着自己,她只得用指尖狠狠掐着手心试图压住心里的那抹后怕,冷汗一直往外冒,冷气透过衣物钻入皮肤,让她逃无可逃的抬眸,逼迫自己直视他。
翟逸寒不语,两片性感的薄唇紧抿,冷漠疏离的凝视她,车里气氛便因他的直视而变得紧迫起来。
凝墨直视他时,目光总是飘忽不定,水眸躲闪了几秒后很快败下阵来。
刚一垂眸,一只强劲有力的手忽然伸过来,稳稳的将她尖尖的下巴钳制虎口,淡淡的薄荷气息随着薄唇开启,弥漫女人敏感的鼻息,凝墨扑闪着染上水雾的羽睫,被迫与他对视。
“玉凝墨,为什么你总是要以这副楚楚可怜的姿态出现在我的眼底!和我见面,你――真的很痛苦吗?你就那么害怕我?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