翟逸寒两片性感薄唇说得很随意,将烟蒂摁向水晶烟灰缸的指骨泛白,余光瞥见缩在被窝里的女人,身子猛然一颤,下一秒便见她愤然翻身下床,连鞋子都顾不上穿,光着小脚丫飞奔向沙发。
纤细的指尖在翻开手袋时,肩膀及手无法克制的哆嗦着,不知是害怕还是太过愤怒,她咬住刚被他吻得红肿的唇瓣,回过头来狠狠瞪向他,眸底燃起两团小火焰:“翟逸寒,你真够无耻的!”
她发了疯的跑过来,毫不理会他眸底的凛然气场,只为他那句莫须有的‘也只能怪你是玉振华的女儿’而气得浑身透着冰冷,她是谁的女儿需要他来鄙夷吗?
“还给我!”纤细的手臂陡然间带着坚定不移的姿态朝男人伸过来,水眸里装满了愤怒,就连声音都斗昂了几分,见他沉默不语,凝墨狠狠揪起他的大手,气得嘴唇都抖得厉害,“翟逸寒,把照片还给我,听到没有,我是谁的女儿那是我的事,跟你好像扯不上任何关系吧,照片还给我!”
空气霎时进入紧迫状态,就连耳边拂动的冷气因子,随着那双幽深黑眸缓慢抬起,而瞬间降至冰点。
凝视她犹如一只愤怒的小兽,在自己面前龇牙舞爪,翟逸寒扬起修长的手淡淡拂过衣肘,那只小手不用吹灰之力便滑落,他起身扣住她的后脑勺,目光逼近她:“我需要的仅仅是服从,而不是命令!”显然他对她太过仁慈了。
“今天你不还也得还,那是我的东西,从一开始你就趾高气扬的对我做出种种不耻之事,玉家招你惹你了?我的朋友招你惹你了?谁稀罕做你的未婚妻就让谁去做吧!我从来就不稀罕,相反这让我极其厌恶。”凝墨丝毫没有退让的迹象,两只手狠狠砸向他的胸膛,奋力的要去挣开那只扣住后脑勺的大手,“你听到没有,我不稀罕,我不稀罕,放开我,你放开我,我真是受够了!”
我不稀罕!我真是受够了!
凝睇怀里头摇得像是拨浪鼓般抓了狂似的女人,翟逸寒胸腔莫名一震,压抑了二十年的愤慨从胸口咻咻直窜入头顶,修长的手指嵌入她柔软的发髻中,往后一扯,让她不得不仰头迫视自己,拧眉凝睇了好一会,她的脸白皙如玉透着莹润,因太过倔强在灯光下有些刺眼,薄唇迸出噬骨寒意,“如果杀了你能让我解恨,那么你绝对活不到今天,玉凝墨,知道我现在想做什么吗?”
一字一字犹如从千年寒冰里迸出来的凌厉,让凝墨只觉得脖颈一紧,一只厚实灼热的掌心附了上来,她不敢置信的张唇望向他,“你……你想要干什么?”
不对,他刚刚在说什么,他……想杀了她?
一种犹如闯入地狱的恐慌,瞬间充斥着睁大的水眸眸底,弥漫了整个卧室,就连空气也变得窒息。
凝墨感觉喉头那只大手正一点一点收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