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腿的酸麻胀痛,一**如潮水般向她袭来,不是钻心的疼,却有一种比钻心更叫她生不如死的无力感,凝墨顾不上掌心被噌破的地方,极力想重新站起来。
“知道错了吗?嗯”翟逸寒低沉的嗓音自薄唇缓缓溢出,似是见不得她那笨拙的狼狈,大掌扣住她的手臂将她粗鲁的拽起来,揽进他怀里,重复道:“现在知道错了吗?知道了么!嗯?”
面对突如其来的空降质问,凝墨微喘着气木讷的从他怀里抬眸,纤细的手臂传来钻心的疼,似是要将她的骨头捏碎了一般,这种痛让她无法不正视他盛怒的可怕目光,她咬了咬唇艰难的回道:“你一个电话打来,我就像个傻瓜一样站在这里一步都不敢离开,哪怕深知你有可能不会来,可是我没想到这一等竟然是四个小时!”
凝墨感觉手臂的力度又加重了一分,越发觉得委屈的哽咽道:“翟逸寒,你、你弄疼我了,到底我又是哪里惹到你了?”她水眸似是染上一层薄雾,今天若是换作别的女人,恐怕早就在十分钟后拍拍走人了。
可是凝墨哪里会知道,在她风风火火赶来春天百货时,翟逸寒的车早就停在春天百货对面的西餐厅了,他就是要有意而为之,看她像个傻瓜一样站在春天门口,丝毫没有察觉身边不时投来的猥亵男目光,不知为何他竟有种想要冲出去的冲动,将那些不知天高地厚的猥亵男就地五马分尸,可是一想到下午那一幕,他又强自克制住了。
他焦灼的呼吸悉数喷向她微微窜红的脸上,坚毅的眉宇拧成结,“玉凝墨,你把自己当成是傻子,所以你以为人人都会像你一样傻到无可救药?嗯?”到了这个时候,她竟然还在考验他的忍耐性,侮辱他的智商。
“你快放开我,你弄疼我了!”凝墨不明所以的拼死抵抗,掌心抵在他坚硬如石的胸腔上,两人挣扎间不免会摩擦到破开的皮肤,痛得她立马额头沁出一层薄汗,她挣无可挣时倔强的抬眸,“对,我是傻子,难道就因为我是傻子也能惹到你了么,你这是生的哪门子的气?”
如果生气有用的话,那么此刻纵使肺是铁做的,也会被她委屈无辜的泪光给气到炸开。
翟逸寒死死拽住那条纤细的胳膊,森冷着脸二话不说就将她往停车子的方向拖去,女人惶恐的小粉拳如雨点般砸在他肌肉腾起的臂膀上、胸腔上,但是再惶恐也及不上他此刻彻底暴发的愤怒,耳边不时传来凄楚的哽咽,他就这样以残忍的方式,将女人娇小的身子拖到了后座上。
砰!只听得一声震耳欲聋的关门声,夹杂着噬人心魄的愤怒,在紧闭的空间里,久久不能挥散。
一瞬间安静下来的车内,没有开灯的昏暗氛围里,路灯透过车窗投射进来,气氛更为诡异。
凝墨只觉浑身发冷如同身陷地狱,一种熟悉的恐惧侵上心头,脑子里机械式的回放着那天他差点掐死她的可怕挣拧画面,这种恐惧足以让她失去呼吸的本能。
半晌,见欺压在自己身上的健硕体魄纹丝不动,她才发觉自己竟在憋气,直到耳根憋得发热得受不了了,她才使劲往外猛吸气吐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