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在这里等我回来,不就是想以此来威胁我,好让我放你离开,名正言顺的放过你们玉家!别以为我不知道。”翟逸寒只觉得呼吸都蔓延着耻辱,丝丝缕缕盘踞在胸口,犹如洪水猛兽般占据了他所有的思维,涌起一阵阵窒息的刺痛。
这几年,一直不愿去正视的问题,竟然被曾经视为仇人之女所窥视到。
那是一种无法抹去的羞辱。
随着那一道长长的低沉嘶吼,气氛前所未所的僵硬,事情也越发变得一发不可收拾。
凝墨咬牙死憋住一口气,等待着他盛怒之下的长驱直入,长时间的紧紧闭眸,眼眶很是酸涩,可泪水似是怎么也止不住的往外冒,墨色的床单上一片凌乱不堪,就像她此刻七上八下的心情。
“你走吧!再也不要让我看见你,一次也不要。”翟逸寒微拧着黑眸,淡漠的松开她停滞的身子,终于低沉地说道。
突如其来的大赦,凝墨史料未及,这是任谁也没有想到的结果。
“你说什么?”揪着床单的小手猛然一松。
她有些不敢置信的睁眸,但见他已经起身朝浴室走去,挺拨的脊背在浴室门合上的刹那,竟给人一种无法用言语形容寂寥与失落,来不及细想,她慌乱的从床上爬起,揪紧胸前被撕扯开的衣物,像是背后有猛兽追赶般,披头散发的朝外面逃离出去。
听着外头慌乱不堪的脚步声,渐行渐远。
翟逸寒薄唇紧抿,一拳砸在了洗漱台的镜面上,闷哼一声,霎时鲜红的液体,顺着那道犹如万花筒般碎裂的玻璃上,一点点晕染开,只他却丝毫感觉不到疼痛。
玉凝墨,我已经这么迁就你了,可你为何每次都还是想逃离呢?
从没有人敢直呼他的名字,而她每次都连名带姓的喊,原本她的痛苦就是他的满足的根源,可是……可是……
一切不知从什么时候起偏离了预知的轨道,月兑离了他的掌控。
该死!翟逸寒忽然想到了什么,迫人的黑眸霎时迸出逼人的光芒。
凝墨一刻也不敢停歇,脚底磨起了水泡,她也不敢故作休息,凉风掠过耳畔,扬起了凌乱的长发,泪水残留在面颊,她大口大口呼吸着,前方似乎有黑影涌动,陌生的气息令她立即刹住步子,水眸一路打探。
“唔……你们是什么人?放开我……”凝墨霎时睁大双眸,背后突然蹿出几个黑影,混乱中有人捂住她的嘴,腰际便被来人用尖锐的硬物抵住,耳边传来男子的恶声警告:“别动!否则我不保证我手里的东西,会向前穿透。”
凝墨显然被吓到了,对他的警告置若罔闻,她奋力的扭动身子,两只手不停的抓向那只黑手,男子吃痛的松开手,她的牙齿趁机,毫不留情的咬向那只魔掌,她转过身一脚踢向男子的两腿之间,疯也似的朝回奔去。
“强哥,你没事吧!”一马仔关心的问去,就被捂住,一脸惨白的强哥怒斥道:“妈的,一帮疯物,还愣着干什么,给我追。”
“是!”几名手下闻言,立即向凝墨的方向追去。
“贱女人,竟敢伤我命根子!要是被我逮到,非扒光你不可!”强哥在一名手下的扶持下,上了停在路边的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