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前她只认为他整天无所事事,才会与一帮人聚集在一起,小堵小闹,他瘦是因为他思想压力大,母亲的宠溺和父亲的严厉让他犹如置身在水深火热里,无法自拔,所以她一直认为他是思想压力大,才会越来越瘦,至少以前他还是有那么一点自尊心与上进心的,可是从什么时候起,他竟然染上毒。
阳光下,骨瘦如柴的玉希远当凝墨的话,全然成了耳旁风,一脸纸醉金迷的酣畅淋漓让凝墨感到无比陌生与恶心!
“你去哪?给我回来!”玉希远慵懒却夹杂着不耐的声音飘来,凝墨顿了原地不停地吸气吐纳,仰头看着无比晴朗的上方,眸底染满了无言的忧伤,想哭却又不想让自己流泪,她觉得呼吸不那么悲凉了才转过身看着他,可是视线在落在他身上,她的心似乎又被人狠狠碾过的疼,“哥,咱们能不能别这样,咱能不能像以前那样好好过日子,一家人在一起开开心心,哪怕是粗茶淡饭也总好过担惊受怕的活着!”
“哼、呵呵——粗茶淡饭?我倒是想啊,是谁整天说我不思进取的,又是谁说我没出息的,我的一天都是在他的硝烟中熬过的,什么张家儿子从某某国外留学归来,成了炙手可热的海归!李家谁谁谁的儿子又坐上了莲城军区第二把交椅,好啊,都有出息!”玉希远瞪大了眼珠子,深深凹下去的眼睛里写满了抱怨,仿佛他所有的不幸,都是源自别人,都是别人给予他的。
凝墨几乎傻眼了,她呆呆的望着三米开外的人,原本挺有气质的一张脸,此刻正随着他愈演愈烈的怨气,渐渐变得挣拧,渐渐变得模糊不清,她咬了咬唇直视前方,“所以你这算是在有目的自暴自弃,你试图用摧残自己的方式来惩罚养育你多年的父母?他们说东你偏偏要向西行!好,很好!”
“因为我看不惯玉振华,凭什么你做什么他都说好,而我做什么他都能从鸡蛋里挑出骨头来!”
“你有什么可神气的,不就是因为你是女人吗?不就因为你还没出学校就被人看上了?说白了你就是别人圈养的宠物,宠物,你懂么?”玉希远狠狠踢着地上的小石块,踢到再没有东西踢的时候,他怒吼着奔过来,龇牙咧嘴的朝淡定的凝墨吼着:“知道我有多恨你么?是你夺走了原本该属于我的东西,是你!我不好过你也必定不会好过,爸不是很疼你,往骨子疼么!那我这次倒要看看他能有什么本事,再疼你再维护你!”
“你真是无药可救了!”凝墨一把甩开他干瘦的手,用‘那我拭目以待’的眼神回敬对方,头也不回的朝安全通道里走去。
晚饭时,四个人坐在餐桌上安静的扒着碗里的饭,玉希远没吃几口就将碗筷揢下,“我吃好了,你们慢慢吃!”
“爸、妈,我也吃饱了!”凝墨不动声色的横玉希远一眼,便朝门走去。
阮秀佩与玉振华四目相视,阮秀佩立马矢口否认道:“你别看我,我什么都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