翟心蓝起身要走,说是坐了那么久的飞机也累了,翟逸寒原本想要留姑姑住家里也属人之常情,但她执傲的脾气让他不得不妥协,一路送到地下停车场,已经有司机在等着,翟心蓝矮身坐进车里说道:“晚上一起吃个饭,把安娜叫上吧!”
然后关了车门一扬手,车便徐徐开出了停车场。
翟逸寒目送姑姑走出了视线,才记起她刚刚的那句话,心底一阵阵冒起了寒意,斐安娜是姑姑从小看着长大的,在她看来能成为翟家唯一的媳妇,是再自然不过的事情,想到此,他抄起电话还是给斐安娜去了电话。
凝墨和柳承轩商量了许久,又打了无数遍夏小曼的电话,始终都是不在服务区的状态,也是,她在多伦多又不是在莲城,怎么可能还打得通。
柳承轩为此也有点颇为棘手,看到立在桥上吹着冷风的人儿,他的心莫名的又一阵绞痛感,将手轻轻扶在她瘦弱不已的小肩上,只感受到那肩膀在下意识的收缩,她排斥!他无力的收起自己的手,轻声劝慰道:“墨,别打了,就算你打破了电话也是不可能找到她的,她这是在有计划的躲着我们,她早就想好了这一步,事情既然是因我而起,那么我会竭尽所能的找到她!还有那个未出世的小生命,我也会全全接收的。”
凝墨听他不是一般无奈的口吻,顿时回过头来盯着眼前高出她一个头的男人,“男人都是这样吗?以为愿意为女人负责就是天大的恩宠,女人就该痛哭流涕的对男人感激涕零?柳承轩,小曼在国外失踪了,那是在国外啊,你怎么可以如此冷静,如此的无动于衷?这还是那个爱意满心的柳承轩吗?”
“墨,对不起!”柳承轩又想去模烟盒,他觉得心里烦透了,可是面对自己心爱的女人,他越想越觉得胸闷,怎么就那么难受呢?夏小曼的名字就像一把忽然插进他心窝口的软刀子,让他觉得痛却无法去找到那个痛点,而那个横空冒出来的孩子更是绞得他半天也模不出烟来。
“如果抽烟能解决问题的话,你慢慢在这里抽,我得回医院一趟,夏伯伯已经托了国外的弟弟在找了,警察在今晚准备备案,还有”凝墨与他擦肩而过时顿住脚步,也不回头,“我只有小曼唯一一个知心的朋友,如果不是因为我,她也不会认识你,更不会情不自禁的对你动了心动了情,说来说去,我才是那个罪大恶极的罪人,找不到她,那我们也别再见面了!”
柳承轩一直在按着金属打手机,耳边扬起了风,火一直点不上,听凝墨忽然这样一说,他觉得那风就像寒冬腊月里最刺骨的冷,吹得身体渐次僵硬,手也不自觉的哆嗦。
她的声音很坚决,没有半点激将法的味道,却让他害怕再也见不到她时的恐惧,他扬起抓住那只手,轻轻带进怀里,想要寻求一丝希翼的心疼,“你要相信我,不管用尽什么办法,我一定会把她带到你眼前,你知道的,我就算失去全世界,也不能失去你,哪怕是失去见你一面的机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