翟逸寒一个冷眼扫过来,直盯得某人头皮发麻,斐安娜连忙解释:“姑姑离开的这几年,应该感触特别多,我只是这样认为的,她一个人生活在外面也挺孤独的,寒,你不要误会,我并没有要打听你们之间的事情,我是想姑姑要是能长久留下来该多好。”
“不是你该操心的事就别多问,怎么?你也学会了跟人唱白脸红脸?”翟逸寒将车子驶向餐厅门前,立刻有门童小跑过来,他一边下车一边递车钥匙,直至俩人走入电梯他才再次开口,“一会要是姑姑问起什么,你只管不知道便是,就算知道也当不知道,听到没。”
“知道了,这点分寸我还是有的。”斐安娜一肚子苦水无处倒,不过想想既然翟心蓝人来都来了,翟逸寒天天为南城的案子忙得不可开交,还怕没时间倒腾吗?
电梯门直冲顶楼,叮地一声打开,翟逸寒便很绅士的将手肘半弓起,斐安娜这会子终于缓过劲来,什么也不多说就淡笑着挽上男人的臂弯,步调优雅,真是一对璧人,郎才女貌。
看着手挽手走进来的俩人,翟心蓝则笑意盈盈的冲斐安娜招手,“安娜,来,坐姑姑这边来!”
斐安娜如同见到救星般,乖巧的松开挽着翟逸寒的手,走过去软软的喊了一声,“姑姑,安娜想死你了!”
“你这丫头,瞧你眼睛红红的,是不是逸寒欺负你了,你跟我说,姑姑啊一定为你做主。”翟心蓝拉着斐安娜的手拍了拍,又睥睨了一眼对面一脸平静的翟逸寒。
斐安娜浅笑着摇头,将今天在超级商场里专心挑好的礼物放在翟心蓝手上,“姑姑,一点心意不成敬意,还希望姑姑能瞧得上眼!”说着她将锦盒里的玉镯拿出来,“这是请得道高僧开过光的,寓意事事如意,身康体健。”
“好好好,我们安娜就是跟别人不一样,不仅人越长越漂亮,心眼越来越水灵,连姑姑喜欢玉镯也一直放心里。”
看着她们有说有笑的开心模样,翟心蓝说的的确没错,斐安娜就算哪里不好,可讨人欢心还是很有一手,翟逸寒这些年为了事业也很少为姑姑做些让她开心的事,一顿饭下来,因为斐安娜在中间时不时说些小笑话,气氛倒也算活跃。
这点,凝墨就恐怕做不到,她不爱挑话说也很少主动与人攀谈,有心事也是藏在心里憋在心里,实在受不了她顶多把自己锁在房里,偷偷掉眼泪,她是那种就算心里很痛,也绝不会轻易让人察觉的人。
翟逸寒漫不经心的抿了口红酒,就连翟心蓝叫了他几次,他也没听到。
“逸寒,姑姑在叫你呢?”斐安娜小心翼翼的提醒道。
翟逸寒回过神来,淡漠的睥睨了一眼一直在向他使眼色的斐安娜,翟心蓝看着他那样有些生气道:“怎么,姑姑才回来,就不能好好吃顿饭吗?瞧你那样,没出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