凝墨被看得毛骨悚然,见她看起来应该没什么大问题,便决定离去,谁知身后的斐安娜趁她转身之际,一把揪住她如海藻般飘逸的长发,就狠狠的往灯杆上拽去,她不设防,后脑勺重重的撞在灯杆上,她吃痛的想要质问对方,只是等不到她开口,一记响亮的耳光便朝她狠狠甩了过来。
只听得啪地一声脆响,凝墨被狠狠的甩在了冰凉的路面上,脑子就不像自己的一样,在嗡嗡的闹个不停,然后脸上传来火辣辣的疼痛,她本能的捂住半边脸,眸底有太多不可思议的愕然,看向她:“你凭什么动手打我?”
“凭什么?”体形上占尽了上风的斐安娜,看着弱不禁风女人那个可怜无辜的模样,娇艳的唇角使劲朝两边微微勾起,这个时候也不觉得脚痛了,她双手将额前的发丝朝上狠狠一挼,美眸瞪向她:“为了钱就跑去勾/引别人未婚夫的你,竟然还有脸在这里问我为什么?”
凝墨没有想到平时看起来挺有素质的一个人,也会像一般的泼妇般,在这人来人往的大街上嚷嚷,而她的理直气壮却成了她今生无法抹去的羞耻,她后来是因为钱而去求翟逸寒,但那也是情之既然,“如果我说一开始这里面有误会,你会相信吗?如果我说我恨透了那个夺走我美好的男人,你是不是又想甩我一巴掌?不管你信也好,恨也罢,我已经离开那个人,并且永远都不可能再有交集!”
凝墨怔怔的望着暴怒的女人,说真的,不管信与不信,此刻她真的不想在这里引起别人的嘲笑,她现在唯一剩下的就是这张脸面,仅有的一点自尊,况且这里离医院不远,若是被医院里的医生或许护士瞧见,那么她的安生日子恐怕就要到头了。
“哼,你就编吧,玉凝墨,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心里想什么,你这是心虚了吧,怕被医院里的人看见,如果我记得没错的话,你父亲就住在前面那所医院吧,也是,像你这种不要脸的下贱货,当然只会干些见不得光的破事,只是算计来算计去,怎么也想不到今晚会让我逮到你吧,你瞧,逸寒现在去陪老夫人了,只怕是他此刻也腾不出空来管你了吧,嗯,我倒要看看,现在还会有谁来救你!”
一想到上次在宴会上的横空飞来的奇耻大辱,那么隆重的场合,这个女人,这个不知所措的贱女人,就这样堂而皇之的硬生生夺走了她的光环,那是她这辈子期盼的一切呀,越想就越恨,斐安娜贝齿直咬得咯咯响。
那种恨似乎渗进了骨血,恨不得立马将眼前的女人碎尸万断,脑子里闪现出一个疯狂的念头,那就是要让她从此消失在世上,美丽的眸子恶毒的瞬不瞬的紧睇地上的女人,随着那股子恨意,霎时冲破了她余下尚存的最后一丝理智。
“你、你到底想怎么样?”凝墨见过凶悍的女人,却没亲身经历过,以前她从来都会自觉地屏蔽掉身边所有的事事非非,能躲的她一定会躲得远远的,可是此刻的这个女人,透过那双泛起血丝的美丽瞳孔,她竟然看到了类似杀气腾腾的可怕毒光,她缓缓地从地上挪动,然后也瞬不瞬的注意她的举止。
斐安娜妖娆无比的大笑几声,视线对上她立马又恢复了愤怒,“跑啊,你到是跑啊,不过你跑了,我保证明天你做的破事一定会红遍整个莲城,到时不仅你会名誉扫地,我相信以我的能力,就连你那个一直被蒙在鼓里的父亲,恐怕将会被你气得一命呜呼吧,哇,听起来好像比要你的命有趣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