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一日,风和日丽。
只是执气跑出去买包烟的功夫,回来时就看到了这样一幅刺目的场景:十来个神情肃穆的陌生男子笔挺的立在沙发两侧,客厅的沙发中央赫然坐着两个陌生男子,右边的着色彩斑斓的潮装,桃花眼正轻佻的望着唐突擅入的玉振华,另一个西装革履看上去虽正派许多,但目光触及玻璃茶几上那堆如小山高的粉色钞票,玉振华想不正视都难。
“哎哟,老头子,快进来呀,怎么出去这么久?”陈秀佩显然是兴奋过头了,那种手舞足蹈的模样像极了突中五百万大奖似的,她激动的样子是玉振华从未见过的。
玉振华这会也并不打算去理会妻子有些颤抖的声音及眼神,只是淡瞥了一眼两个来路不明的人,又似是无意拔开挡住去路保镖,这才大步流星的找了个离他们远点的单独沙发坐下,醇厚的嗓音不带一丝情绪问:“拿这么多现金搁人眼皮子底下,所为何来?”
淡淡的扫了眼桌上堆砌整齐的崭新票子,虽然从没见过这么多现金,但粗略估算至少得好几百万,甚至更多,如此一想,他不禁想到了什么?
“一千万,这是我们翟总裁给玉家下嫁女儿的聘礼?”温文尔雅的梁风见他如此开门见山的问,所以回答得也十分干脆利落,虽然对此事不见其成,但他也没资格没立场去阻止这桩唐突至及的婚事,翟逸寒交待的事岂是他们能阻止的,“这些在您还没来之前,我就跟您的夫人聊过的!”
“对、对,振华啊,他们是跟我聊着来的,呵呵……”陈秀佩一个劲的附和点头笑着,望了眼不算熟悉的两名男子,又望向自己的丈夫,可不管她明里暗里的狠使眼色,他就是不给以任何回应,此刻就像个榆木疙瘩般坐在对面,眼瞧着气氛就要到达冰点,按捺不住的她这才起身走了过去,搭上他肩膀时还不忘掐一下。
坐在梁风身旁的南浩,悠闲的翘着二郎腿,十足一副看好戏的冷眼旁观:装吧,你们就装吧,连医药费都是翟逸寒解决的,一千万都摆在这里,还在那里自命清高,果然玉凝墨不失为你们的女儿,一个货色。
“各位不好意思,我家老头子这是上了年纪才这样,脑子自上次重病过后也不见好使了,所以精气神还是有些欠佳,”转过头用只有他们两个人才听得见的声音说:“玉振华,我们这是要嫁女儿、不是办丧事,你哭丧着脸是给谁看?”
“我只是心脏不好,但脑子此刻比以往任何时候都清醒!”玉振华良久的沉默后才沉声说,望着陈秀佩的眼神也多了凌厉之味。
“咳、咳、最好清醒点,清醒好!”南浩因一个小时前答应要陪斐安娜的,此刻看着他们那不生不死的模样,早就坐不住的他腾的一下从沙发上站起,居高临下的指着桌子上的钱,声音里也多了一丝不耐,“我说你们能不能给个痛快话,一千万还嫌少?”
梁风对于南浩的过激行为早就有了预知,所以此刻默不作声的他算是默许了。
“哎——各位,消消气,我和老头子不是这个意思?”陈秀佩也腾地从玉振华身边站起,闪烁不定的神情不难看出,她这是怕到嘴的鸭子硬生生给弄飞了,所以转向玉振华时,多了明显的一丝忐忑不安:“唉——振华,你倒是给吱个声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