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至凝墨第二天办了出院手术,她的那个问题还是没有答案,望着于伯忙忙碌碌的身影,凝墨紧了紧身上的羊绒大衣,明明穿得很厚了,可是还是觉得冷,大概是因为这是由骨子里渗出来的寒意吧!
整整三天过去了,翟逸寒始终没有出现,不,是连一个电话一条短信都不曾有过!
“小姐,外头风大,你还是坐车里等老夫人吧!”于伯是典型的南方人,说话时的语气也是很轻柔的,不过于凝墨来说,更多的时候像长辈,因为自从她住进帝豪园的那一天,许多出行都是他打理的,真的是很细心的一个人。
凝墨顺从的坐进车里,拢了拢衣领,唇角扯起一抺弧度,看向坐在驾驶座的于伯,道:“于伯,我在帝豪园里,都是你和鲁姐悉心照顾我的,所以我能看得出来,你们都是好人,是不会说谎的对不对?”
于伯脸色变了变,以为她要问关于医院的事情,谁知她问的竟然还是鲁管家私下跟他说过的事,可真是一个棘手的问题啊,一方面不想继续瞒着她,一方面又不忍看她如此折磨着自己,最终傲不过她期盼的目光,如实说了出来,“小姐,您不要再挂念那个人了,伤神又不讨好的事情,对您的身体一点益处都没有,他是不可能再来帝豪了,所以,请小姐您就断了那个念头吧!”
这是什么话?翟逸寒是她的未婚夫,她还在心心念念盼着他娶她的那一天,然后顺理成章的重新领导帝豪国际呢,怎么突然就叫她断了那个念头?凝墨努力的眨巴着水眸,双手紧紧握成拳,“于伯,能把话说明白点吗?这里就你和我,凝墨有些听迷糊了?”
于伯刚想解释的时候,远远的就看见鲁管家及张嫂扶着老夫人向他们走来,于是话到嘴边又咽了下去,急忙推开车门迎了过去。
望着那有些慌乱的脚步,凝墨暗暗失神,想起这几天,翟家上上下下都没有一个再提及翟逸寒这个名字,明明知道他多日都不曾露面了,却心照不宣的避而不谈,这是不是太有些反常了,还是其中又发生了什么误会?
突然间,她想起夏小曼字字真切的劝说:离开他吧,离开那个男人,越快越好,越、快、越、好?
莲城已经正式步入隆冬,阴冷刺骨的北风刮在脸上,是脆生生的疼,翟逸寒就这样消失了将近十天。
而凝望塔果真不负众望的重拾起大家对商业街的信心,也有大批的外资商在看到媒体生龙活虎的报道后,纷纷来帝豪融资洽谈合作开发事宜,那栋被烧的面目全非的大楼也只是最上端的几个楼层,工程部已经做了妥善的处理方式,将楼顶一些不能再使用的层面拆除干净后,打造成了别具匠心的空中花园。
桌上的内线响起来,凝墨按下接听,只到李秘书说道:“翟总裁,你要找的那位特别的客人已经来了,现在正在二楼会客厅等候,请问是”
“叫他直接上总裁办!”凝墨想了想又补充道:“算了,还是我下去找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