跌跌撞撞,端亦心不知走了多长时间,终于跌倒在太子府门口,他呆呆的看着太子府的牌匾,像一个迷失的婴儿终于找到了归属,他徘徊着,内心纠结着,最终决定轻巧的用轻功飞跃到西厢房屋顶。
月光柔柔的,如丝绸静静的倾泻在人间,将地面点缀得斑驳陆离,树影在月光中随着清风婆娑着,熏染出一个平静祥和的夜。这时琴声从厢房里悠然响起,幽婉的哀伤,凄缠颇恻,象执意的询问。脑海里,缓漫远伫的身影,已看不清面容,亦心,你和她沐斓,远远、远远的伫立着。亦心的忧伤在琴声的流逝中漫延,那些情感和与情感相关连的东西,一起在静寂的月光中里坠落。美好的开始,风在沙沙流淌中消逝,谁在起点那边?一直望着前方渐行渐远的身影。亦心听着琴音,不觉地眸底酸涩如刃锐利而冰凉,谁在跟随前方那个身影?若离若离,琴音纠结着一段感情,俩个人,声音说着阿离心底的伤痕,是风,刮了,冷了、
继而音律盘旋、舒缓,琴声轻扬,时而舒缓如清泉,时而急速如瀑布,时而清脆如珠玉,时而回转如细语。没有了未来,只有记忆中那淡淡的温情。
是情波,散了,淡了,是爱恋,远了、空了,透穿了所有,是叹息,消了、逝了。
琴音,叹息,深深的聚成亦心眼底的水波,一同滑落,是泪,滑了、落了。
突然,琴声嘎然,弦断了、尽了。
“公主。”锦儿端了杯热气腾腾的茶,看着公主正在流血的手指,欲言又止。
“你先下去休息吧,伤口我会自己包扎的。”阿离木讷的看着手指,呆呆的说。
“公主,还是我来包……”锦儿赶紧放下茶,翻柜倒箱的准备找纱布,“出去,出去。”阿离愤怒的把琴甩到地上,琴重重的撞在地上,琴断了,情断了。
阁楼上,一抹身影静静的注视着那屋顶的人,“太子,你在看什么呢,这么专心。”一个身穿桃红色里衣的女子从床上起身,拿起衣柜旁淡紫色外袍,轻轻的帮太子披上,好奇的看着窗外那屋顶的身影,“那是谁呀,这么大胆,连太子府都敢闯。”女子好奇的问道。女子是太子紫琼宠爱的侧妃,亦是他忠心的手下,她的生命是太子殿下给予的,为了太子,不顾一切。
“沐艺,那是端将军,闯这小小的太子府,有何不能。”太子紫琼冷笑到。他太子,自从母后亦是皇后几年前去世后,父皇就更加不重视他,现在在朝廷上,父皇暗中逐渐的削减他的势力。父皇,您太过分了,为了您的野心,即使牺牲阿离的幸福,我一定会颠覆局面的。太子紧紧的握着拳头,端亦心,希望以后我们不会是敌人,挡本太子路的人,本太子会一个个的除掉。
沐艺看着太子脸上的风云转变,太子,总有一天,你会站在最高处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