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滨国慷坛元年十月十二日。
石勇带着运输部队来到了埔水之前,看着眼前的一座小桥欲哭无泪。他是听说这里只有一座小桥,但没听说这小桥这么破旧,恐怕多上去几辆推车就会压塌掉。
真要从桥上一辆辆从这桥上过去,不知道要走到什么时候!
如果想自己搭座桥的话,那埔水又宽又深,想搭桥也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搞不好花的时间更加多了。
想到这里,石勇又在心里把侯虎的祖宗十八代骂了一遍:这是谁安排的路线?居然会通过这么偏僻的地方。这些日子石勇天天派人向侯虎请求援军,好不容易同意派遣了,但说是在过了埔水之后!等过了埔水之后,那可是三国的密集防区,敌人回来才怪!
看了看附近的密林,不远处的山区,石勇在心里叫道:这里才是危险地带啊!
不过石勇也没有办法,只能催促尽快过河,不然自己还能打道回府吗?
希望敌人不会来吧!石勇在心里虔诚地祈祷。
恒国的统帅侯虎和舒国的统帅邓兆轩两人带着军队躲在附近的一座小山上静静地等待。
“侯将军,你说他们会不会来?”看着运输部队开始过河,那支骑兵还没有一丝踪迹,邓兆轩露出了焦急之色。
“放心好了,这里是袭击的最好地点,他们一定会来的!”侯虎虽然说的肯定但心里也有些动摇,他这么说也是在为自己打气。
因为沥国的统帅魏宏元要留下引那些杀手上钩,再加上沥国本就没有多少拿得出手的部队了,这次负责伏击的部队就由恒国和舒国士兵组成。
他们选定在这座小山埋伏之后,因为知道对方的侦察能力十分的恐怖,所以他们为了防止惊动对方,干脆没有派出斥候,安心在小山上躲藏,就连火也不让升,从统帅到士兵全部吃干粮!于是在这种情况下,他们自然也无法知道附近有没有敌军接近了。
“那他们会不会打算过了埔水才袭击?”邓兆轩还是有些不安,继续问道。
“不会的。”对这点侯虎倒还是有把握的,他向邓兆轩解释道:“过了埔水就是平原,也是我们防御的密集区了,对方想过来可不是一件容易的事,而且我还命令附近的驻守部队向这里集结,到了明天就可以和运输部队汇合了,现在可是他们最后的机会了。到时我们只要围上去,把他们赶往河边就可以了!”
他们两人怀着满心的期望在耐心地等待敌军的到来,可是随着运输车一辆辆通过小桥,他们的心也一点点往下沉。
一个时辰之后,当最后一辆车子通过了埔水,石勇一直悬着的心终于放下了大半。心里开心地想,究竟是上天听到了自己的祈祷,还是自己误会了侯虎统帅:难道他知道敌军不会来,随意才一直没派援军过来?
“马上整队,我们马上离开这里!”虽然他不认为敌人不会从河的东岸来袭,但还是赶紧离开比较保险。
相比石勇的开心,侯虎和邓兆轩的心情可谓是失望无比。他们精心安排的计划可是花了近半个月的时间来执行,现在这一切都白费了。
“难道我们高估了滨国人的侦察能力,他们根本没有打探到这支运输队?还是他们真舍得放弃这次大好的机会?”看着渐渐远去的运输部队,侯虎有气无力的说道,他现在的表情可谓是垂头丧气了。
“我不关心计划失败的原因,我关心的是以后怎么办?难道我们以后只能任由滨国的禁军闹腾吗?”邓兆轩想到还是拿那支骑兵没有任何办法,语气也是无比失望。
“那是什么?”侯虎突然看见埔水东岸的远处扬起了大量的尘土,不禁叫出了声来。
邓兆轩一看,顿时愣住了,艰难的说道:“滨国禁军难道真从河对岸过来了?”
这当然是滨国禁军到了,他们已经等了这么久,钱伟怎么“忍心”让他们失望哪?虽然绕了一个极大的远路,但在连续两天的努力急行之下,钱伟带着禁军还是赶来了,并不顾疲劳“准时”发动了攻击。为了赶时间,最后一段路程钱伟听从张延贞的建议放弃了让禁军潜行的打算,直接从敌军的据点旁呼啸而过,反正以禁军的速度他们绝对追不上,也来不及给埋伏部队提个醒。
他们选择的时机太准了:运输队刚到了东岸,而埋伏的舒国、恒国的部队还在河西岸,增援的部队也还有一天的路程,在这段时间里,谁也无法阻止滨国禁军干些什么。
之所以时机把握得这么好,当然还是靠了钱伟脑海中地图的功劳。
虽然在平地上,但最近疑神疑鬼的石勇很快发现了敌军的到来。面对上万数量的骑兵,石勇虽然感到绝望,却没有放弃做最后的努力,先把车辆围起来,再让士兵守在后面。
“别去了,等你上去了,什么都完了。”邓兆轩一把把想望运输队赶去的侯虎拉住。
侯虎却红着眼睛说道:“放手!如果我什么都不做的话,才真的完了!”
邓兆轩想了一下,放开了侯虎,显然是想明白了他的意思:这计划可是侯虎自己制定的,如果他坐看着运输队在自己面前被消灭,而什么也不做的话,那么一个无能的评价是绝逃不掉的,侯虎以后在恒国的前途就完了。
看见侯虎冲了上去,邓兆轩咬咬牙,领着舒**队也跟了上去,自己也总不能什么也不做吧?希望石勇能撑够久的时间吧。
石勇也不是笨蛋,看到后方用来了大批的军队,稍微一想就明白了:原来自己就是诱饵而已!而且这还是一次失败的垂钓!不过现在他也没有选择,希望自己可以顶到伏兵赶上来。
突然,他发现了对面冲过来的禁军的不对之处:随着双方的接近,他发现对方的队伍中大部分的马匹之上都没有人!
“我们的援军就在后面,坚持住!坚持住,对方没有那么多的骑兵,大部分都是空马!”听到石勇的提醒,其他人都注意到了对方的情况:真正的骑兵在队伍中稀稀拉拉的,数量连总体的一半都没到。
四千的护卫部队顿时恢复了一些士气,有了一些对抗的信心。每个人都忽视了一点:即使只有两三千的禁军他们也决不是对手。
石勇刚完成防御的布置,从远方奔袭而来的滨国禁军也来到了跟前。随着战斗的开始,众人惊讶地发现石勇的护卫部队勉强顶住了对方的进攻!
对方不但绕了远路,而且还冲过了己方的防区,现在一定是体力顶不住了,所以才会造成战斗力大幅下降!本来只是在尽人事的侯虎顿时看到了希望,立刻催促军队快些上前,就算不能消灭对方,保住这批物资也是好的!
不过刚才运输部队的难题也摆到了他的面前:埔水上的小桥太小太旧了,大量的部队只能一队队地从桥上过去,侯虎顿时后悔为什么要制定这条行军路线。
邓兆轩心里感到了一丝不对,但想不出哪里不对。
护卫部队坚持的时间出乎意料的长,七八万的伏兵都过了一半,护卫部队也没有完全崩溃。
这时,侯虎也感到了不对劲,滨国禁军的战斗力他们可是深有体会的,要是真如眼前如此没用的话,也不会给己方带来如此多的麻烦了。
突然,禁军放过了已经没有多少抵抗力的护卫部队,在援军还没到来之前向后撤退了,而远方不知什么时候有一支规模更大的骑兵部队。
侯虎和邓兆轩的脑海中同时出现了一个词:阴谋!
两人还没有回过神来,埔水的上游突然传来了一阵巨大的轰鸣声。两人顿时想到了己方原本的水攻计划,看着围在埔水两岸的近八万部队,脑中一片空白,都不敢相信自己眼前的一切。
两岸的士兵都发现了上游的异常,一些经验丰富的立刻就明白是怎么会事,在他们的领头下,所有的士兵全都惊恐着开始逃跑。但他们的速度怎么赶得上奔腾的洪水?在一片哭喊声之中,无情的洪水呼啸而过,大部分的军队都被吞没了。
看着眼前的惨剧,两人完全不能接受准备了那么久却反而被伏击的现实,侯虎喷出一口鲜血晕倒在地,而邓兆轩只是一个劲地在喊:“为什么会这样?为什么会这样?……”
两人的亲兵见局势已经不可挽回,立即冲上去,带着大受打击的两人向后方撤退。
等洪水过后,真正能够逃月兑的两国联军只有一万左右,在河西岸的还好,而在河东岸的六千军队发现,自己好不容易地死里逃生后,面对的是一万左右士气高昂的滨国禁军。
反而被晾在一边的运输队守卫呆呆地看着这一幕,没有发出一丝声响。
“将军,我们怎么办?”过了许久,有手下问石勇。
经过两次大喜大悲的石勇终于发作了,大喊着向禁军跑去:“老子不干了,老子要投降!反正已经被卖过一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