晓萍端来一杯咖啡,放到德宝的明前,“张副总,您的咖啡。”
德宝正在看文件,听到这句话,就不耐烦地放下,“你端咖啡就端吧,悄悄的放下,悄悄的走开就行了。你不知道你多说话会打断我的思路吗?”
“呃,对不起。”晓萍赶紧退回自己的位子,低头学习。
德宝见状,看看表,也已经快下班了。反正这个计划案自己也看不怎么明白,程总也不需要他都明白,只需要他的签字和印章而已。他便直截了当,然后把这些东西丢在一边,反正清雯授权给了他,那就靠他吧。他站起来,走到晓萍身边,看她正在认认真真地学习,可又似乎遇到麻烦了。他就站在一边,等待她的求救。谁知站了大约两分钟了,她还是埋头查找,一点反应都没有,他就忍不住地敲敲她的桌子,“哎,你要是不明白,有现成的老师。”
晓萍这才赶紧站起来,“真的吗?太好了,”她拿起书,“你看网上这个‘红果果的剥削’中‘红果果’是什么意思?我查了半天的字典,根本没有这个词。”
“嗯?”德宝听她这么一说,看都没有看,就笑了,“你就只知道查字典吗?这你都不知道啊?这是网络新词,你应该百度谷歌才对啊。它其实跟‘UP,亚历山大,高富帅,拍客,晒客’一个样,”说道“高富帅”,他下意识地卖弄了自己一番,接着又说“不过,”他想了想,“又不太一样。”他模模脑袋,一副饱读诗书的先生模样,“说实在,它其实应该跟‘有木有’,‘神马’,这些词是一家的。”
“哦,”晓萍点点头。其实晓萍虽然对这些词不知道全部,可她也活了这么久了,所谓书读百遍,其义自现。小孩不识字,可他也会很快学会说话,能听懂大家的白话。所以德宝说道这些的时候。她也猜到那些什么意思了,不过德宝既然喜欢秀学问,她便顺水推舟,“那,它们都什么意思呀?”
“呃,什么意思呢?”他卖着关子,“什么意思我可以告诉你,但是,你得帮我一个忙。”
晓萍心领神会,一定是有关慧遥的,可她也没有说破,还是直接问,“什么忙?只要我能做到,一定做!”
“呃,”他笑笑,“慧遥,最近都在忙些什么呀?”
“她,”晓萍想了想,“她说想学习开车。”
“真的?”他惊喜。
晓萍眨巴眼睛,“对呀,她昨晚已经上网查了驾校的有关情况了。”
“她要报驾校?”
“是啊。”
“哎,报驾校还要花好几千呢?伯母刚出了院,她有多余的闲钱吗?”他想想,“嗨,要是我帮她出,她一定又不肯要。哎,真是的,明明眼前就有一个好教练,为什么偏偏要去找驾校中的人呢?”
晓萍一阵无语,不客气地回顶一句,“可你能给她发驾照吗?”
“呃——”他回过神,点点头,“也是啊,就算我发,人家也不认啊。”
“那不就结了。”她走过来,拉着他的胳膊就往自己桌上拽,“所以,张老板,还是快给我讲讲这些网络新名词吧。”
“哎,”德宝点点头,可猛然一下子又赶紧抽出胳膊,“哎,我是你老板!”
“哦,”晓萍放下他的胳膊,顺着他的虚荣心,“老板,请你给我这个无知的菜鸟传授您的渊博学识吧。”
“嗯,这还差不多。”他说着便坐下,给她讲解起来。
晓萍用心地记着,听他讲完。又把自己着几天的遇到的问题整理出来的笔记本拿出来,一一请教。德宝原先以为只有几个问题,没想到看到笔记本上密密麻麻的记录了好几页,他才雪了头,“你怎么这么多问题呀?!你是想整死我呀?!”
“呃,不是不是,我绝对没有这个意思。”她赔笑道,“我就是这么笨,昨天已经麻烦慧遥姐很多了,实在不敢再麻烦她了。你要是不帮我,我一个个查,会学的更慢的。到时候,如果穿帮了,那您的脸和玉庭大酒店的脸不就被我丢尽了吗?”
“可你怎么这么笨呢?你想演现代版的小燕子吗?不过人家的没文化,闹笑话是可爱,你的呢?是可恶,厌恶的恶!”
“哎,对了对了!”晓萍忽然兴奋地拍手称好,赶紧翻开笔记本认真的记着,“可恶,厌恶的恶。”然后笑着说,“老师,谢谢你,我又找到了一个。”
德宝被她这一举动弄得莫名其妙,仔细一眼,才发现她整理了好多多音字,而“恶”就是其中一个。他又雪了头,一拍脑袋,“我这个老师还真是称职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