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瀚出了审讯室,也确实感到有一些疑点没有解开,不过此时洪晓梅的嫌疑确实最大,除了现场的证据对她不利,当然也忘不了她曾经对清雯下过毒手。这样一个什么都敢做的女人,要在去杀人,也一点不会让他意外。现在得要快点联系上慧遥,向她问问清楚洪晓梅昨晚的行踪,正想打电话,慧遥晓萍德宝就匆匆赶到,问到底是怎么回事?
云瀚便问慧遥,“洪晓梅,昨晚是几点回家,还有没有出去过?”
“我不知道啊,昨天我睡得特别早,连她给我做得晚饭都没吃,一觉睡到天亮。”
“我知道,”晓萍回答,“她昨天晚上是十一点半左右回来的,之后我们都睡了,没有出去过了啊。”
“你确定吗?”云瀚心中一颤,不禁有一阵失望的感觉。
“我确定,慧遥昨天太累,而干妈身体又不好,所以她们都睡得早,而我见晓梅没有回来,就边上网边等她,她回来的时候就是十一点半左右,然后我们就都睡了。”晓萍回答。
“那,”云瀚踱着思考的步子,“慧遥,你们平时是怎么睡的,现在你们家是有四个人,而房子却只有36平米,你们四个人平时是怎么睡觉的?”
“之前,晓梅没来的时候,两间卧室,我妈一个人睡一间,晓萍和我,是一个睡床上,一个人睡临时床,我们两个在一间。后来——”慧遥刚想继续说下去,德宝就打断了。
“没错,后来我去她们家时,看到慧遥跟晓梅挤在床上,而晓萍一个人睡临时床,觉得怪挤的,就帮她们买了个气垫床。”
晓萍也接着说,“有了气垫床,慧遥的房间空间就不够了,而我想,干妈身体不好,晚上可能需要照顾,我就把那个气垫床放到她的房中,陪她一起睡一间了。”
慧遥也接着说,“而我和晓梅就挤在一间了。”
“哦,这么说,慧遥你跟洪晓梅晚上是一起睡的?”云瀚根据她们说的句问道。
慧遥点点头,“是的,怎么了?”
“你说昨晚很累,一觉睡到天亮?”
“是啊?”慧遥又点点头。
“那,”云瀚想想,“伯母跟晓萍是睡在里屋的,你跟晓梅睡在外屋,也就是说她昨晚就是再离开,你们也未必会有感觉了?”
“离开?”慧遥纳闷,“她大晚上,又下雨,她离开去哪儿啊?云瀚,你怀疑她?怎么可能?一定是弄错了,晓萍不是说,她晚上十一点左右就回来了吗?而且,她怎么会杀人呢?没错,她是讨厌那个沈长贵,可讨厌归讨厌,讨厌一个人就要杀他吗?云瀚,这次你一定是搞错了,快放了她吧。你也审了她这么久了,也还是没有什么结果啊。”
“晓萍,慧遥,你们再仔细想想,昨晚,真的没有任何感觉?”
她们两个对视了一下,都摇摇头。
云瀚想了想,“我现在是认为,她跟那个沈长贵应该还有什么事没有交代。”
“会有什么事呢?那个人是一直来缠她,可是她一直很讨厌他,尤其是——”慧遥想说出晓梅对罗文辉的情,却又马上闭了嘴。
“什么?”云瀚追问。
“没什么了,”慧遥不想说出那些事,免得再给晓梅添麻烦。
“慧遥,你如果知道什么就一定要告诉我,因为这事关破案,”云瀚知道她关心晓梅可又明白她知道事情的轻重缓急,因此对她施压道,“这次凶手给现场放了那么多水,几乎毁坏了所有的行迹,所以现在我们手头掌握的证据是微乎其微,任何一点有价值的东西都可能有关案情的。”
“不是,我明白。”慧遥想了想,“云瀚,你刚才问我她晚上出没出去的问题,那也就是说,那个沈长贵的死亡时间跟晓梅到家的时间是有冲突的对不对?”云瀚只得点点头,慧遥便继续说道,“那既然这样,晓梅就有不在场的证据了,光凭这一点,你也不能一直羁押她啊。我知道,她一定可以给这个案子提供一些有用的线索,可你现在也问了她这么久了,我想,她现在能想到的,也一定给你说了。如果有什么不足的,就让我们带她回去,让她好好休息一下,再好好想想。或者,她真的有什么隐瞒的,我们在帮你劝劝她,让她尽量对你做到知无不言,言无不尽,好吗?”
慧遥说的头头是道,云瀚即便再不愿意,也只得先放了她。而晓梅却向云瀚要那对耳坠,“杨警官,能把它还给我吗?我想留下来做纪念。”
“暂时还不能,该还给你的时候会还给你。”
大家陪晓梅回到家,她却一路无话,目无表情,呆呆地坐着,俨然一尊雕塑。慧遥和晓萍送走了德宝,就赶紧回来问她,安慰她,可她都一点反应都没有,俨然成了个木头人。这可让大家郁闷不已,慧遥只得让晓萍陪母亲先睡下,自己一直陪着她。晓萍陪阿兰睡下后,自己也过来陪着她们,一起度过又一个不眠之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