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光如银洒落一地磷光闪闪。
梅林树下白雪映红香,芳气阵阵泌人肺腑。
要是没有寒冽北风不解风情,这般怡景惬情,到是教人忍不住流连忘返。
独孤乾凌无声屏退一从随侍独自慢慢走来,见一树红梅映雪,一杆明黄大油伞下端坐着的老太太,他的神色渐变,是一股发自内心的尊敬和孝顺。
那老太太约五十来岁,身着明黄双飞翔凤袍,一头黑油长发绾髻缀满黄金凤饰,面容慈祥,只是半眯的惬意眼眸中,隐隐约约射出一束二束精光。
“皇儿也来赏梅?”
一见独孤乾凌由远渐近的高瘦帅气的身影,老太太立即微笑着先唤声。
她就是当今皇太后,二十年前的她,三十多岁才得一子,因而得已一直坐稳她一国之母的尊荣地位,可见她会多么宠爱独孤乾凌这个儿子?
“儿臣见过母后,母后千秋安泰。”
独孤乾凌应声走上前深深行了一个大礼,后用担忧的口吻说:
“母后,天寒地冻的,母后为何一人坐于红梅树下?若是北风不识趣,冻伤了母后玉-体,朕心难安呀。都怪儿臣无用,寻来随伺母后的宫人都不值用,儿臣回头办了他们,教这些混儿粗心大意!”
“皇帝莫要心急气恼,不怪他们全不细心,是母后执意一人坐在此赏梅,他们也没办法。”
皇太后马上微笑着解释,又说:
“还是从小养在身边的红艳红丽深得哀家的心意。可惜呀,如今二人已赏了晋王为姬作妾,哀家想再寻得贴心侍婢,怕是难了!”
说着忍不住深深叹息一声。
独孤乾凌的俊颜上立即闪过一秣自责之色。
顿一下,独孤乾凌蹲于皇太后的身边,双手轻轻握住皇太后的一双冰凉手,愧疚地答:
“都怪儿臣无用,登基三年,不但没能让母后坐享极荣极贵,反而要母后替儿臣一再烦心操劳。母后,您怪儿臣么?”
皇太后不禁笑:
“傻孩子,哀家怎会怪你?这三年来皇帝有多不容易,哀家一直看在眼底,哀家心疼皇帝都来不及,哪里舍得责怪你?都怪哀家无能,当年虽能成功逼着先帝立你为储,却不能为你谋得众臣之心。一切,还需皇帝自个努力挣取。”
独孤乾凌马上接了话,愧疚中带着坚定,答:
“儿臣谢过母后。儿臣向母后保证,不稍再等多久,儿臣定能消除一切阻拦儿臣独揽皇权的绊脚石,给母后一个真正的王国天下,永享太平极尊!”
“那就好呀。”
皇太后似乎听着很高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