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泽尔,那个拿自己妹妹来扩张领地的毒药公爵。”房息看着脸色阴沉铁青的司徒原澈,不怕死地走近他身旁怪声道:“没想到你居然想成为那样一个野心家!”
面对房息挑衅的眼神,司徒原澈嘴角微微上扬,冰冷的脸上有着一抹不太协调的温和笑意:“我对当西泽尔没有兴趣,更不会有机会让自己成为西泽尔第二。”他微笑着讲完,未理会房息僵住的脸色,率先转身离去。
司琪终于跑累了,她喘着粗气,弯着腰一手扶着树干,深吸了好几口气后,缓缓地滑坐在树下:明知道这是必然的结果,为何自己的心却这么难过?!她一手捂着胸口,拿着皇冠的手越捏越紧,反复地问这自己,想要找到缓解那窒息般疼痛感觉的办法。不记得是谁曾经说过:心死了,它依然会跳动,所以生活还是会继续。
“对不起,我不知道这个皇冠对你来说这么重要。”储栎凡冷峻的脸上有着深深的自责,望着眼前那张苍白而毫无生气的脸,他的心一紧,定定地看着她道:“或许还有其他办法。”
“我不明白储老师话里的意思。”司琪早就为自己筑起了一道心防,他担忧的目光令她觉得有些难堪,她匆匆站起身,道:“我还要去上课,就先告辞了。”
“太善良的人是无法拥有的幸福的。”储栎凡眯着双眸,对从身边而过的身影道。可惜我摒弃了善良,依旧无法拥有幸福。望着那略微僵硬的背影消失在自己的视线里,储栎凡自嘲而痛苦的想着。
镇定而若无其事地走回自己的座位,司琪淡漠地坐了下去。
“小琪,对不起,真没想到你和司徒学长是这个关系。”方嘉雨想起曾经不止一次在她面前讨论她和司徒原澈的事情,就觉得有些抱歉。
乍一听那个名字,司琪的心还是剧烈的抽动了一下。她强忍住内心的不适,摇了摇头,道:“是我不好意思,没早点告诉你我们的关系所以才害你误会。”
还没等方嘉雨开口,一桶水就‘哗啦啦’地罩着司琪淋了下来。
“你干什么?”方嘉雨在呆愣了三秒钟后,奋力推开那个一脸狂怒而狰狞的高思晨。
“我干什么?你怎么不问问她都干了什么?”高思晨娇美的脸上挂着未干的泪痕,指着司琪的手颤抖着,尖锐地声音失控地指责着:“司徒学长不要我了,陈学姐失踪了,都是你这个不要脸的女人害得。”她空洞的双眸中忽然闪过一丝疯狂的气息,她双手紧紧地抓住了司琪早已经被淋湿的短发,奋力地撕扯着,仿佛这样就能发泄她心中的怨气。
被淋湿的短发在她双手的拉扯下,依然会滴落一些水珠,顺着她的额角脸颊慢慢流进她的脖颈。头皮被扯得生疼,却使司琪的脸色更冷,她站起身双手轻轻一拨轻易地将眼前发狂的女孩推到在地上。
高思晨怔愣地看着她一秒钟,很快就重新站了起来,再次扑了上来。
“够了!”司琪轻而易举地将她的手腕扣住,制止了她一再挑衅的行为,沉着脸道:“如果你闹够了,就给我滚!”
同学们被司琪仿佛冷血战士般的眼神深深震住了,竟无人想到上前拉开她们。
“我不会放过你的!”高思晨美丽的双眸里滚了一行晶莹的泪水,被钳制住的身体不停地扭动着,想要挣月兑司琪。
“第一,你和司徒原澈分手的事和我一点关系也没有。”司琪冷静地看着这个在自己怀中不停挣扎的女孩,道:“第二,陈蓝鸾失踪就更加和我没有任何关系。”
高思晨听了她的话,狂笑出声,道:“没有关系,司徒学长给我的分手理由是他喜欢你这个从小被他养大的孤女!”
司琪震惊地松开了对她的挟制,愣愣地看着眼前显然还未镇定下来的女孩。脑里全是她刚才吼出的那句‘他喜欢你这个从小被他养大的孤女!’,直到脸上传来火辣辣的疼痛感,她才后知后觉得发现自己被眼前的女孩狠狠地打了一个巴掌。
方嘉雨看到司琪脸上那明显凸起的五指印,眼见得发现高思晨似乎还想再打她一巴掌,赶忙将司琪向后拉了一把:“你够了!你自己没本事抓住男人的心,就不要想个疯婆子一样在这里撒泼,真是丢我们女生的脸!”
高思晨愣愣地望着被方嘉雨紧紧抓在半空中的手,泪决堤而出,那凄惨的哭声声声敲击着司琪那脆弱的灵魂。
走上前,拉开了方嘉雨的手,她直视着高思晨道:“我很快就会成为颜贺瞿的未婚妻,他不过是利用我来甩掉你!”
‘啪啪啪’教室门口传来了鼓掌的声音。
司徒原澈斜靠在门上,似笑非笑地看着司琪,道:“不愧是我培养出来的人,就是比较聪明。”他温和的脸上带着一抹和煦的笑容,将目光调向那个依旧泪流满面地女孩道:“现在知道我为什么要甩了你吧,因为你太笨!”他嘴角的笑容更深,向司琪伸出手道:“去把湿衣服换下来吧。”
不知道为什么司琪总觉得他脸上那温和的笑容非常刺目,那笑容似乎透着一股噬血的味道,让她不由自主地打了一个冷颤。
她知道反抗只会给自己带来难堪,所以乖巧地走了过去,将手放在了他温暖的大手上,任由他牵着自己走进了他专属的休息室。
偌大的休息室里,寂静的空气中只有他们彼此间的呼吸声。司琪紧咬着下唇,默然地站立着。
司徒原澈眯着双眼,纤长的手指轻柔地抚过那略显肿胀的脸颊,温柔地道:“疼吗?”
感受着他轻柔的碰触,耳边充满他磁性的声音,司琪怔默而困惑地望着眼前这张瞬间温柔无比的脸,久久不能回神。这张对自己充满疼惜的脸仿佛是梦,梦中自己曾经幻想了无数次的存在。
司琪的手仿佛有了自主意识般,抚上了那微皱的眉头,想要抚去那细小的皱纹。
她的手很冰很凉,唤醒了司徒原澈迷离的思绪,他的双眸慢慢暗淡下来,只剩下一片黑暗。收回了手,他冷冷地道:“进去把衣服换了吧。”
看着他此刻的脸色,司琪咬了咬牙,转身走进了浴室。看来刚才真的只是自己的错觉。望着那粉女敕的内衣,司琪只觉得满脸黑线,从10岁那年开始她就不再穿这种梦幻色的衣服了,这其中也包括内衣!挣扎了几分钟后,她还是无奈的换下了已经半湿的内衣,伸手拿起了那粉色的内衣。
西泽尔-波尔金,罗马教庭的最高统治者亚历山大六世与罗马妇女的私生子,意大利的瓦伦丁公爵,历史上赫赫有名的野心家,差不多掠夺了整个意大利北部的土地,用施毒暗杀的手段除去一个个政敌,包括自己的兄弟,他爱上自己的亲妹妹,与亲妹妹**,却又把妹妹当成工具,一次次远嫁联姻,又一次次派人杀死妹妹的丈夫,再次把她掠夺回来,这个被后世史学家用手段残忍、凶狠、恐怖这些字眼来形容的毒药男人,正是西泽尔-波尔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