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经走远的司琪并未听到身后之人的议论,她心里不免惊讶于储栎凡刚才的谎言。“或许刚才他路过时,那里确实没人吧。”安慰了自己几句,她加快了脚步。
学生会办公室的门虚掩着,司琪的手刚模上门把手,耳边就传来暧昧的申吟声。她停住了脚步,整个人呆愣在门外。
门缝望进去,司徒原澈打着赤膊,俊美的脸上有着温和的笑意,一个全身***的女子两只青葱玉手抚模着他的胸膛。
就算是傻子也明白房间内发生了什么,司琪比上了双眼,在心理默默念着:“只是幻觉,只是幻觉,只是~~~”然而敲打着耳膜的声音却依旧高昂而热烈,她无意识地睁开了双眼,那景象依旧存在,她觉得头好重,心脏仿佛停止了呼吸,沉重的头剧烈的疼痛起来,她吃力地滑坐在地上,双手紧紧地抱住自己那似乎要爆裂的头部,呼吸渐渐地急促而困难起来丫。
“小琪!”跑得气喘吁吁的房息刚到拐过走廊,就看到面无血色的司琪抱头坐在地上,她的眼神涣散,全身上下透着一股莫名的悲哀和疼痛。
房门被打开的霎那,司琪的身子就如断线的风筝般直挺挺地向后倒去,睁着的双眸里没有任何的影响,只是空洞地望着。
司徒原澈怎么也没想到她竟然会出现在这里,随意地披了件衣服走出来时,就看到她睁着大眼倒下的身子,他本就痛苦的心此刻更显狼狈。他处处躲着她,给她自由的空间,他以为这样对他们来说才是最好的,却没有想到她竟然会跑到这里来!连日来除了深夜会去看看这张让他既不舍又必须割舍的面容,他正强迫自己去忘记,却没想到她会以如此姿态昏倒在自己面前。
他快速地将她抱起,心却因为那双空洞的眼眸而无法跳动媲。
“放开她!”房息一脸愤怒地瞪着他,口气竟是嘲弄和讥讽:“烂情的大情圣,总不会人面兽心到对自己养大的女孩动手吧。”虽然房息知道司琪的心意,然而近段时日以来司徒原澈不知道又收了多少个女人,这项认知让他否决了眼前的男子可以给小琪带来幸福的可能,所以他一心只想让小琪远离那个恶魔般存在的男子。
绕过房息伸过来的手臂,司徒原澈脸上不见了往日的温和,他冷着双眸大步走过面前高大的房息,快步向楼下而去。
房息被他冷眼一瞄,心下不禁打了一个冷颤,竟连小琪被他带走都没有察觉。看着已经空无一人的走廊,他第一骂出了一句和他绝美形象完全不相符的脏话:“靠!”
看着打了点滴的司琪慢慢地阖上了那双睁大的眼眸,司徒原澈这才慢慢地感受到了心跳的声音。
“少爷,她似乎是惊吓过度了。”被叫来别墅的医生,战战兢兢地看着一旁阴晴不定的司徒原澈,道:“好好休息休息应该没什么大碍。”
司徒原澈挥了挥手,示意屋内的众人都退下去,他就那么静静的,静静地看着那张苍白的小脸,那无泪的脸上却透着令他心伤的悲鸣。
轻抚着她毫无血色的双唇,他低头望着她的眼眸压抑着只有野兽才有的嗜血渴望,喃喃低语着:“再这样下去我怕自己会忍不住毁了你,你明白吗?”
司琪只觉得自己的身体好轻好轻,她看到那悲恸地俊颜,刚想上前拥住他,却发现自己的双臂竟然没有一点点力气,她的身子轻盈地站在床边,看着司徒原澈注视着床上那个紧闭着双眸的自己,她诧异地望着,竟失去了思考能力。
床上的司琪猛然间睁开了双眸,她的眼眸闪着坚定的目光,她坐起身,吼道:“你为什么要这么对我?为什么?”她发了疯似地将随手可拿的东西全都砸向那个冷着一张脸的男子,发现再也没有东西可用时,她毫不犹豫地扑了上去,抓着他的手臂就狠狠地咬了下去。
司徒原澈任由她咬着自己的手臂,沉声道:“如果这样你会开心点,那就咬吧。”
灵魂漂浮在床边的司琪难以置信地看着眼前发生的一幕,这诡异的情况让她心悸。
司琪松开了牙齿,毫无畏惧地望着他,道:“让我开心,那你就和那些女人断绝关系!”
司徒原澈全身一僵,只当她是无理取闹,安抚似地揉了揉她的短发,眼神躲闪地道:“乖,以后好好做我的妹妹。”
“妹妹!”司琪冷哼一声,挑衅地看着他道:“你在自欺欺人吗?”看到他欲站起身离去,她一把抱住了他的腰身,主动将自己的双唇印在了他的唇上,挑逗地用舌尖轻舌忝着,满意地看到他的脸由白转红又转变成了猪肝色,她放开了对他的挟持,大笑出声。
司徒原澈眉头紧蹙,强压下内心升起的渴望,僵硬着身子离去前,道:“我会当这件事情没有发生过!”
“你有自欺欺人的习惯,我可没有!”司琪在门被关上的霎那,嚣张地叫着,笑着。
她望向旁边玻璃中的自己的倒影,翻身下床抚模着那苍白的轮廓,道:“放心,我只是深藏在身体里的另一个我,你太善良,说难听就是笨,不过以后我会帮你,我们一起让他知道我们的决心!”
玻璃中的司琪那不安的情绪因为她的话而慢慢镇定下来,苍白的唇角扬起了一丝笑容。
困难地睁开双眸,司琪发现自己全身都无比的疼痛,尤其是头痛地她直皱秀眉。她完全记不起自己是这么回来的,只隐约记得自己去找司徒原澈签什么文件,她明白了司徒原澈彻夜不归的真相,那之后的事情却毫无印象。
看着柳伯那焦急的神色,她勉强自己撑起身子,轻声道:“柳伯我怎么了?我什么时候回来的?”
柳伯的目光越过她望向了一旁的司徒原澈,愣愣地忘记了回答。
司徒原澈看天色已晚,怕她不吃点东西就入睡对胃不好,又怕他自己独自上来两人独处发生让他无法掌控的事情,所以他要求柳伯随自己送些吃的进来,却没想到困扰了自己半天的那个吻和质问,眼前的女孩早就摒弃在了脑外,他望向那苍白小脸的目光顿时复杂多变,在对上司琪困惑的眼眸时,他强压下了心理那翻江倒海般的感觉,道:“吃了东西再睡吧。”
司琪总觉得那个离去的背影很孤寂,很悲哀,心里感到强烈的不舍,却又不敢追上去,只能乖乖地吃着柳伯端上来的食物。
不知道在这个窗前站了多久,漫天的繁星闪着点点星光,此刻在司徒原澈眼中却显得极为讽刺。她忘记了不正合自己的意吗?为何心却绞痛到无法入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