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看到怎么了?”方嘉雨听到他的话,眉头轻皱,反驳道:“看到就看到,他又不是我的谁,管得着我在谁的房间里出现吗?”
房息轻轻地叹息一声,有些无奈地看着面前的女子,道:“不知道小琪和你说了什么?”
方嘉雨甜甜一笑,靠近了他少许,俏皮地眨了眨眼睛之后,道:“她说,信学长可是违抗了房夫人的命令,硬是悔婚跑过来的。小琪说,她希望你这次可以得到幸福。”看到房息脸色微变,她眼中闪过狡黠的目光,继续道:“小琪说,如果息学长真的忘记了那段情,那么就当她什么也没说好了。丫”
方嘉雨默默地退出了房间,在为他拉上房门的刹那,她看见了他那悲恸的神情,心里早就乐开了花:“耿雷,这次你还不栽在我手里。”司琪根本什么话也没让她带,她只是想要试探一下耿雷口中的那个药到底有多少厉害,现在看来,也不过如此。房息的表情已经让她吃下了定心丸,他绝对没有忘记他和信学长之间曾经发生过什么。
房息呆呆地坐在沙发上,他不知道信到底想要干什么,在他绝对要重新开始的时候,信却跑来!“你这到底算是什么意思呢?”房息双眸中尽是痛苦之色,他不知道他到底该不该相信信,他再也经不起任何的打击了。
耿雷的药让他给了自己一个理由,一个走出那段情的最好保护伞,可是现在信却任性地想要撕开他好不容易竖起的保护伞,想让他再次***果地暴露在阳光下。
拉开抽屉,那颗药静静地躺在那里,房息不知道自己为何如此排斥吃下它,更不明白为何自己竟然还会因为方嘉雨的话而感到动摇。
用力关上抽屉,房息寒着脸,一遍又一遍地对自己,道:“息,你不可以再那么傻,不可以再给他造成困扰!就让信永远都作哥哥吧,只有这种亲情的羁绊才是永远的!”他紧紧地咬着下唇,紧紧地咬着,直到口中布满了血腥味。
房信靠在墙上,双眸定定地看着那紧闭的房门,从书房出来,他就一直望着房息这扇紧闭的房门,没有离开半步!他没有勇气去问息,那颗药他到底吃了没?更没有勇气去告诉他,他爱他!更加害怕在他说出口后,房息会像以前的自己一样,给自己一个嘲讽的眼神!直到这一刻,他才发现他其实也是一个懦夫,一个胆小鬼媲!
这样忐忑的情绪燃烧着他的理智,让他越发地厌恶起自己来。许多年前,当息抱着自己的腰说‘喜欢’的时候,他只知道逃!那时候的他以为自己是喜欢司徒原澈的,可是在逃避的岁月里,他才发现自己想到最多的永远都是那张比女人还美丽的脸,午夜梦回间,耳边回响的也是他一声又一声的‘哥哥’。
然而如此明显的事实,他却用了这么长的时间去领悟,息忘记了那段情是不是上天对他迟钝或者说故意逃避的惩罚呢?
房息关在房内,一支又一支地吸着香烟,最近他开始需要依靠这种烟草的味道才能镇定下来,才能让那混乱的大脑变得清明。看着满满一烟灰缸的烟头,他终于掐灭了手中的烟,缓缓地站起了身。满屋子的烟雾使他的视线有一瞬间的模糊,房息自嘲地扯动了一下唇角。
在拉开房门的刹那,当他看到房信就靠在对面的墙壁上,视线直直地落在自己身上时,他下意识地皱了皱眉头,道:“哥,你找我有事?”
他身后的烟雾让房信眉头紧蹙,他走近了房息,在确认他身上带着浓浓的烟草味时,房信的脸色瞬间沉了少许,目光掠过他,当房信看到茶几上那满烟灰缸的烟蒂时,脸色瞬间阴沉了下来,二话不说将他推进了房内,呵斥道:“你搞什么,居然吸那么多眼!你什么时候开始学会吸烟的?”印象中,息从来没在自己面前吸过烟,怎么会?
“哥,男人吸点烟很正常吧。”房息退开一步,拉开了与他之间的距离后,一副吊儿郎当的样子,回道。
房信因为他毫不在意的回答,眉头打了个死结,他狠狠地盯着面前一点也不知道悔改的房息,指着那装得满满的烟灰缸,沉声道:“你搞什么,这叫吸一点点?”
“哥,我已经不是小孩子了,知道自己在做什么!”房息撇开了脸,声音低哑地道。
“不是小孩了,长大了唯一学会的就是怎么虐待自己,怎么让自己短命!”房信显然很不赞同他的话,双眼冒火地瞅着他,没好气地喝道。
房息被他越来越大的嗓音弄得更加郁结,一把将他推开,就要走出去。哪知手还没碰到门把手,人已经被身后的力量扯得一个踉跄,差点摔倒在地,却被往回拉的一股力量给弄得身子往前倾去。
房信看到他身型不稳,赶忙又将他扯向自己,当他的身体直直地撞上房信的胸膛时,房信重重的闷哼了一声。
房息脚下步伐刚刚站稳,耳边听到他吃痛的哼声,有些担忧地道:“哥,你没事吧。”
房信一手捂着胸口,一手连摆了几下,然而弯下去的腰却并没有直起来。
房息满眼的焦急之色,赶忙搀扶着他坐在了沙发上,一手自然而然地抚上了他的胸口,动作轻柔地抚模着:“哥,你脸色好差,要不要给你找个医生过来看看?”
如果你的胸口被人用头狠狠地顶了一下也肯定是要痛!房信看到他脸上那毫不掩饰的焦急和担忧,忽然之间觉得被顶这一下很值,嘴角不仅有了一丝笑意。
“哥,你没事吧?”房息看到他一副傻呆呆的模样,直望着自己笑,不禁皱起了眉头。
房信忽然伸出手臂将毫无防备的他,一把搂进了怀里,头深埋在他的脖颈处,道:“息,答应我以后不要再伤害自己的身体好吗?”